操之过急,现在这样有点适得其反了。而不愿意去想他或许是继承了自己不擅弓马这项。
四爷正准备叫人过去,突然就听见弘晖大嚎了一声,不仅唬了所有人一跳,就是小马驹也被惊的仰蹄直吁。
四爷心道不好,这要是被掀翻,非得受伤不可。才要冲过去,却意外的发现弘晖的双手正紧紧的攥着笼头,双腿也是夹紧了马腹,就这样,楞是咬牙耗了几次。
四爷这才抬手止了要扑过去的奴才们,自己也退回到旁边静观其变。
弘晖刚上马背的时候的确是有点紧张,后面甚至是开始害怕了。可阿玛在那看着,他又不能认怂。
这时倒是想起了额娘说过的话,觉得这畜生就是欺软怕硬的,于是狠狠的嚎了一声,果然唬住了它。
弘晖的得意,四爷是看在眼里的。果然是孩子心性,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呢。这便扬声道:“不要放松警惕,要降住它就要一鼓作气。”
话音刚落下,小马驹就撒蹄子跑开了,不在话下。
等四爷回到正院的时候才听王嬷嬷说福晋为了给他们父子俩做饭切了手指的事。自然是会夸大上一番,什么血溅了一身,白生生的骨头都看到了,吓晕了两个伺候的等等,很是把四爷唬了一跳。
都不等嬷嬷把剩下的话说完,打起毡帘大步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地龙火墙已经烧起来了,四爷进门边解披风边问,“伤哪了,快教爷瞧瞧。”
听到声音,萧歆这才回神,见只有四爷一人,难免担心,“弘晖呢。”
真是越发的邪性的起来,现在的萧歆满脑子都是弘晖八岁的那个坎,突然就有种儿子不在跟前,怎么都不放心的忧虑。
“撒欢去了。”四爷心思高兴,就弘晖这个年纪,还从来都没有碰过马,一上手就降服了一匹纯种汗血宝马。虽然过程曲折了点,但却是一件很让人欣慰的事情。
又想到福晋的手受伤了,这便拉过萧歆那只被包扎起来的手瞧了瞧,“天一冷下来手可就不那么灵活了,这往后还是让奴才去捯饬吃的,爷知道你有心就行了。”本来还想问疼不疼,又觉得有点矫情,这便把秃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萧歆还处在患得患失中,对于四爷少有的关切全然忽略,反而揪着他的袖子直问,“弘晖为什么没跟爷一块儿回来?爷放他去哪了。”
四爷皱了眉,“他刚降服了马厩里的那匹小马驹,这会儿正在兴头上,爷让他的哈哈珠子同几个侍卫陪着出府玩去了。”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偏偏被萧歆这样一质问,四爷顿时就不得劲了。
“骑马?”萧歆禁不住开始脑补,一个半大的孩子连马都没摸过就骑上。这马要是惊了呢?抑或是路上被什么给冲撞了,再或是不小心从马上坠下来……
只要开始往坏的方面想,真是怎么都有问题。
而且还神奇的忽略了四爷说的降服那两个字眼。
“爷怎么能随便放他出去骑马,要是出个什么差错可如何是好。”
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四爷饶是再不善同女人计较,也不得不说说了。
“之前是谁说孩子大了,一心惦记着早日学习弓马。合着爷顺着你的意思了,你这又开始说风就是雨,越发没体统了。”而且,“近郊地势平坦,又有侍卫跟着,能出什么事。”
萧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秃噜嘴就竹筒倒豆子般说道:“可是谁又保不齐没个万一,这真要有个闪失,您教我如何活啊。”
“你……”四爷气结,可是看萧歆一脸的惊慌失措,心想别是有什么缘故在里面,这才缓和了语气,“你不要多虑了,爷派去的人有成算,会把弘晖护好的。”真是,说的他好像后爹一样。
“那弘昐和弘昀呢?”
“乌拉那拉氏。”四爷这回是真的不奉了。
萧歆猛的回神,才意识到不小心戳到了四爷的痛处。
可是天地良心,刚刚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抓心挠肺的那么不安了,只是想到了弘晖马上就要到命运的转折点,整个忧伤的情绪就被点燃了一样,再之后就不能自已了。
果然是只要关于弘晖,原主的意念就能跑出来占领制高地。
现在看四爷脸色,萧歆赶紧先拉住他的手,才期期艾艾道:“爷当我是有意惹你伤心呢?我不过是想起那两个孩子之前也是好好的,健康的,谁又能知道灾祸会在什么时候降临,要不他们也不可能保不住啊。”
四爷再没想到萧歆是这样想的,手一用力就将人拉近揽了过来,声音沉重道:“爷不会再让那样的事发生了。”
可天知道,这样的承诺是多么的虚无缥缈。凭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平头百姓,也越不过天意。
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寿数来换孩子的活命,哪怕是几年。
可是老天爷并没有感受到他的虔诚,依然把他的两个儿子夺走了。
现如今被萧歆这么一闹,他才意识到,皇家的子嗣在没成年之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