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拿你当炮-友?”
韩琛舌头打到牙齿,磕磕绊绊,“看我不削死他!”
江溪:“……”怕不是个智障。
“那你先把自己削了吧。”江溪抬头笑得欢,“不是说明儿就忘了,那你现在过来对着我又亲又搂,不就是想约个炮?”
露水烟缘yī_yè_qíng,谁都不需要记住谁。
韩琛瞠目结舌,即使脑子发胀,可基本的词都听得懂,怎么凑一块,他就有点不明白了呢?
“不,不对,”他摇头,“你说的不对。”
“不是一个性质?韩叔叔,”江溪踮起脚尖,对着他耳朵吐气如兰,“……你们有钱人,可真会玩。”
女孩亲昵的调笑落到韩琛耳朵里,他魂不守舍之下,手松了松,被江溪轻轻一挣就挣开了。
“得了,韩叔叔,您哎,就别整借酒撒疯这套了,我爸以前总干,您装的还没我家老头子像。”
江溪俯身捡起林鹿塞进来的房卡插入卡槽,过道的灯刷一下就亮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玩得起,要真来一场你情我愿的露水烟缘也成,但别醒来嗷嗷叫着说我占了您便宜。”
江溪眯着眼睛,灯火通明里,笑得像个妖精。
韩琛那张脸不红反白,一双眼因酒精显得朦胧,他靠在墙上,感觉方才身体里沸腾的酒意好像被照妖镜一照,像潮水一般迅速地退去了。
他覆额,恍恍惚惚地想:他怎么舍得呢?
“……清醒了?”
“清醒了。”
韩琛有点乖地点头。
“清醒了就出去。”
江溪将房门打开,做了个送客的姿势,门外高秘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正直愣愣站着,见她出门下意识转头,咧出一抹笑:
“江小姐,晚上好。”
“把你家boss带回去。”
江溪指着墙边支棱着两条大长腿的某人,谁料某人伸手一掌,又将高秘拍回了去。
门“啪地”一声又合上了。
“怎么着?”江溪一挑眉,“你今晚想留我屋里?”
“我还有话没说完。”
韩琛揉了揉太阳穴,固执地挺住了,他近来也总反复在想这个问题,“你知道的,我以前谈过很多女朋友。”
江溪点头:“恩,然后呢?”
“我是真心想把你当妹妹的,”韩琛又道,“cris说我这样的心态,不正常。我……”
他试图对她剖析自己,可过去的经历让他不惯于表达自我,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磕磕绊绊的:
“我总是会梦到你,那种梦。”
“吃到美食,总想着要带你去吃。”
“看到漂亮的裙子,也总忍不住买一条,在b市盘山公路那的别墅里,我为你建了一个巨大的衣帽间,里面挂满了从各地买回来的裙子。”
“我对未来的所有设想里,都有你。”
“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走太近,这里,”他茫然地指着胸口,“总是不太舒服。”
“cris说这是爱,可我害怕,”韩琛第一次对人袒露内心,他不再用人生导师地姿态面对她,惶惑不安的像个孩子,“我从前没有过,那么多段感情,没有一段是这样的。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喜怒哀乐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我害怕。”
倘若韩琛强硬地求爱,江溪或许不会为难。
可这样一个风姿卓越的男人,惨白着一张脸,对你做着世界上最美妙的告白,没有一个女人不会败下阵来——
女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她可以因为崇拜而爱,却也能因为母性而心软。
“cris医生还说了什么?”
韩琛靠着墙,苦笑:“他警告我,这种爱是不健康的,因为……倘使你接受了我,又轻率地抛弃了我,那么我的人生会整个被摧毁。”
江溪瞧出这男人天性里的一点狡诈,他显然工于心计,在方才就向她示弱,把脆弱摆在明面上,让自己心软退一步,又悄悄警告她,未来不能变心……
“高手。”
她笑了笑,“你想明白了?不想认我做妹妹了?”
韩琛抓了把头发,满身都是烦躁,“不明白,我就确认一件事,得罪了,”江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扯着牢牢抱住,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块。
江溪感觉到腹下有什么东西杵着,下意识伸手想拨开:“你东西磕着我了。”
才说完,等意识到那是什么,手已经碰到了。
秋装不够厚,薄薄的西裤下,绵软又坚硬,谁也没想到会出这么一个尴尬的场面,江溪整个儿呆住了。
“你看……”
韩琛看着她苦笑:“我对你有yù_wàng。”
前进一步,不是天堂就是地狱,他眼里痛苦又欢愉,不敢跨出去。
yù_wàng?
江溪也有。
两人对视着,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