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定是回去禀报了夫人,房夫人认为这生意不错,便一早来子衣府上商议。
房夫人走后,府门口又报安阳公主李秀芳到,子衣与君然只得又赶紧迎接。却不料秀芳也拿了一包银子来,微笑道:“秀芳也想凑一份子开酒楼。”
子衣暗里惊讶,这个,这个,就一晚上的工夫,消息传这么快?大家都指着那酒楼发财么?
秀芳悠悠地道:“子衣开酒楼生意倒是不错,他日若不为官,也是个长久的生计。”
子衣一怔,却见秀芳已告辞离去,心里突突直跳,难道,她知道自己这官,做不长久么?莫非,她真的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份了?子衣顿时手脚冰凉,心里一片慌乱。忽觉手中一软,君然拉了她,轻声道:“子衣还未吃完早饭呢,先回屋罢。”
子衣望了望君然,见她神情淡定自若,只目光柔柔地迎着自己,似在抚慰自己心中的慌乱,只觉心口一热,那慌乱渐渐平静下来,便回握住了君然的手。
君然回望了一眼秀芳远去的身影,那日花满楼上的话语又浮上心头。
在月轩阁外栏杆处,君然略带迷惑地问道:“公主何以认定君然无法承受子衣的秘密呢?”
“秀芳听闻,君然小姐久处闺阁之中,端庄娴雅,贤淑知礼,怕是从未知道民间的种种惊世骇俗之事。”
“若君然象公主一样能够对此有所了解呢?”
秀芳凝视君然良久,道:“君然小姐陪伴在子衣身边,当有很多机会去察觉子衣的秘密,却至今没有去识破,想必是君然小姐在等待,让自己多了解一些事情,然后等子衣选择适当的时机,亲口向你揭开那个秘密么?”
君然迎着秀芳的目光,轻声坦然道:“君然确实尚未知晓,但君然已做好最坏的打算,纵使今生孤老终身,也决不与子衣分离。”
秀芳身躯一震,幽幽地道:“君然小姐,真相要比你任何的想象都更残酷。秀芳只提醒君然小姐一句,子衣现在是入朝为官,有些事情不仅会直接结束他的为官生涯,甚至会要了他的命!因此,君然小姐在知晓真相时,请谨慎从事。”稍缓了缓,又道,“秀芳也不会因君然小姐的话而放弃对子衣的追慕。”
“君然明白公主之意。多谢公主提醒,君然感激不尽。”君然深深地向秀芳谢了一礼,两人这才结束谈话,回了月轩阁。
昨夜,若是自己解了呆子的腰箍,或许真的就可知道呆子的秘密了。只是若贸然揭开秘密,或许真的象秀芳所说会葬送掉呆子的前途和性命,自己也尚未有更多了解,万一自己真的一时承受不住,怕就毁去了自己和呆子一生的幸福,一定要耐心等待,等呆子来选择个合适的时机。
秀芳因为在军队见过一些事,了解一些与秘密相关的事情,所以她说呆子的秘密虽然惊世骇俗,她却依然能够接受并坦然处之。她了解的是一些什么样的事情呢?自己读了不少方外传记,野史遗事,里面也记载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许从中寻找能够帮助自己去了解。
那些脉象医书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再练习些日子,应该可以察探呆子的脉象了。那秘密,已经快到揭开的时候了。呆子,你也准备好了么?
子衣去程咬金那里商议公事时,却见他正怒气冲冲,对着一个身着华服傲慢十足的年轻人开骂:“不想做就滚!到了这里就老子说了算!老子管你是太子齐王还是乌龟王八推荐过来的,没有军功,你他妈就什么也别妄想!”
子衣看了一眼,突觉有些眼熟,仔细一瞧,那张脸虽然气极败坏,却仍然委琐不堪,正是昔日襄阳城的小霸王陈鹿!子衣与陈鹿在襄阳虽仅见过一面,但当时因为君然与他起了冲突,并由此与君然相识相爱,是以子衣记的很清楚,而陈鹿却似乎并未认出子衣来。
陈鹿已是气歪了脸:“我可是有太子和齐王殿下亲笔书信推荐的!你一个小小将军,竟然敢让爷爷我只去当个巡逻哨兵队长?你他妈不想活了!”
程咬金一听,立刻火起,奶奶的,敢威胁老子?手一挥,过来两个兵士架起陈鹿就走,架到院里扒了衣服,抡起军棍就打,那小子立刻就哭爹叫娘起来。
程咬金这才向子衣解释道,那陈鹿随父亲到了长安后,投入太子门下,陈大人又为陈鹿攀了一门官亲,娶的乃是太子一个亲信官员的千金。两家为了替陈鹿也谋一份前途,就向太子和齐王吹捧一番陈鹿的能耐,碰巧太子担心洛阳城被李世民控制得太牢,想打进去一个亲信放在洛阳,有什么事情也好通风报信,陈鹿便自告奋勇来洛阳当差,太子和齐王自是欢喜,写了亲笔推荐信给他,想着怎么也能在洛阳军队里当个将官,哪知程咬金派他去做巡逻兵的小队长,就立刻跑来找程咬金算帐。
子衣摇摇头,道:“此人在襄阳是个小恶霸,比较浑沌,恐怕他也不懂到洛阳来的利害关系。”
程咬金咬了牙道:“老弟你不知道,太子是想凭他做个卧底,好探听风声,拿个罪名把秦王办了,你想秦王能饶了这小子?哼,他要是识相儿点自己滚出洛阳,没准还能活到老,若是不知好歹,哼!他要是能活着走出洛阳,俺老程以后就头朝下走路!”
子衣望着这棵刚在自己房前栽好的石榴树,直看了一柱香功夫。王远知在给他的批命里说,房前栽一石榴,有助姻缘。这石榴树是子衣今日在花圃市场挑了许久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