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哪知莫将尘一眼看出他的心思,憋着心中的笑意,莫将尘有些遗憾,道:“你竟然不爱玩这个,真是可惜。我当初看到的时候还想着,老顽童要是见到这个肯定是高兴极了。”
她微微偏头,皱着清秀的眉峰抿着淡色的薄唇,一副好东西不能与人分享的失望模样,看在老顽童眼里又是一阵心焦。可是莫将尘说完这一句就不再说了,似乎是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莫将尘看了看天色,快到中午,她道:“我本来是想去襄阳的,不过现在改了主意,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她转身要走,不再提怎么玩野蜂,周伯通好奇心起,哪里依得她说了一半就走人,急切地跳到她面前拦着她,也不顾是否暴露他会否玩野蜂,道:“莫小邪,你怎么不把话说完?怎么玩野蜂?”
莫将尘眼神一转而过他拿在手上的柳枝,略略惊讶地看向他,道:“你不是不爱玩的么?”
言罢又疑惑道:“听起来你好像没玩过?”
周伯通不防被她说穿,老脸有些羞红,却还是兀自强辩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玩法和我的玩法有没有什么不同。”
“这样。”莫将尘恍然点头,歪头思虑了片刻,倏而身形一动,趁他注意力都在盼着自己说出野蜂玩法,五指在他手肘轻轻一拂,手挥五弦,使得周伯通右手臂酸软,握在手中的柳枝脱手要将落下。
莫将尘眼疾手快,下一刻已将柳枝捏在手里,退开数步,笑眯眯地看着周伯通,扬起柳枝轻轻摆动,道:“老顽童,我可抢到了。”
周伯通本对她防备不深,一瞬被她夺去柳枝,呆了一呆,随后反应过来,还有什么不明白。他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道:“你这小丫头,又骗我。”
他与莫将尘相见时,莫将尘年幼小小的一团,武功哪里及得上周伯通一层,但却因为爱玩的性子被莫将尘耍了好几次,此时再次折在武功远不及自己的莫将尘手里,反而想起往时,不由更是开怀。
他虽然称呼莫将尘为莫小邪,可那时莫将尘年幼,行事哪里看得出什么邪不邪,只是因着机敏促狭,千方百计捉弄周伯通,倒叫周伯通觉得很是合自己脾性。
莫将尘微微一笑,道:“我可没有骗你,我是真的见过有人指挥玉蜂伤人,有意思得紧。”
见周伯通兴致再起,莫将尘抢先道:“但我只是见过,并不会玩。”
周伯通兴致败了,有些不大高兴,嘟囔道:“那你与我说什么?小骗子。”
他内心质朴,原也不会多耿耿于怀,反而想起刚才莫将尘所言改主意不去襄阳,便问道:“你不去襄阳,要去哪里?”
莫将尘笑而不语,手中柳枝经过一个上午已经有些萎了,迎风飘着,软软得没有自己的方向。
“那我一个人去了,郭兄弟等我等得急,我要去帮帮他的。”
他来去全凭喜好,要留就留,要走就走,此时说完,就扬长而去。莫将尘不过一个晃神,周伯通已经去得远了。
莫将尘见他远去,也不做停留,将柳枝一圈圈缠在玉箫之上打个结系好,沿着出谷的路又奔回绝情谷。
她对小龙女折柳相送总是有所顾疑,虽然想到她小龙女可能是有留她之意,却不敢确信。此番回去一来是想去问一问小龙女什么意思,二来则是依照周伯通所言,想到杨过一行人已经入谷。
虽然心中说服了自己千万遍,不要再去理会这些与自己其实没什么相关的事,可是一想到小龙女的安危,莫将尘总是忍不住想去瞧一瞧。
瞧一瞧她是否平安。
只是她回了绝情谷,师姐那边,总有些耽搁了。
一路疾行,莫将尘对绝情谷的地形不太清楚,但是水仙山庄的待客大厅还是识得的,她脚步轻盈,快速掠过厅外长廊,进入大厅。
大厅中此时已是斗得热火朝天,西首五人坐在位上凝神观看厅中争斗,其中金轮法王赫然在列。
莫将尘无心观察金轮法王,眼神一掠而过,定在厅中缠斗的三人。公孙止右剑左刀,转眼间便是三刀四剑招齐出,小龙女杨过心乱间各护对方,二人一起一合,又回到了玉.女.素心剑法,皆不守而皆守,双剑之势骤然而长。
莫将尘的到来别人或许没有注意,左边站的公孙绿萼却一眼看见。她心中正在担心,见到莫将尘回转,不由心中一喜,喊道:“莫姑娘!”
她原意是想吸引厅中缠斗的三人注意,转而停手,却不想听到她这声喊,杨过和公孙止二人恍若未闻依然如故,手中招式频出,小龙女却因着这一声分神来看莫将尘。
小龙女双手持住剑柄,举剑上挑,剑意中温雅款款,风光旖旋,却回身目光从杨过身上转向凝望莫将尘,突然之间,胸间犹如被大铁锤猛力一击,右手手指剧痛,险些连剑柄也拿捏不定,不由得脸色大变,跃开三步。
公孙谷主冷笑道:“嘿,情花,情花!”
小龙女不明其意,杨过却知是情花之毒发作,他们方才去剑室取剑,小龙女被情花的小刺刺损手指,此刻与他齐使玉.女.素心剑法,必然动情,指上顿感剧痛。
杨过入谷便曾身受此苦,对小龙女极是怜惜,柔声问道:“很痛罢!”
公孙谷主乘此良机,刀剑向杨过一阵急攻,小龙女疼痛稍减,提剑又要再上。莫将尘抢步移将过来,手中玉箫已经挡住公孙止黑剑,同时拉了小龙女道:“龙师姐,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