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员,才低声道:“洛阳花魁尚婉清!”
子衣一脸茫然,房玄龄却变了脸色,赶紧看看屋外。程咬金笑道:“你怕什么!嫂夫人还没来呢。嘿嘿,等请来了尚婉清,洛阳的商业保证恢复得一日千里。哈哈,还可以一睹天香国色,啧啧,那可是一个标致的美人,真正的名动四方!说服那些粮商,若尚小姐肯帮忙,保证比我们省事的多,那个人魅力可是没的说,很快就解决问题!秦王,我说的可对?”
李世民拊掌大笑:“好你个程咬金,到哪都不忘美人!不过,这次还真需她出面方可。”
房玄龄见子衣似是不解,估计子衣未听过尚婉清的大名,暗叹如此fēng_liú人物竟会不晓得那洛阳花魁的名声,又向屋外看了看,确认自己的夫人确实没来,才向子衣介绍那尚婉清的事迹。
尚婉清乃当时天下第一青楼歌舞名妓,年芳十九,不仅生得貌美如花,国色天香,而且弹得一手好琴,诗赋歌舞样样精通,又守身如玉,品节高雅,是当时所有名士和国宴都求之不得的上宾,更是天下所有男儿的梦中情人,据说还没有哪个男子能抵得过她的微微一笑,能经得住她的一句莺声燕语。她本来一直居于洛阳,因战乱前往长安,有消息说她已准备启程返回洛阳。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富商云集,名士纷往,洛阳的经济马上就会有起色,很快就会有人开起店铺做生意,不愁百姓找不到工作。只要她肯开口,莫说是分期付款,就是让那些商家借出万金都是小事一桩!
子衣暗自乍舌,这人岂不是活宝贝吗?程咬金嘿嘿一笑:“潇老弟,她绝对是俺老程见过的,唯一一个可以和你的表妹不分伯仲的女子!”
“程咬金,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儿?秦王,你就是这么给臣下做表率的么?”一把好听的女高音在门外响起,房玄龄和李世民立时变了脸色,吓得一齐道:“糟了!”来的果然是房夫人。
原来子衣和房玄龄商议多时,此时已是午时,房夫人亲自送饭来了,正巧听到他们议论尚婉清。平日里,连秦王都经常被她说教,因此,一听到声音,这两人就先变了脸色。
程咬金急忙陪着笑脸道:“大嫂,这次你可误会俺老程了,我们确实是在谈正事,潇老弟和老房正在商议洛阳城的饥荒问题,俺老程也是来帮忙的!”言罢将前因后果细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这个法子果然妙,还真得请尚小姐呢。看在你们为民解忧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在长安的密友近日来信,正好提起尚小姐,说她已然启程往洛阳来,明日就到,我今儿个来,也正是找你们派人去接她呢。现下你们要求人家帮忙,秦王殿下怕是要亲自跑一趟喽?”
“那是自然、自然。”李世民赶忙陪笑道。
次日,子衣呆在家中休息,其余人等争先恐后地跟着秦王,去迎接那尚婉清去了。子衣刚刚接到罗小姐和钱府的回信,言道襄阳三大姓家族,近日准备联合组队到洛阳来。那钱林自子衣走后,便发了奇想,每日嚷着要外出游历,钱雨琴小姐一直病卧在床,茶饭不思,前些日子接到子衣的书信,尚问候她的病情,心里一喜,病情迅速好转,如今已是恢复得七七八八。钱老爷见子衣已在洛阳稳定下来,想着去了之后也有照应,便答应下来一起往洛阳。正巧罗府也有到洛阳谋求发展之意,两家一合计就定了下来。梁府因那陈大人走后再无音信,也很是郁闷,再加上梁风听说钱林等人要去洛阳,便也每日吵着要外出游玩,那梁老爷便也狠了心,带着小儿子和罗府、钱府一起去洛阳。
子衣到了园子里,见君然正扛了花锄去除草,也来了兴致,拿了一把花锄陪着她,为园子里的花圃除草。君然听子衣讲到襄阳三府要来洛阳的事,微微笑道:“钱小姐到了洛阳,想必也可痊愈了。只那罗小姐见一面后又要去长安,可惜不能久留。”稍顿了一下,侧头望着子衣,抿嘴调笑道,“听说今日洛阳花魁尚婉清回城,子衣不去看美人么?”
子衣知她调侃自己,这方面向来辨不过君然,便转到别的话题:“我请张道一先生做的新式洗手室,可方便吗?”的33
君然红了脸,啐道:“你怎的问此等粗事?怎可向女儿家打听这种……”君然已说不出口,瞪了子衣一眼,走到前面去锄草了。
子衣愣了愣,暗地里骂了自己两句,忘了这可不是21世纪,不能随口问人家马桶用的习惯不习惯。她十分不习惯古代的卫生间,一到洛阳,就立刻画了现代冲水马桶的草图给张道一,张道一看到这玩意儿甚是稀奇,根据洛阳的下水道分布,又将这马桶的构造与中国的压水井结合,进行了改良,造出了新式马桶,而且十分好用,直接手一按,就可将地下水抽入马桶水箱,清洗后又流入洛阳的下水道,又干净又卫生。张道一很是喜欢,给子衣家里装了两个,自己也用了一个,还按照子衣的设计专门隔出一间小屋来,名为“洗手室”。
子衣家里,自然是自己一个,君然她们三人那里一个,对于子衣而言,这个洗手室是十分方便的,因为自己单独用,那么月事期间就好处理了,自身秘密也更不容易被人发现。不过,子衣怕她们不习惯,所以就随口问了问,结果遭到美人的白眼,甚是尴尬。唉,自己真是不小心。子衣见君然已走远了,赶忙拎了花锄,撵上佳人跟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