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待娘娘的心。”
姜灼华闻言心头一暖,那时候,自己没打算嫁给他,他居然就将皇后的宫名改了,当真如他所言,心里早已认定她是皇后。
姜灼华暗自开心了一会儿,而后向黎公公问道:“对了黎公公,你可是从小就照顾陛下的那位?”
黎公公笑着点点头:“正是老奴。”
姜灼华展颜一笑,和黎公公聊了起来,说道:“陛下之前跟我说过,你就好似他的母亲,多年来照顾他无微不至,他说心里特别亲你。”
黎公公闻言,当即面上笑开了花,无比诚恳道:“陛下这般认为,当真是老奴百世修来的福分。”
说罢,黎公公顺道又提醒了一句:“娘娘,本宫,自称本宫。”
姜灼华闻言失笑,又命人给黎公公添了茶,这才道:“你放心,日后外人面前,我一定自称本宫,但是陛下视你如母,你不算外人,咱就怎么舒坦怎么来,我最烦被规矩拒着了,你以后也不用对我毕恭毕敬的,别扭。”
“嘿嘿嘿……”黎公公被姜灼华几句话哄得眉开眼笑,尤其爱听姜灼华说陛下视他如母,他又何尝不是早就将陛下当成了自己孩子。
心里对姜灼华愈发的喜欢,自己跟皇后说话都这般高兴,更别提陛下了,难怪陛下那么舍不下她,原是个这般别致脱俗的奇女子。
但是说说归说说,他绝不会这般自居,更不会乱了规矩,打心眼里疼陛下,就不能给陛下添麻烦。
说话间,五十个嘴巴已经掌完,只剩下魏夫人的一百个还在啪啪的打着。
那些个妇人的脸,已经完全不能看了,面前的地上,全是血,她们呜呜咽咽,连哭都哭不出来。
姜灼华摆摆手,对那些人道:“还不赶紧滚?”
七大姑八大姨们,再也顾不得魏夫人,叩拜后捂着脸,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姜府,出门上了各自的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远离。
姜灼华看了看尚在挨打的魏夫人,起身走了过去,在魏夫人不远处站定,向掌嘴的小太监问道:“多少个了?”
小太监暂停了动作,行礼回道:“回禀皇后娘娘,九十七个了。”
姜灼华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板子,道:“剩下三个本宫亲自来。”
小太监让开路,姜灼华走到脸上血肉模糊的魏夫人面前,扬起手,狠狠落下一板子。
这一板子,是替前世未出世的孩子打的。
“啪”的又是一声脆响,这一板子,是替前世的自己打的。
“啪”反手又是一板子,这是替今世的自己打的。
打完后,姜灼华将滴着血的板子扔到地上,走回屋里,经过跪在屋里的魏少君身边时说道:“带着你娘走吧,本宫不想再看见你。”
魏夫人早已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磕下头去,魏少君最后看了姜灼华一眼,起身出门将匍匐在地的魏夫人扶起来,母子二人缓缓走出了姜府。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在一片混乱和圣旨中悄然而逝。
姜府众人对姜灼华的突然封后,吓傻了的同时,也终于都知道过去的柳乐师,就是当今圣上了,惊讶过后,府中上下,便是一派喜庆。
黎公公本是紧着要回宫复命,姜灼华却道:“黎公公忙了一上午,在府里吃个便饭再走吧。”
黎公公陪笑着道:“老奴不敢。陛下身边没有人伺候,身上还有伤,老奴得抓紧回去。”
姜灼华闻言,心知黎公公是当真心疼叶适,便没拦着,命人奉上两份丰厚的表礼,而后道:“听闻陛下身边还有一位傅公公,和你一样也很照顾他,这另外一份表礼,还请黎公公代为转交给傅公公。”
黎公公手里拿着两份沉甸甸的表礼,心头叹道:瞧瞧,瞧瞧,皇后是怎么做的?那个老顽固又是怎么做的?等这份表礼拿回去,看他臊不臊得慌?
念及此,黎公公行个礼,对姜灼华道:“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说着,黎公公叫了一名小太监过来,只两个人一起往宫门外走去,其余人站在府里没有动。
姜灼华不解道:“公公,这些人不跟你一起回去吗?”
黎公公转回身子,行礼道:“回禀娘娘,您如今身份不同往日,怕有人心生歹念,姜府周围已有侍卫看守,而这些人,留在这里伺候娘娘。”
说到这儿,黎公公似又想起什么,说道:“回禀娘娘,陛下赏赐的东西里,有一套广袖云锦蜀绣鸾凤衣,让您明日穿那套进宫,宫里该备的都备下了,陛下说您什么也不用带。”
姜灼华点点头,对桂荣道:“去,好生送黎公公出门。”
黎公公再度行礼,带着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回了宫。
姜灼华一回到耀华堂,程佩玖和姜重锦相视一笑,起身跪地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姜灼华不由失笑,伸手拉她们起来,说道:“就咱们三个,别弄这些虚得了。对了,大夫来了吗?”
程佩玖点点头:“来过了,从后门进来的。已经走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