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娱乐圈里的人都人心惶惶,害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这当然是白若水的手笔,当然轻让私底下有在推波助澜。顾羡溪现在也挺怕见到白若水的,因为她都有些分不清站在她面前的究竟是白若水还是轻让了。
她这样像鸵鸟一般逃避的行为让两人都哭笑不得,白若水更是无辜了。她明明才是被连累的,甚至因为受轻让灵识的影响,几欲喜欢上顾羡溪。好在发生了陈瑜贞那件事,她心头那股莫名的躁动才终于平息下来。
算得上是因祸得福吧。白若水心中叹了一口气,陈瑜贞是真出国了,两人一段时间没有任何联系。
她托着下巴,有些出神。
当顾羡溪回到家的时候,她发现白若水就站在她门口,像孤魂野鬼一样,大晚上看着简直慎得慌。
尤其……她刚刚才从白若水家走出来……
顾羡溪:“……qaq”
妈呀,想也知道是谁来找她了。
于是,她霍地站直了身子,扬起小手挥了挥,故作羞涩:“嗨……”
轻让:“……”
事情的发展好像和她想得不太一样。
两人进了公寓,分别坐在沙发上,面对面,却半晌没有人开口说话。轻让太沉静了,让顾羡溪分外地不适应,于是她尴尬地打破了沉默,“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有事,方才才找了若水。”
顾羡溪肩膀抖了下,这找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分明就是附身。她只要想到那副躯体住着两个灵魂就觉得分外诡异。
轻让知道她有些不能适应,也不能接受白若水上次说的那些话。她是刻意这几天都没找她,让她好好缓缓,不过情况好像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轻让也有些无奈,转念想到她最近的行为,眉头缓缓皱了起来,“羡溪,最近你是否……”
她恰如其分地停下来,欲言又止,却让顾羡溪明白了她暗含的意思。她微微一愣,“怎么了?”
“你与那杨衫飞走得着实有些近。”比当时的郁念风走得还要更近,想到这个,轻让又更加不舒服了。
顾羡溪抬眼看了她一眼,神色渐渐有些不悦,她并不想与轻让坦白,反而岔开了话题,“轻让,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么?”
听见这句话,轻让心刺痛了下。
想当初几日不见,羡溪都会问究竟在做什么,怎么会几日没有联系。
现在,却说这样的话。
轻让心中轻叹,果然只有梦境中才是最美好的么?
她缓了缓情绪,才轻轻开口:“羡溪,我知道你不喜那杨衫飞和曲宛儿,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着实没有必要去接近他们,为了所谓的报仇。”
听见她这样的话,顾羡溪的眼眸像是一泓雪水,她微微眯起双眼,冷冷地开口:“轻让,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嗯,你说。”
顾羡溪微微扬起下巴,眸中闪过一丝冷光,桀骜不驯,“你能告诉我,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和我说话?”
这样犀利的一句话,竟然让轻让呆立在原地。
她微微抬眸,看向对面的顾羡溪,她如今的表情充满了防御力,就像竖起了满身刺的刺猬一般。
轻让苦笑,对啊。区区臣子,哪来的资格教训皇女。
她真是糊涂了。
轻让因为顾羡溪私交甚过,有些不满,但顾羡溪脱口而出的那句质问着实让轻让受伤。
顾羡溪不满的是她为什么蓄意接近自己,对于这件事也不解释。轻让则是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天两人是不欢而散的。
然后,怪事频发。
顾羡溪再也没有在梦境与轻让相见,她开始不断地做梦,没日没夜,做着非常非常奇怪的梦。
梦里面那个小女孩的模样与她长得一模一样,她身居皇位,千人举万人拜,高高在上地注视着满朝臣子。
顾羡溪就像一个旁观者,像是看电影似的注视着一幕一幕的发生,亲眼见证着那一双天真单纯的眸子逐渐变得深沉沧桑,真真是纵然天下在手,眉间却聚浓愁。
她虽是唇角带笑,却满眸茫然,缓缓敛眸,恰好与朝堂上最显眼的人坚定的眼神相遇。
她脑子一炸,那人竟是轻让。
顾羡溪茫然失措,心中已然有了隐隐约约的猜测。
那尊贵的皇女陛下与国相大人着实不像普通的君臣关系。国相大人摘青梅酿做酒,邀皇女饮杯至初昼。
两人相谈甚欢,渐渐饮得面颊酡红,恍惚之间也不知是谁主动,两人相拥至一起,鸳鸯交颈,一夜旖旎。
朝堂上四面诸侯,危机四伏,皇女的眉间笑意未改,却已是沧桑满眸。边境动乱,百姓人心惶惶,为安定人心,登基不久的她率领诸君杀伐战场,重伤,途中却有人八百里加急送来急信,说国相大人已然占领东宫,意图造反。她一时信以为真,晕厥了过去。
这一睡,便中了奸计,再也未能睁开眼睛。
顾羡溪闭着眼睛,满身的冷汗。她很想睁开眼睛,却无力挣扎,她渐渐看见轻让坐在床沿边,孑然一人,发出一声长叹:“到头来终究是我难辞其咎。”
窗外,雨未歇,风欲来,满地残阳对绿柳。
这一别,竟是两界相隔,物是人非。
顾羡溪心想:好你个轻让,没有本事亲口对我说,竟然用这么怂的方式。
堂堂国相大人,也不过是个畏头畏尾之人。
顾羡溪依旧自顾自地过着自己的生活,拍戏,和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