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这个监狱中的游魂绝对不在少数……
“张警官,怎么了?”高管新皱眉,回头看了道卿一眼,“是不是第一次来监狱还不适应?”
道卿强笑着摆手,“没有,没有。”
“啊……”
又是那种熟悉的冰冷感从脖颈处传来,她刚想大声尖叫,但是在高管新诡异的眼神中却只能拼命地忍住了。
脖颈处传来的凉意,让道卿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纷纷起立立正敬礼。如果她没有弄错的话,这种情况一定是有某只鬼正在温柔地“抚摸”她的脖颈……
这监狱的鬼为什么如此变态啊!不是扇脸就是掐脖子,难道死去的少年们都是如此诡异的恶趣味么!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会被鬼吓得半死?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
高管新将信将疑地看了道卿一眼,他始终觉得这新来的女大学生咋咋呼呼。不过考虑到这位将是以后的同事,他还是选择抿上了那双薄白的嘴唇。
和马云龙同一牢房的还有一名少年犯,脸色苍白,呆呆的坐在床上,活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他支起身子朝着门边看了一眼,当他的目光扫到马云龙脸上的时候,那张苍白而病态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极为鲜活的诧异之色。
“好好待着,别再生事,在牢里生事有你苦头吃的!”高管新冷冷地撂下一句,同那几位武警转身,“记得,你从今天中午到后天中午为止,不准吃饭。”
马云龙坐在一张空床上翘起二郎腿,对高管新的恐吓不以为意。高管新见状,懒得再理会这无可救药的少年,重重地关上牢房门,和押送的武警们一起离开。
等到牢房里安静下来的时候,马云龙对着房间中另一名少年犯挤了挤眼,轻佻地吹了声口哨:“黄禾,咱们又见面了!”
“你怎么又进来了?”黄禾冷冷地看了马云龙一眼,“我还记得上次某人减刑出狱的时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说什么一定会努力改造,报效社会,尼玛全都是屁话!”
道卿走在后头,正好听见了马云龙和黄禾的交谈声,不由地停住了脚步。
马云龙嗤之以鼻,“我有什么办法?国家把我放出去了,可是不给我找工作,不给我钱,我家里人早不要我了,我不去偷不去抢,难道去死么?”
黄禾从床上坐直,身子精瘦却带着让人压抑的气场,“你不是还有个爷爷么?”
“爷爷?”听到这两个字马云龙脸上的表情猛然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别跟我提这俩字,爷爷哼!现在已经没有了……”
听到这里,道卿心中对这个名叫马云龙的少年深深地失望了。
她本来以为,顶多这个年纪的孩子们只是素质低下,品行不端,如果在监狱中接受一番改造,还是有希望走上正路的。正是因为社会对他们缺乏应有的关爱,才让他们愈发自暴自弃。
可是现在看来,马云龙真是恶劣到了骨子里!他连自己的亲人都不在乎,难道他的心真是铁打的,已经刀枪不入了?还是说,这就是反人类的冷漠和凉薄?
道卿不知道。
来监狱的第一天,现实就如此残酷地对她当头棒喝!
并不是所有的少年犯都像她想象中一样,只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和无知犯错。有的人,他们亲手关上了那扇窗户,拒绝了温暖,和光明。
当她走出第二分监区的时候,警车已经走了,警长刘长峰看到道卿从第二分监区出来,和善地对她笑笑,“第一次来这里的,多少都有些不习惯,日子长了就好了。”
道卿强打精神,挤出一些笑容,“没事,我还成。”
刘长峰拍拍道卿的肩膀,“那就好。押解犯人这种事情并不多见,平时无非是一些谁和谁吵架,谁没有完成劳动改造的任务啊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事。”
“嗯。”道卿淡淡地点了点头。
“好了,新来了一批犯人,我们第二分监区人手不够,上头把你派我这儿,我带你看一下办公室。”
推门进去,里面只有三张办公桌,其中一张上面摆着些水壶,茶杯之类的杂物。
“一会儿你把这张桌子收拾了,当你的办公桌。”刘长峰指着那杂物桌对着道卿说道,“第二分监区人少,加上你一共才三人,这位高管新狱警你刚才已经认识过了。”
高管新缩在椅子里,不咸不淡地打着招呼:“新出炉的毕业生,你好啊,刚来上班是不是还有些不适应?啧啧,第一天上班就见到这样的阵仗,运气可不怎么好,”高管新探出身子,神神秘秘地对着道卿说道:“你猜猜,今天这批少年犯里面,有几个是杀人犯?”
难道这位狱警真将她当做了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了么?还是以为她会被这种事情吓得花容失色?
虽然极其不想回答这种无营养的问题,可是道卿不想第一天就把同事关系弄僵,她随意报了一个数字,“三个?”
“不不,”高狱警摇头,“看来你有必要好好地研究一下这批少年犯的卷宗!”
刘长峰坐在办公桌前滑开了手机,端着一个白瓷缸被子啜了一口热茶:“别听老高的,他这人就这样。”
道卿笑笑,卷起袖子收拾完了东西,又拿抹布擦干净了桌面上的水渍,勉强可以算是一个办公场所了。得了空,道卿搬过来少年犯的卷宗,一个一个地翻看。
刘思宇,那个看起来有些畏缩的壮硕少年,是因为强*奸女同学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