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京,匆忙赶回家的任北源在看到中气十足骂人的爷爷的时候,松了一口大气。昨天听说爷爷不小心摔了一跤,吓得他连夜赶回京城。
“爷爷,您的脚没事吧?”任北源恢复了一贯吊儿郎当的模样,走进客厅的时候同情的看了一眼小叔任家聪。刚刚他如果没有听错,爷爷正在训小叔。对于这位只比自己大了五岁的小叔,任北源心服口服。
沙发上,一位身穿西装却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气息的男人听见声音,扭过头来。
这张脸不能说不英俊,他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性感的男人。如同西方白人一般高挺的鼻梁下方,鼻头大且勾。连早上没来得及刮掉的胡渣,此刻都在为这个男人加分。
一个淡淡的眼神飞过来,任北源立刻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
任红军见小儿子还是这幅模样,恨不得一脚给踹过去。却只能端起面前的紫砂茶杯一口气将里面的茶水喝干。
任北源见状,知道爷爷真的生气了。连忙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茶杯,再给添上新的茶水。
“小源啊,千万别学你小叔,知道吗?爷爷没事,即便是有事,都是被这个不孝子给气的。三十多岁了,还不成家,你是想要上天呀!”任红军对自己四十岁才得来的小儿子实在是一点招都没有。
他承认家聪这孩子是任家下一代最出色的孩子,比老大任建树还有出息。可是,这幅懒洋洋的模样,实在是让在军队待了一辈子的任红军看不惯。更别提他从小就不受约束的性格,实在是让人头疼。
“爸,你催我结婚,还不如催小源。只用一年,咱们任家就可以四世同堂。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对了,这个东西给你,看看喜欢不?”任家聪轻描淡写转移了老爷子的注意力。临走的时候随手将一个盒子递给侄儿,示意他帮老爷子打开。
不等侄儿打开礼物,任家聪食指勾起车钥匙大步走了出去。修身的西装根本没有办法隐藏他蓬勃的气势和浑身上下散发的野性和爆发力。
感觉手里的东西像个瓷器,任北源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他可不敢像小叔那样随随便便的对待。
京城谁不知道任家二少爷任家聪最大的喜好就是收藏,但凡出手,绝对是极品。
任红军却在孙儿打开盒子那瞬间眼泪盈眶,这个东西,应该是媛媛的嫁妆!他颤抖的双手接过这个:元青花凤穿牡丹纹执壶。壶嘴上的那个熟悉的小缺口,表明了它的确是爱妻的陪嫁。
任北源能够明显感觉到爷爷的激动,这个东西应该是跟奶奶有关吧?不然,爷爷不会这么激动。
“臭小子!”
不用说,这一定是骂的小叔。不过,这到不像是骂,而是一种说不出的骄傲。
任北源看着爷爷双手捧着元青花上了二楼。双手搭在脑后,他翘起了二郎腿。小叔从小就是自己的偶像,他明明是一个坏孩子的形象,却能够讨得所有大人的欢心。连严肃如同爷爷这般的人,也不例外。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源哥,听说你回京城了?出来聚聚吧?你离开这段时间可是发生了不少大事。最大的一件跟你家小叔有关,出来咱们唠唠。”
黑夜是最好的伪装,那些藏在心里的邪恶和刺激总是不邀而至。
天上人间最豪华的包厢里,一群二世祖们期待的看着郑少放下手机。
“怎么样?源哥来不来?”
“那还用说,郑少和源哥是什么关系?穿开裆裤就玩在一起的铁哥们儿。”
“你们说,那个孩子真的不是任家那位的?”
任北源到了包厢才知道,原来前天有个女人抱着孩子来任家认亲,说孩子是小叔的。难道,这就是爷爷骂小叔的原因?且不说别的,任北源非常笃定,那个孩子一定不会是自家小叔的。
“我说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干?盯着我家小叔干什么?是不是皮痒痒了?我给你们松松!”任北源一口干掉杯中的黄色液体。回京城还不如在外地自由,这里就是一股子乌烟瘴气。小叔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八卦。
“源哥,消消气,消消气。我们这不是看你刚回来,怕你不知道吗?”郑少自罚了一杯。
“结果呢?”这群人什么脾性,任北源一清二楚。环顾一圈包厢,京城里排得上号的三代恐怕有一大半都在这里。
“准确的结果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被关了起来,听说是诈骗罪。至于孩子,好像是送福利院去了。”有人主动汇报道。根据可靠消息,那是一个长得非常清纯的女人。
“嗤!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阿猫阿狗而已。”这个世界上,会有女人配得上他家小叔吗?
京城后海附近的一栋院子里,任家聪轻松的放下重达20公斤的杠铃。
此时的他身穿米黄色麻布褂子,下身一条同材质的棉麻宽松裤子无法掩饰他隐藏其中的爆发力。
这是外人所见不到的一面,大家都以为他喜欢穿西装。其实,他最爱的还是华夏民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