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达志咬紧了牙齿,尽力压制住心头升起的寒气和无尽的恐惧,快速地思索着,那人虽只孤身一人在山岗上,却居高临下气势如虹,怒杀之气直冲云霄,那人的样子,仿佛有人动了他最心爱的东西,而那东西足以让他的怒气达到这样狂风暴雨般的疯狂——那人,摆明了是要抢亲!
宇文仕及瞧见子衣,当下吃了一惊,心下却也长长叹息了一声,当日洛阳一面南阳公主与自己恩断义绝的景况在眼前闪过,若自己也有这般勇气,如今又会是如何景象呢?
宇文仕及摇了摇头,压下心头涌起的悲伤,望了望山岗上的潇子衣,他正缓缓地放下手臂,但仅是这个动作,却让这和亲队伍里的二百名突厥兵士如临大敌般死盯着,握紧了手中的弯刀和长枪,不敢错过那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而那人,冷峻得近乎残酷的目光直视着众人,浑似毫不在意,只自顾自地在往他手中那个冒着烟的东西里面装着什么。他仿佛赶了一夜的路,一身的风尘仆仆,面上因带着灰尘而有些发黑,抿紧的双唇显得干涩许多,这人一定是不吃不喝星夜追来,他的眼神深深地望着和亲队伍,仿佛没有一丝波澜,却又让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