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楼的拐角处,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开的修车铺。他租借了别人的一间小储藏室,开的这门面。他正蹲着身子补一电动车的车胎。在他周围,站着几个闲散的老头。
“啥毛病?“修车师傅问我。
“也是后胎破了。”我回答。我看到在紧挨着他铺孑的墙角放着一辆崭新的四轮电动轿车,从前来修车沒看到过,不禁好奇的问,“你买的?”
“嗯。”他回答。
“多少钱?”我问。
“四万多。“他回答。
“这车好。双排,一家几口人坐着挺舒服的。能跑二百多里地,去德州转个来回沒问题。”旁边一个将双手插在裤兜的瘦老头插话说。
“好啥好!”修车人一边往搓好的胎上贴补丁,一边回道,“还是烧油的赶劲。在路上,人家一加油门,就抄咱头里去了。我这几天去考证,等有了证也换辆烧油的车。”
“你说烧油的呢。”一胖老头插话道,“这雾霭天天这么重,不就是开车的弄的吗!国家三令五申的说治沾,可街上的汽车是越来越多。”
“可不吗!”瘦老头接话道,“现在別说城市里,就是农村的年轻人也比着武的买车。上几天,街里一新超市开业时搞优惠活动,那街里、乡下的车,把那条街都堵满了。你说他们有钱了,还会来沾这点便宜?你说他们沒钱,可又人人开辆车上街。这社会,比咱那年轻时差远了。”
“也怪了!”我插话道,“我年龄比你几位小,可我小时候的雾气是到了中午或午后就散了。现在倒好,白天越来越重,晚上反而有见晴的意思。”
“人脏呗!”修车师傅边说,边起身来修我的电动车。
“你就别学驾照了,买这车挺环保的,也算为社会造福了。”我跟他开玩笑道,“现在拿证太难了,都有科五了。”
“不难!”他一边扒外胎,一边煞有介事的说:“多拿钱,驾校就能给办下来。”他顿了下又说,“我这每天离不开人,那有时间顶着学去啊!花点钱算了。”
“你不是说人脏吗?咋还卖烧油的让这环境更脏呢?”胖老头风趣的调侃道。
“管他娘那个呢!都不自觉,我何苦呢。”修车人一边低头在水盆里测试着内胎跑气的地方,一边不以为然的说,“别说咱这小破县城,就昨天我村里一在tj的人还说呢‘限号,也只白天限,晚上沒人管的。”
“就这社会。”瘦老头感慨说,“自上而下的心里都明白,嘴上都会说,可就是不执行,听之任之。早晚有后悔的那天。”
“今早我看腾讯新闻上有则消息。”站在远处一较矮的老头说:“韩国这几天也遭雾了。韩国的媒体说,是中国的雾飘过去的。”
“哈哈…。“
“哈哈…。”
…
大家都笑了。
这时的天雾朦朦的,只有些许的明亮让人感觉这是午后。不久,将会迎来傍晚的‘‘曙光”吧?
太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