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生看着他抿着薄唇认真的样子有些失神,感觉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比吹风机的声音还大,他就这么任由余时航弄着头发,恍惚之间的视线无意落在了被子上的那本蓝色笔记本上。
本子的大小比普通作业本还小一点,较为大一点的口袋就能放得下,书的开口处有密码锁,看着模样像是一本加密的日记本。
学长,写日记吗?
感觉到头顶上吹头发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王泽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刚才那句话问出了口。
余时航轻轻地“恩”了一声,停顿了一下继而又道:“每天写日记可以帮助我梳理和计划很多东西。”
王泽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余时航笑了笑,另一只手的动作却不着痕迹地将日记本放在床头柜上。
王泽生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日记本,又看了一眼给他吹头发的余时航,没有再说话。
虽然对于学长的日记抱有一定的好奇心,但是毕竟是个人隐私,王泽生还不至于是非看不可的地步。
房间里除了吹风机的声音之外还有彼此的呼吸声,王泽生爱死了这种气氛,就像生活了很久的恋人一样,每一个动作在相处之中都很自然。
“好了,吹得差不多了。”
余时航关掉吹风机,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确定没有再有湿发后才将吹风机放回了抽屉里,随后又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后道,“快十点了,要睡了吗?”
王泽生抓了抓头发,点了点头。
余时航笑了,掀开旁边的被子示意他钻进来,王泽生却是愣了一下随后直径下了床。
余时航的手僵住了,他看着王泽生坐在床边穿着拖鞋,好半响才问道:“……干吗去。”
王泽生回头看了他一眼,扭了扭屁股,那条大尾巴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摆:“掉尾巴。”
余时航:“……”
其实余时航一开始还没明白他说得是什么意思,等到对方顶着一张扑克脸把身后的尾巴卸下来当做抱枕放在两人中间时,他才觉得有些苦笑不得。
王泽生的床虽然是双人床,但是如今已经躺了两个大男人,还加上一条大尾巴,整张床从略微宽松变得有些狭窄起来。
“一定要放着这个么?”余时航问。
“恩,”王泽生点头,“习惯了。”
话毕,还抿着嘴唇顺手摸了摸尾巴。
余时航被噎住了,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又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事实上,这套恐龙睡衣是王泽生上周六刚刚买的,之前洗了后到今天才干,也就是说今天晚上他是第一次穿这个衣服,当初王泽生买下它只是觉得他很可爱,至于为什么要骗学长抱尾巴抱枕是习惯,连王泽生自己都不清楚。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隔着一条大尾巴看着天花板,听着旁边那个人的呼吸声,气氛祥和。
“如果晚上,”王泽生突然开了口,他转头看着余时航,表情有些意外地严肃,“我吹泡泡,你就打醒我。”
余时航:“……”
余时航愣了一下,随即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有说话。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似乎是因为白天有点累的缘故,王泽生很快就睡着了,余时航扫了他的睡颜一眼,抿着嘴唇就将中间的大尾巴扔到了地上。
“烦人的东西。”
他这么说着,又低头看了看他的脸,半响后才微微抬起身子在他额前留下一个轻吻。
“晚安,宝贝儿。”
作者有话要说:
#痴汉日记#
看到他出浴的样子,我脑海一片空白。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这么直接见到,并没有马上起了什么邪念,直到入夜了以后。
我根本不能动,那条尾巴被我扔下了床,他熟睡的脸就在我身旁,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他抱进怀里。
天知道我根本睡不着,我一边直直地盯着他,一边要压抑住自己脑海里疯狂的想法。
……
操他妈的,起床吧。
现在同睡简直要把我折磨疯。
☆、第17章.17升温
半夜的时候,王泽生辗转难眠,也不知道是不是晚饭的时候咸菜吃多了,喉咙像是冒烟似的渴得厉害。
被渴醒的他皱着眉头“唔”了一声睁开眼睛,神智还是半梦半醒的,睡眼朦胧的视线只能看见黑蒙蒙的模糊一片。
他打了一个哈欠揉揉头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准备下床去倒杯水喝,掀开被子的同时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动作却突然僵住了。
如果半夜醒来,发现躺在你旁边的人不见了该怎么办?
王泽生不知道,所以他懵了,刚才还有些迷糊的大脑霎时睡意全无,揉了揉眼睛再三确定后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马上伸手去开床头的台灯,突然的光亮让他觉得有些刺眼,眼角甚至渗出了少许生理泪水,捂着眼睛缓了好半天才适应过来。
王泽生又转头去摸了摸旁边的床铺,却发现早已经是冰凉一片,看样子对方好像已经起身有一会儿时间了。
正当他琢磨着,却听见了暗着灯的浴室里传来“啪嗒——”一声,像是肥皂盒掉在地上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清脆。
王泽生愣了一下反射性地去拿身后的枕头,踌躇了一会儿才穿上拖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学长?”
站在浴室门口,王泽生试探地敲了敲玻璃门,浴室的灯“啪”地一声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