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有点点星光掉落其中。
“那好吧。”
黑暗中,嗒的一声轻响,是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苏荷有些疑惑:“你解皮带干嘛?”
他一脸无辜:“不是你说要看的吗。”
话说完,他开始拉裤链。
苏荷脸有点红:“我……我又不知道伤的是那里。”
蒋方年安静几秒,突然笑出了声:“伤的是哪儿?”
“就……就那。”
他不依不饶:“哪?”
苏荷不想说了:“你别问了,我给你上药。”
蒋方年似乎不准备放过她:“你还没说是哪里呢。”
苏荷深呼一口气:“年年。”
“恩?”
“我是断掌。”
“哦?”
“打人很疼的。”
她又恶狠狠的补了一句,“所以你别惹我生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吓吓蒋方年,让他别继续说那些让她不好意思的话了。
他是因为她才受的伤,苏荷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想快点给他上药,至少能让他不那么疼也行。
结果他一直不依不饶的,非得问个结果来。
蒋方年个子高,那个灯是斜照下来的,昏暗的不行。
也仅仅只能苏荷照出一个大致轮廓来。
她看不见蒋方年此刻的表情。
不过应该是被吓到了。
他安静了几秒,听话的点了点头:“好。”
苏荷总觉得,他刚刚的声音像是在强忍笑意。
……
蒋方年最后又问了她一句:“真的想好了,要看?”
“你好烦啊。”
……
“我还受着伤呢。”
“你就凶我。”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好像的确不太好,苏荷态度诚恳的和他道歉,“对不起。”
“还说要用断掌打我。”
“……”
突如其来的罪恶感压在苏荷身上,像一堵山一样。
她觉得自己一下子抬不起头了。
“我刚刚也是一时着急,对不起,要是惹你不开心的话。”她想了想,“我让你打回来。”
蒋方年丝毫不客气:“好啊,脑袋伸过来。”
苏荷深呼一口气,哆哆嗦嗦的将头伸过去。
等了很久,苏荷都没感受到那股想象之中的疼痛。
蒋方年屈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离我那么远,怎么给我上药,还想像上次那样用创口贴砸我吗?”
苏荷一愣,她什么时候……
用创可贴砸他了?
蒋方年将裤腰往下扯了一点,伤口在盆骨附近。
青了一块。
苏荷打开药包,从里面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
她有随身带药包的习惯,甚至连针线包也带。
倒了一点在掌心,然后轻轻按在他受伤的地方。
他和她不一样。
皮肤又硬又烫。
烙铁一样。
苏荷的手软软的,小小的,又透着一点凉。
就这么碰上去,蒋方年神色微变,呼吸变的有些急促。
苏荷以为自己弄疼他了,放轻了动作:“很疼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在极力抑制着什么:“不疼,你继续。”
苏荷点头:“那我轻点。”
因为怕弄疼他,所以她的动作更加轻柔,整个人也靠近了一些,呼吸时,温热香甜的气息喷洒在上面。
急促的呼吸更加沉闷,蒋方年眉头紧拧,额头甚至冒出了细汗。
苏荷敏锐的察觉到,她掌心下的肌肤似乎更热了。
肌肉都像是紧绷在了一起。
于是她将动作放的更轻。
因为身高差的缘故,每次抬手时,指尖都会不可避免的蹭过他的腰腹。
就像一个钩子一样,将他浑身上下的火都勾了起来。
燥意从四面八方汇聚过去,流向小腹。
蒋方年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怕她看到,急忙穿好裤子。
“我自己来吧。”
苏荷怔怔的把手里的药递给他,看见他慌不择路的去了洗手间。
还是疼吗?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明明已经很小心了。
她有些懊恼和愧疚。
该死的断掌!
蒋方年在洗手间待了很长时间,他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苏荷担忧的问他:“很疼吧?”
不然怎么擦了这么久。
蒋方年神色有些闪躲:“还……还好。”
苏荷似乎还想问些什么,蒋方年急忙扶着喝大的赵毅出去:“我先扶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