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抓着积木,岂萧头也不抬,只是稍稍把头撇向安姿。
真是个好游戏,即不费力,又不费心,看起来还很忙很忙——文旧颜忿忿不平地想,却还得牵着上川真的手带她参观卧室:“霍夫人,这是卧室,您请随便参观。”
发觉到自己的失态,上川真深吸几口气后扯起嘴角,恢复平时闷骚的性格,斜着眼睛看文旧颜:“这是你的卧室,还是萧儿的?”她就不信她不能逼出文旧颜那点小心思。
“我的。”文旧颜倒也没说谎,这本来就是她的卧室,岂萧只不过住在这儿而已。那张小床已经提前让人搬走了,现在这房间里就只剩下奢华的家私和满室温馨的气氛。
“那能带我去参观一下萧儿的房间吗?”上川真步步进逼,好像早知道文旧颜不会好意思说出那种令人脸红的私房事。
姜啊,还是老的辣。
一听这话,文旧颜两只眼睛开始环视四周:到底哪儿出问题了?她怎么会知道
“这”
“萧儿,你也真是的,把文小姐的床弄得那么脏,一床都是你的头发,告诉你多少次穿衣服之前要把床上的头发捡干净,你怎么就是不听。”
“咳咳咳”文旧颜被口水呛住,剧烈咳嗽起来。
霍夫人真是不简单,竟然能从墨绿色的床单上看出头发——她不由赞叹。
殊不知上川真只是胡诌,岂萧的近视正是遗传自她,只要不带眼镜,她连男女洗手间标志都分不清楚。
见文旧颜咳得满脸红晕,眼泪都快爬出来了,上川真只好“放她一马”:“唉,萧儿晚上睡觉会踢人的,你怎么就准她偷爬到你床上呢?”放她一回马枪。
“母亲,文小姐今天不舒服,你就别调侃她了。”
岂萧把手中的活儿交给安姿,穿上外套拉起上川真就走:“咱们回霍氏看看吧,今天是一百一十周年庆。”
好容易把上川真连哄带骗地弄上飞机,岂萧顺便打了个电话,告诉陈松淑自己已经把她的小情人打包回去陪老太太:
“别恨我,老太太在,你也没好日子过的。”
“知道了啦!罗嗦!”陈松淑看起来真的很生气呀,电话这头都可以听见她的九节鞭在那边舞得山响雷动。
为了转移愤怒松鼠的注意力,岂萧很识时务的把话题转到了工作上:“偷到没?”
“当然。不过我不确定你想看。”
岂萧沉默片刻,捏起雪茄吸了一口,随即将烟头捻灭在手心,“兹”。
“既然这样,那就改天再说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顶多全干掉。”
“干掉?你舍得才好。”
幸好岂萧看不见电话那头的人是怎样一副鄙夷的表情。
“别人不许动她,只有我可以。”
“少东,我才发现你那么专治呀。”
上川真的监视网络令岂萧自愧不如,她调查是非的能力绝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从她那儿来的消息,应该没有错,即使这些消息唐突得让岂萧不愿看见,但事实无法回避,人心不能测量。
还有乔秦,太过自以为是终将导致灭亡——他并非真心归还权力,她早该猜到的。
岂萧对此嗤之以鼻:“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是想借原氏的财力,加上自己在军火方面的实力反吞百文。
而文旧颜,恰恰是利用他这种心态,打算一锅端掉被他隐藏的黑道资产。
好一个局中局。
可是,等你接过那些血腥,你就会知道我背后是什么了。
到兵刃相向的时候,你还会吻我吗?
岂萧不禁有些落寞,透过黑色的车窗看外面明媚的阳光,总觉得路人的幸福是那么刺眼。
手机铃声大作。
“萧儿,新消息,乔秦那边动作太大,惹恼了孩子她妈,你啊,赶快回家安慰你的老虎。”上川真刚降落日本,身边还有机场播报的噪音。
“母亲,谢谢你的消息,但是我也不能不怨恨你把上川家的调查菁英带走。”
岂萧的话里没有温度,明显的,很不满上川真故弄玄虚的臭性子。
她到底还隐瞒了多少情况。
“冤枉死我了,原先那些都被你家老虎吃光了,新一批是我自己训练的。”她显露哭腔,唯恐女儿不知道自己命苦非常,同时也很隐晦地告诉岂萧,她身边那只是老虎,不是猫。
“啊,我说呢,上次干掉那两个跟踪旧颜下班的家伙,原来是你的人,怪不得手法似曾相识。”
“什么!!你!你!你!”上川真憋闷得想杀人,每个调查员都是一百几十万美金才能培养来的,居然就这样被自己的女儿玩死,你叫她怎么能不发飙?
文旧颜迷迷糊糊在夜里睁开眼,呼吸不畅,意识不清,浑身上下忽冷忽热。
发烧了吧?她想,从被窝里伸出手,挎过岂萧想到床头柜上找水杯。
她是没有习惯晚上喝水的,但岂萧有,所以床头都会放一杯清水。
没有?明明睡前自己已经倒好水给她放在那儿的。
“你感冒了。”
她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拉入岂萧冰凉的怀抱,任她就那么宠溺的拍哄着。
“杯子呢?”她嗓子干得像土星。
“我放在你那边的床头柜上,还有药。”岂萧说着,单手撑起身子为文旧颜把水和药拿了下来:“呐。”
她是什么时候醒的?居然比自己更早知道自己生病了。
感受着岂萧安稳的鼻息文旧颜隐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