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实在是难为了她——三碗水煎成一碗到文旧颜那里根本不是那回事,为了能让药材的作用充分发挥,她用的是微波炉熬汤的海碗,这就很容易解释为什么一餐中药却得用坛子装了。
“医生真的说你可以出院了?”文旧颜一手环抱着安姿,一手按住已经开启的电梯门,收回迷失的视线冷冷道。
“他说我浪费他的时间。”
沉默。
“换衣服。”
“干嘛?”
“你不换衣服怎么回家?脏兮兮的,我才不让你进门。”
文旧颜进入电梯之前撇下这句,嘴角不为人知的撩起一抹神秘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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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夜风凌冽的露台上,文旧颜寒着一张脸望着院子里蜿蜒向外的路灯,轻薄的睡衣晃晃荡荡挂在身上,全身光洁的肌肤都已经被冷风吹得冰凉。
月光下,那张漠然的脸上浮动着复杂情愫。
“睡几天客房大概没关系吧?”
想起刚从监视室里看见的景象,确实让人放不下心来。
岂萧已经跟云豹玩了整整一夜,现在是半夜两点,她却好像有花不完的精力,不是跟云豹争球,就是和它赛跑,除去中间有一段时间去洗澡,岂萧基本上没有停下过运动。
一个病人不该这样的吧?
虽说没什么要命的病,但佐藤确实检查出她有着心律不齐的小疾,太大运动量和过大的刺激对她来说都是不太好的。
“要不去看看她,让她赶紧睡觉?”文旧颜拍拍自己迅速飞红的脸颊,赶紧打压下这个念头。
这时候要是让她见到自己,想也知道天雷勾地火断断难免。
“还是打电话吧。”
文旧颜觉得自己越来越像神经病了,三更半夜不睡觉还穿着睡衣站在露台上自言自语。
拿起手中电话,她一秒也没犹豫,迅速拨下客房的分机号,可好几秒过去了,她也没听见预想中的电话铃声。
“浑蛋。”
她一定是把电话线拔了。否则在露台上应该可以听见她房间里的电话铃声。两个房间虽是上下层关系,但直线距离不超过四米,即使双层玻璃也不应该能挡住那部老爷电话机的吼叫。
文旧颜一口气不顺,差点就抬头喊话,可转念想到家里佣人泰半都已休息就没好意思这样做,只好继续放任火气在肚子里横冲直撞。
突然,她的眼前落下个东西,咣一声砸到大理石地板上,仔细看,竟是囚鬼。
这回她是再也忍不住了,暴虐的脾气顿时无可抑制地迸发,抬起头:“霍岂萧!你那么晚不睡觉就算了,干嘛还往下丢垃圾!你是不是想让我”
“对。”
岂萧温柔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细长的双臂同时轻轻环上她的腰腹,削尖下巴顺着她肩膀有一下没一下滑动:“想让你早点睡觉。”她的气息很稳,每一口都深深长长,薰衣草精油的味道漫溢昙花半苞间,满是情欲。
文旧颜没料到她竟然会用这招调虎离山,顿时傻在那里,使得岂萧的手能更放肆地摸到她的裙底边。
“明天还要上班?”这句话很明显不是原意,岂萧只不过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而已——让她反应过来那还了得,不是被撵出去就是被踢下楼。
“唔。”
“那咱们早点睡觉吧。”
“唔。”
岂萧的手已经贴上布料下的冰凉,火热的掌心温暖着文旧颜下腹光滑皮肤,并一刻不停地继续向下。
“不行,小小,不行”文旧颜已经开始发觉自己身上的异样,体内的空虚正急于让岂萧来填满,可她理智尚存,知道这样的情况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无度需索。她想并拢双腿,不让岂萧有可乘之机,却发现一只长腿早已介入了她身下范围,质地优良的长裤在夜风里宣告纯粹的yù_wàng。
感觉到文旧颜的抗拒,岂萧知道再没进一步的动作就没机会了,迅速的,她的狼爪加大力度按在文旧颜渐渐变得火热的三角地带,指尖也开始用一种不急不缓的速度撩拨起来。
舔进文旧颜的耳窝,岂萧徐徐低下头。
“我已经忍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在做爱的时候告诉你我爱你,现在,这里,你还要让我等吗?”
那声调中是无尽的宠溺,嘶哑喉音和温热气流融合,注入文旧颜的心。
“让我重新爱你,旧颜,再一次爱你,用我的生命。我不想再犯傻去让别人给你什么所谓幸福,因为你让我发现,我也能给你幸福”
说着说着,岂萧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文旧颜不解地回过头,却正好看见一滴晶莹的泪舞动着月光从岂萧鼻尖滑落,鼓起的腮肌表明她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孩子般倔强的她,让人怎么忍心去拒绝。
“旧颜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你属于我”略带呜咽的话语断断续续,岂萧飘逸的发丝被文旧颜的鼻息抚起:“可是我还是自私的想你留在我身边没有你,我就是得到了世界,也是孤独一人。”
情动处,岂萧再也笑不起来,下颚被泪水浸湿,细细的汗毛紧紧贴在皮肤上,肩膀也无法控制地颤抖。
“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就是毁了这个世界也要夺回你,你知道吗?毁了这个世界。如果你怕流言蜚语,那我们走,到深山老林里住,一起把安姿带大,然后我卸任,和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做一切你想做”
不等岂萧把话说完,一双柔软的唇毫无预警地印上了她的脸颊,文旧颜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