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就一个人呗,这有什么稀奇的?”椰子蹲在橘子身边说。他虽然对那些画表现的满不在乎,却不得不承认画中的女人确实极其美丽。诚然她的动作颇为媚俗,但其本身绝对是个摄魂夺魄的尤物。
椰子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已经停留在画中女人的身体上很久了,那诱人的身体像一个勾人的漩涡将他吸扯进去。他看见画中的女人正在向他招手,朝他露出魅惑的微笑。他无法抵御这种诱惑,眼神逐渐涣散,慢慢把脸往女人身上贴。
顾已发现了椰子的怪异举动,一把拉住他:“你在做什么?”
痴迷状态中的椰子被惊醒,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脸上的冷汗直冒。他颤颤巍巍的指着画中的女人,结结巴巴的说:“她……她在笑!”
顾已显得颇为诧异:“你说她在笑?哪幅画她在笑?”
“全……全都在笑。”椰子的面色有些僵硬。
“怎么可能,我们刚才都在看啊,但是也没见到她笑。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橘子看着椰子说。
“不,并不是幻觉。”顾已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边思索一边盯着那几幅画,“可能是因为我们看不见的关系。”
“我们看不到?这是什么意思?”橘子瞪大眼睛表示疑惑不解。
顾已想了想,还是把那天晚上他听到婴儿哭声的事告诉了两人。“那天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听见了哭声,现在想必也只有椰子一个人看见了那女人的笑容。”顾已说,“所以很可能画里的女人确实在笑。”
一对小情侣听完后,低下头陷入沉思。
椰子看了看那些画,又看了看顾已,问:“左手,你觉得这个女人会是谁?”
“可能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模特,也可能就是这栋别墅里面的人。这些画虽然干净,但看装裱已经有些年份了。而且使用的画技和颜料也都距今有百余年,想必是这栋别墅里一直留传的东西。”
“不过为什么这些画会这么干净呢?”橘子问。
“不知道,估计是刚摆进地下室没多久吧。”顾已说。
“这画这么邪门,干净点也不奇怪。”椰子似乎仍旧对那些画心有余悸,“别看这些画了,我们找找看有没有其它有用的东西。”
三个人又在地下室里悉悉索索转悠起来,他们的走路声和呼吸声在昏暗死寂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三人的动作始终小心翼翼,生怕错过什么东西。地下室的灰尘本来就厚,加上寻找东西带起的灰尘,地下室里一会儿就灰尘弥漫。
地下室的很多东西都因为太过破旧而无法辨别,而且摆放的很是杂乱,令寻找变得困难重重。他们找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有经历什么特别吊诡的事。
“你们看这个架子上有本书。”橘子忽然压低嗓门喊道,“不过已经落满了灰。”
那本书在一个废弃架子的里面,像一团废物般卡在架子和墙壁之间。橘子是在无意间用手电乱照看见了它。
顾已走过来,把书从架子里艰难的拽出来,将上面的灰尘拍打干净。书的封面是破旧的黄色牛皮,上面没有文字也没有印痕,只有一个看不懂的奇怪符号。
“我见过这个符号。”椰子说,“屋前的那个石阶上也刻有这个符号。”
椰子的话提醒了顾已,他记起来这个符号确实出现在房屋门前的石阶上。“这么说,这个符号很可能是类似家徽的东西了。那这本书……”
顾已还没说完,椰子和橘子异口同声的说:“族谱!”
他们一直想找的就是这个东西。
“快快快,打开看看。”橘子忙不迭的催促顾已。
顾已翻开书的第一页,上面用花体的文字写了一大段话。书页已经泛黄,近乎腐烂了。不过上面的墨迹依然清晰,丝毫不影响阅读。
因为书在顾已手中,椰子和橘子看不清楚,所以椰子问顾已:“上面写了什么?”
“家族的誓词之类的东西,看的出来这个家族的规矩很严谨啊,竟然还有誓词。”
说着顾已翻开下一页。从这一页开始,就是各个年代家族的成员和他们的照片,以及一些家族中发生的大事。这个家族是一个古老的贵族家族,最繁盛的时候连佣人在内一共有六十多人。这些人全部生活在这个别墅中,当时这个别墅还是一个贵族庄园。
顾已慢慢往后翻,里面都是记载的一些家族变更的琐碎内容,并没有什么价值。一直翻到族谱快结尾的部分,一张诡异的全家福照片赫然出现在顾已眼前,引起了他的注意。
照片被紧紧的贴在书页上,是一张很老的照片。虽然年代久远,照片里的人却能够看得很清楚。整张照片中一共有十三个人,男士统一的西装革履,女士也穿得落落大方。人群正中间端坐着一对夫妻,男的虽然英俊但看起来有点颓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女的姿色艳丽、衣着端庄,是一个雍容华贵年轻贵妇人。
看到照片的一刹那,顾已就惊住了。因为他认出来照片中的这些人正是在昨天晚会上出现的人,甚至连吉姆所说的管家酒保也位列其中。照片拍照的位置就是别墅前的绿地,而背景就是顾已他们现在所处的房子。
“你们看,这个女人不是那几幅中的女人吗?”椰子像见了鬼一样指着照片说。
顾已和橘子立刻把目光放在椰子手指的地方——椰子所指的正是那个贵妇人。顾已又仔细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