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君仁最知趣,借口要练功便赶紧离开了。东方君谦做为世子留下来善後。
“父亲,葡萄的事怎麽办?”
他有些担心。原本皇伯父赐婚,即使葡萄怀上了,只要赶紧成亲也就没事了。谁知跳出一个多事的御史翻旧账,非说唐正言抛家弃祖,这事要是认了那可永无翻身之地了。就算唐正言真的问心无愧,只怕也皇上一时也不会重用。
北堂曜月沈著脸道:“婚礼要尽快。今到这里,他一甩袖子,冷冷地瞪著方之云道:“堂堂书香门第,福州世家,竟然以妾为妻且谋害嫡子,如何配得上先皇‘礼仪之家’的赞誉?臣请皇上收回方家的御赐金匾,将那申氏收拿归案,严加审讯!”
静王可不是吃素的。他要把儿子嫁给唐正言,能不把唐正言的家世调查出来吗?早在唐正言上京科举前,东门的暗卫就把唐正言的身世查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当初官府备案的出户户籍都拿了回京,免得被方家先一步做什麽手脚。
方之云暗暗叫苦。他与嫡亲大哥关系并不亲密,方家嫡庶之分十分明确,地位相差很远,这也是申氏为何谋害嫡子,一心想要上位的原因,否则她的儿子将来能分到的家产十分有限,即使方之海再怎麽庇护,族中的长辈也不会允许。
方之云只是按例回京述职,他离家很早,只在唐正言年幼时见过几面,印象不深,gquot;/gt;本也没认出现今朝上的唐探花就是他那个嫡侄。偏偏跳出一个宋御史,也不知受何人指使,还是正义感发作,非要参唐正言抛家弃籍,背离祖宗,还拉著他上朝作证,真是平添掉下来一个大麻烦。
他刚才在朝上并未多言,对作证一事也是含糊其辞:“臣离家已近二十年,先在京中修书,後外放长沙、云州为官,很少回福州老家,对臣那嫡侄印象也不深了。这唐探花看著是有几分与我大哥相似,但是与不是,臣也不敢妄言。”
可即便他这麽说,也架不住唐正言郎朗清脆的一番话,不由老脸通红,暗骂大哥糊涂,竟然宠妾灭妻,甚至放弃三个嫡子,该不会是被申氏那个狐狸jquot;/gt;下了什麽mí_hún_yào了吧?族中的长辈们也不管管?
他却不知,族中长辈也被申氏瞒在谷中,只说大少爷好清静,去庄子里念书了。方之海也不愿意家丑外扬,一直没吭声。直到年底祭祖时有几位族叔才发现族谱动过了,方正言方正礼的名字竟然都被抹了去。但此时唐正言带著弟弟们已经走了大半年,找是找不回来了。唐家村十分偏僻,是唐母私下在娘家祖籍购买的,方家人并不知情。申氏又拿出族长夫人的派人,私下贿赂了几位族叔,这才没有追究。但私下里大家哪个不说方之海糊涂呢?就是方老太太也在三个孙子出走後第二年就病死了,据说是气的。
且不说这些,方之云此时听静亲王这麽一说,心下就凉了。静亲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方家这礼仪世家的牌匾是保不住了。
果然,皇上随即就下旨撤了方家的先帝牌匾,并申斥了方之海,又命人将那申氏捉拿归案。
静王爷早就那几个证人都找了来,动作之快让唐正言都暗吃一惊。
那宋御史也没落什麽好,皇上虽没罚他,但也没给他好脸色。要知道葡萄也是皇上从小疼爱的亲侄子:朕这边刚赐婚,你那边就给朕的未来侄女婿找麻烦,这不是打朕的脸吗?
退朝後,东方昊晔也不避嫌,亲热地拉著唐正言的手:“贤婿啊,你今。”
“是。小婿遵命!”唐正言已经不客气地自唤‘小婿’了,他要马上去见葡萄,然後赶紧回来和两位长辈商量婚期。
此时葡萄早就醒过来了。中午时他一醒,就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怎麽古古怪怪的?他爹亲那叫一个温柔啊,和声细气地问他:“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先喝点粥?”
葡萄想起自己早上练功时晕倒了,/gt;著肚子觉得挺饿的,难道自己是饿晕的?
“爹亲,我好像晕过去了,我是怎麽了?”
北堂曜月拍拍他的手,很是和蔼地道:“没事,你就要做爹爹了。”
葡萄吓了一跳,脸色惨白道:“我要做爹爹?不可能!我没碰过女人啊!”
北堂曜月对儿子的反应哭笑不得,耐心解释道:“是你自己有喜了,你这个傻孩子。”
啥米?
葡萄双眼呆滞,双手下意识地/gt;上肚子,还按了按小肚皮。
50
有喜了?有喜了......有喜了!!!
葡萄虽然急切地想嫁人,但却没做好生儿育女的准备,一时有些呆滞。不过随后他就被肚子里传来的声音囧红了脸。
咕噜噜......好饿哦......
北堂曜月嘴角抽了抽。他拿这个儿子没办法,赶紧唤了人来上饭上菜。
葡萄还没开始害喜,肚子饿得厉害,虽然知道自己有喜的消息震惊了一会儿,但绝不耽误他吃饭。
北堂曜月看着专心致志埋头吃饭的儿子,不由心中感叹,这孩子心也太大点了吧?这么大的事好像也不放在心上,真是......
北堂曜月揉揉头,决定以后葡萄的事还是交给唐正言来t;心吧。正好此时下人回报,说王爷和唐探花回来了,于是北堂曜月就直接去与唐正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