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血龙神丹在不悔体内发挥效力整整十二天的时间,这十二天的时间内他的体温越来越高,甚至是沧澜这能够握水成冰的应龙之体在靠近不悔的时候,都会感觉到阵阵不舒服,如果进入那被极炎烧成废墟的血疆王殿,他皮肤下的龙鳞都会快速变得干燥,水分蒸发,口干舌燥,再往前走,就会感到血液在血管中刮擦的凝滞感,极炎的温度很高,高到能够瞬间气化三元重水,应该是这样不错,沧澜如此想着,极炎的威能要比当初葬灵的灵力之火更加强大。
不悔的身体散发出温润的玉色光芒,大天龙玉被极炎炼化了整整一套铠甲的量,彻彻底底融入了不悔的血液中,御天极道战神的血液有诸多奇特的妙用,不悔到达明道境之后血液中自行开辟了细小的空间,虽然只能容纳些许微不足道的东西,但是大天龙玉被极炎炼化过后,变成了一种神奇的存在,那是一种玉液,平日里在不悔的血液中随着血液流动在他体内随意穿梭,当不悔作战的时候,这些玉液就会冲出血液,在他的身体表面形成一整套大天龙玉甲,虽然和以前差不多,但是这一次,大天龙玉涌入了不悔的血液,像是水蛭一样吸食不悔的血液,从中得到精血温养,日积月累之后,他就会发现这套铠甲生出灵性,并且衍生出诸多妙用。
“好霸道的火焰。”一缕金光晃晃悠悠的从不悔漂浮在半空中的身体眉心飘出,看着数千民夫辛辛苦苦两年时间修建起来的血疆王府变成了暗红色的修罗场,全都是极炎炽热恐怖的温度所致,好奇地打量着暗红色的血疆王府废墟,不悔不由得苦笑一声,看来这地方,没有修缮重建的必要了。被极炎灼烧过的血疆王府,下挖三尺都是带着一股淡淡的炽热温度的暗红色土壤,这土壤不适合种植作物,更有一种骇人听闻的神秘力量,如果将打地基的青石埋进土壤中,他们就会发现不超过三个月,原本坚硬的青石变得极其脆弱,甚至比豆腐还不堪,如果在这种土壤之上再次修建血疆王府,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血疆王府在很短的时间内再度崩塌,那个时候会不会伤到人可就没人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就备战吧。”轻笑了一声,眼中带着一抹阴翳,不悔的身体慢慢从空中盘坐了起来,鹰扬卫印和血疆王的虎符从白玉幽冥令中飞出,在头顶盘旋两周之后带着两道流光离去,若是调集十六御卫只需要一枚鹰扬卫印而已,鹰扬卫印不仅是不悔左鹰扬卫御卫的身份象征,同样也隐隐成为了十六御卫的调兵令;加上了虎符,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虎符是调动天下兵马大权的权力的象征,不容置疑,就连元灭都没有资格说什么,因为这盘着黑龙的虎符,是他亲手交给不悔的!
血疆王领各处的驻军全都动了起来,他们可没有什么好脾气,大声呼喝着让所有的血疆王领的子民向内陆迁移,无数的金银送到了他们的手中,无数价值超过他们整体家产数倍的便于携带的金银细软被他们整整齐齐的打包进了随身的小包裹,丢弃了他们的祖宅和田地在军队的护送下如蜿蜒的巨龙向着内陆迁徙,虎符的命令很清楚,战争将会不期而至,为了他们的安全,他们必须要离开生活了三五十年甚至更久的西北疆,尽可能靠近中都,在那里他们能够受到护龙军的庇护,他们能够尽可能的免于战火。
“快快快,父老乡亲们,咱们血疆王脾气好,不拘小节,你们这近十年来的赋税、血疆王领的收入全都发给了你们,赶紧走,别给咱们血疆王添麻烦,送走了你们,我们就要回来,为血疆王征战厮杀了,所以,走快点,别摔跤,我们急着回去磨刀呢。”一个统领模样的军汉放肆的大笑着,一点都看不出来战争即将来临的恐慌和不安,对于他们来说,九州本就是一个清平盛世,他们渴望战斗,所以不畏惧战争,哪怕是鲜血和死亡,烈火和创伤:“哟,老乡,您家女儿挺水灵啊,嫁没嫁人?没嫁人的话打完了仗我去您家提亲可好?”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笑眯眯的看着那骑高头大马的军汉,也是哈哈大笑:“好小子,胆子可真不小,我家花儿今年才十六就被你盯上了,这事情看缘分,要是花儿愿意我们也不会阻拦,还有,你得有命活着从战场回来,缺胳膊少腿的,我家不要!”
军士们沉默了一个呼吸的时间齐声哄笑起来,活着回来,多么简单又苛刻的奢望啊,敌人是谁?这仗要打多久?中州能不能赢得这场胜利?这都是问题,非常严肃却又不得不面对。
“打仗嘛,多简单的事情?要么不停地砍别人脑袋,要么就被别人砍下脑袋,多简单的事情,这里可是家啊,我们小打小闹的没什么,那群魔崽子凭什么来?都得留在里,他们都得留在这里,这可是娶媳妇的资本呐。”另一个军汉眯着眼睛,吐了一口寒气,很显然他平日里和绝壑龙崖那群喜欢喝酒的混蛋巨龙走的比较近,所以些许知道些要打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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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动动,动起来,麻烦诸位了,可是这他娘的是你们的本职工作啊,给我加固城墙,给我铭刻阵法,能叠加多少层,就刻多少层,我要让那群该死的臭烘烘的魔崽子有去无回!使出你们吃奶的劲儿,快快快!”不悔的衣服被极炎烧毁,无数符印师在他的督促下拼了老命的刻画着符印,一遍遍地加固城墙,一遍遍的打牢地基。他匆忙的从幽冥令里扯出一袭锦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