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娶一个商户之女?”
南王妃也言道:“相爷,先头苏家女那是相爷家的孙女儿,自小是要往宫里送养着的,现下弄个商户之女岂不是拂了苏家颜面?”
景语跟着道:“阿荷所言是,陛下也绝不会依你这般胡来的。”
顾延倒是不慌不急地抿了口热茶,问道:“南王世子好似与佘坊主有点交情,南王妃应当也知晓佘家女儿?”
“知晓是不假。我也不瞒长公主与相爷,这佘坊主是个懂事的,过节时分总是会来送些礼,我见过她几回,除了她那对外人冰冷的性子与商户之女的身份,别的真当是掌家儿媳的不二人选。
至于她家那小妹,我倒是不大知晓,只是听了些官家女子的言语,这佘锦倒是个才女,也没有商户女那等子污秽的铜臭气,只不过说来说去,这商户女的身份却是不大妥当。”
景语轻笑着道:“听你这般言,本宫倒是对佘坊主有些好奇,能让阿荷你看上的媳妇想来也不差。”
顾延听南王妃与娘亲夸奖佘笙,心头有一丝自豪欢欣,他寻了十年的女子又岂会是个差的。
“长公主,佘家女儿便是好上天了,若是南翼不出这等子事,我也断不可能让他娶一个商户女为妻,更何况是如今呢,若是真给他寻了一个商户女做郡王妃,这我的脊梁骨不得被人戳断吗?”南王妃叹气言着。
若是她亲生的,只要那姑娘性子好心肠善,是商户她也应了。可终归南翼不是她亲生子,要是寻得姑娘家差了些,她也怕被人说些闲话。
景语瞥向顾延问道:“你有这等子闲工夫操劳小郡王的婚事,倒不如先操心操心你自个儿的,今儿个也廿五了。”
南王妃一个口快,心中之言便脱口而出:“苏家小姐对相爷可是一片真心,听闻我家小郡王的凶信之后便立即去了顾府之中。”
“好个顾延,本宫今日里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要你这般没规矩。”景语端庄不复。
顾延连连站起来扶着景语落座道:“娘亲,那都是景抬顺着九皇妃之意才应了苏家住下的,我现下可没住在顾府之中,我另有府宅住着。”
景语松了一口气道:“这便好,若是让本宫听闻你做出这等子与礼法有悖之事,可别怪本宫大义灭亲。
那苏珍珠以为离着长安远了些便可如此不要自个儿颜面了吗?还是当本宫好欺负?
便是她与延儿真有什么,哪怕是有了子嗣上门来,能否做本宫儿媳也不是她苏家说了算的!”
南王妃道:“长公主息怒,我这也是道听途说罢了。”
“道听途说也非是空穴来风,江南并非穷陬僻壤之地,若有些许传闻于皇室名声也有不益之处,也不能任由传闻做大,延儿,你可明白?”景语苦口婆心地劝道。
“儿子明白。”顾延应着。“南王妃,你倒不如便听本相之话要了佘锦,今儿个年内贡茶便是从江南之中选的,一壶茶坊早已是大印第一茶坊,此次若是竞选御茶,又有哪家茶商能比的上佘家?若是佘家成了皇商,这佘锦也并非一般的商户女了。”
景语思量着顾延之话,言道:“若是与南王府结亲,这要成皇商会更为容易些。只是这皇商也是商户,陛下那头与苏家那头都不好言说。”
顾延言道:“陛下那头有您在还会不好言说?至于苏家,苏家那颗黑珍珠自该配个黑心肠的。”
“你可别胡乱来。”景语知晓她家儿子向来是个有主见的,可也怕顾延做的太过了,引得苏家难堪让陛下为难。
顾延说着:“儿子有分寸,倒是南王妃你觉得如何?”
“相爷介绍的女子定是好的,可给南翼寻个商户女,我怎能和南家的列祖列宗交待呐?”南王妃垂头说着。
顾延对后头那番话置之不理,只听了前头那半句,道:“好便就行了。既然已经有了媳妇,南王妃不妨与我一道回杭州去罢!”
“也好。”南王妃见顾延如此盛情,也不好在长公主府上拂了他的面子。不过也定是要让顾延一同去和南王说南翼婚事的,否则南王爷那边她还不得落个狠心嫡母之名。
“怎得方回家中,连凳子还未坐热便要走了呢?那江南之地当真有如此好,这般急匆匆得要走?”景语忙道。
江南并非地好,而是人好,这话顾延可说不出口来,怕娘亲笑话他。
“想必江南并非地好而是人好吧?”南王妃提起帕子捂唇轻声笑道。
顾延不想这南王妃倒是个通透的人,只不过他面上依旧是神色不变,让人察觉不出来他急切要见美人儿的心思来。
景语瞧了眼顾延,叹气道:“若真是人好便好了,延儿看来当真要孤独终老了,不知要何时才能抱个大胖孙子呐,唉!”
“长公主,婚姻之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凭得皆都是缘字!”南王妃劝慰道。
“说起缘来,当年本宫在怀延儿的时候有桩巧事,有一个从吐蕃来的高僧与本宫讲过这孩子生来便是贵气之人。
只是命中有两次大劫,第一次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