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永宁郡主虽然刁钻古怪了一些,但是也明白着呢,所以不给元春面子,这才姗姗来迟。
武曌听他这么说,看了一眼身后的潋滟,永宁郡主这才看到,武曌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丫鬟,武曌的眼神很明显,永宁郡主立刻就会意了,敢情前两天刚赶走一个浣纱,如今又来了个潋滟。
武曌笑眯眯的给永宁郡主递了一个眼神儿,那面对潋滟说:“我和郡主说两句悄悄话儿,你在这儿别动。”
潋滟赶紧答应着,眼看着武曌拉着永宁郡主要走,当即就眼珠子狂转,准备悄悄跟上去。
永宁郡主被武曌拉着去了没人的僻静地儿,还笑着说:“怎么?一个臭丫头罢了,你还躲着她,真当她是个玩意儿了,就让她听着,又能怎么样儿?”
武曌则是又对永宁郡主递眼色,一面提着裙角蹲下来,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字儿给永宁郡主看。
永宁郡主一看,顿时乐了,自然不是武曌怕了元春的眼线,而是武曌想要整治元春了!
之前元春派人送了眼线给武曌,那也就算了,竟然还挑拨忠顺亲王,若不是忠顺亲王有些成算,还卖了武曌一个人情儿,那恐怕真是被挑拨动了。
如今元春又塞给自己一个眼线,还故意把花糕弄掉,想要自己出丑,这一笔笔账,武曌记得清楚着呢,可不曾忘了!
武曌想要利用那个眼线潋滟,给元春好看,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了,实在说不过去。
当即武曌在地上写字儿,告诉永宁郡主该怎么办,两个人现成编纂出一场好戏来,演给潋滟看。
也是永宁郡主古灵精怪,天分极高,若是换了旁人,估计都要露馅儿。
就听到“簌簌簌”的声音,果然是那潋滟过来了,但是不敢挨近,就远远的抻着脖子听着。
永宁郡主故意提高声音,说:“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丫头,你也避着她?就算是她主子过来了,我也不放在眼里头!”
武曌则是小声说:“你不知道?如今贤德妃可是皇上面前的宠妃,这次花朝节,皇上都交给贤德妃来处理,你父亲那么多把柄,可千万别被贤德妃给抓住了!”
永宁郡主说:“什么把柄?戴权都死了,还是水溶哥哥厉害,当机立断,杀了戴权灭口,也免得戴权把大家伙儿都给抖落出来!”
潋滟一听,当即花容失色,其实大家都知道忠顺亲王以前和戴权比较亲近,戴权没少贿赂忠顺亲王,不过没什么太大的,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儿,这次戴权伏法,忠顺亲王府上被查了两回,也是没大事儿,就准备这么过去了。
但是谁不知道,北静郡王和戴权那是不交好的,平时交恶,这回更是一剑斩下了戴权的脑袋。
原来这里面儿,竟然有这么大的天机,敢情不是北静郡王和戴权不好,而是窝里反了,北静郡王知道戴权走到头了,不想让他连累自己,把自己的事儿说出来,所以杀人灭口!
潋滟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更加小心的去偷听。
武曌和永宁郡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永宁郡主又说:“那些个赃款,我父亲都处理的差不离了,哎呀,只是一点儿,当初戴权送过来的龙袍,我爹爹舍不得扔,平日里还喜欢穿一穿呢!也不知道水溶哥哥那龙袍扔了没有!”
永宁郡主说完,险些笑场,龙袍都给扯出来了,这绝对能吓死潋滟那眼线!
果然,潋滟更是吃惊,原来戴权竟然孝敬了忠顺亲王和北静郡王一人一件龙袍!
谁都知道忠顺王府和贾家不和,元春又是贾家的长女,背后靠着贾家,若是能把忠顺亲王给斗倒,岂不是大好?一件龙袍绝对够了。
没成想北静郡王这样闲云野鹤的王爷,竟然也有这样的心思?
潋滟当即待不住了,想要回去告诉元春。
武曌和永宁郡主一听,好似没声儿了,往外看了看,果然潋滟憋不住了,已经跑去告密了,永宁郡主这才哈哈大笑了出来,说:“有意思!有趣儿的紧,真真儿好戏!”
武曌说:“这算什么好戏?好戏还在后头呢。”
武曌回了宴席上,果然没看到潋滟,过了好一阵子,潋滟才回来,武曌故意说:“潋滟,你去哪儿了?方才寻你使唤,只有你寻不得?”
潋滟赶紧跪下来请罪,恭恭敬敬的说:“奴婢……奴婢方才肚子疼,不是有意怠慢的。”
武曌冷哼一声,只是装模作样的说:“若不是看在你是贤德妃送来的,管你什么缘由,先打了再说。”
潋滟说:“奴婢……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武曌本就做做样子罢了,又悄悄的观察了一下元春,元春坐在上首,皇后旁边,那表情就是与刚才不同了,透露着一股高高在上,稳操胜券的自信模样儿。
当天时候不早了,众人就都出宫回府,第二天武曌又去北静王府,看看老太妃,一进去就发现永宁郡主也在。
永宁郡主见到武曌,连忙小跑过来,武曌说:“你怎么跟这儿?”
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