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脑子没拐过弯来,现在都进了华大喽!”
“没考好也不要紧,你妈这么能干,到时候再找个门当户对的,怎么着也不愁吃喝了!”
江溪被念得烦,一来二去,连公司也不去了,窝在家里孵小鸡。
李诗意、秦晋义他们去年参加就高考了,两人成绩差不多,一个去了华大,一个去了荣大,俩学校就隔了一条街,平时吃吃喝喝都在一块,日子过得赛神仙。
电话里听江溪大吐苦水,李诗意哈哈大笑:
“按我说,他们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就你那成绩,除非崩得爹妈都不认识,不然怎么着,一个一本丢不了!对了,前阵子你猜我碰着谁了?”
“碰着谁了?”
李诗意想了会,“就,就去年那会,你参加国奥赛时的队长,姓郭还是什么来着……”
“葛。”江溪提醒她,“葛宏。”
“对!葛宏!”李诗意一拍桌子,秦晋义瞟了她一眼,又低头吭哧吭哧地给她抹指甲,两人现在不住校,外面租房。
“葛宏还问起你,说等着你来华大跟他们汇合呢!”
江溪忍不住摇摇头笑了。
去年出国比赛那会,她低调了很多,这比赛在国内也不属于大热门,除了一些特定人群关注,也就一瓢粉在圈里自嗨,倒没激起太多水花。
六个奥数国金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东道国。
一帮人里,就江溪一个女的,其他都是男生,万绿丛中一点红,江溪直接晋为“队花”。队花低了一个年级,“花”又“花”得名副其实,让江溪狠狠享受了一把队宠的待遇。
一场场比赛,异国异地,朝夕相处下来,别的不说,感情倒是处得不错。等虐完菜,捧着金奖回来时,一个个都好得跟亲人一样。
江溪这人,虽说嘴不甜、性子淡,可胜在不扭捏不做作,人敞亮大气,相处起来舒服,分别时,这些转成忠实一瓢粉的“师兄们”好险没哭。
用葛宏的话来说,江溪就是他们妹子,嫡亲的那种。
吴佟原来跟沈悦联系还算频繁,但在她几次三番地暗示江溪“婊”时,脑子总算灵光了一回,分出了点好歹,渐渐也跟沈悦疏远了。
“哎,小溪,照我看,你们那葛队长……是不是对你有点儿意思?”
李诗意嘻嘻哈哈,江溪无奈道:“哪能啊?队长他可是有女朋友的。”
“哦,这样啊。”
在李诗意眼里,这世上的男人,要哪个没看上江溪,那基本上离眼瞎也不远了。
“敢情在你眼里,我是眼瞎才看上你的啊。”
秦晋义头也不抬,手一重,指甲盖上的那朵小花瓣就给点糊了。
李诗意踹了他一脚:“可不?看上我这男人婆了,是挺瞎。”
江溪在那头:“哎哎哎,我可还听着呢,你们俩虐狗能不能边儿去点?”
李诗意吐了吐舌:“知道了,过气女主播。”
江溪“啪嗒”就将电话挂了。
等了两秒,李诗意打电话来赔罪:“江大美人儿,水姐,咱大人不记小人过,当我是个屁,放了呗?”
江溪被她逗得直乐:“是,过气女主播当你是个屁,这就放了。”
“说正事,昨天我还在水吧里看到你那些墙头们,在给你盖高考祈愿楼呢,说真的,你就没什么……回归的想法?”
李诗意是真替她那些粉丝捏一把泪。
“没有。”
江溪回答得斩钉截铁,她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
两人随便唠嗑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宿主,嘤嘤嘤,你真的不考虑回归?高考都结束了 。】
【少卖萌。】
【阿!心!都!退!化!了!】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会来上几回。
江溪摊开掌心,菩心草茎上的金色已经淡得一点都看不见了,青翠欲滴的叶子透出一点萎靡,讨好地蹭了蹭她指根。
她面无表情地合上了手心。
【死不了。】
【宿主!你到底有没有心?】
江溪耸了耸肩,无所谓:【心?不存在的。】
【……】
小铅语塞。
门外江母敲门,端了牛奶和果盘子进来,她现在在外越发有公司老总的架势,可一回到家,又还是原来的模样。
江家年初就搬到了市中心,租房等江溪高考结束才退,新房全按江溪的想法来,温馨又敞亮。
“啪——”
江母将灯光调得亮了点,看着趴床上躺尸的女儿。
她发现最近女儿的情绪有点不对头。
“起来吃点东西。”
江溪乖乖地爬了起来。
江母干脆搬了张椅子,搬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溪溪,搁家里呆得无聊了?妈给你报个旅行社,咱全家出去兜兜?”
“别,公司现在可离不开你。”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