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腆腆小肚子,也表明了自己对于武功的喜欢。
三郎急着问,“母妃,我们什么时候能学武功?”
谢莫如想了想,“学武功辛苦的很,现在学,也得十年后才能学好。”
三郎立刻道,“我不怕辛苦,大哥也不怕辛苦,二哥可能会怕!”所以说小孩子不会说谎,二郎十分不满,不过,他性子温柔,也只是瞪弟弟一眼,慢调斯理道,“母妃,我也不怕。”
五皇子听得直乐,道,“咱们家的儿郎们都是好样的!”想着二儿子也就适合练个慢慢拳之类的吧。
孩子们受到父亲表扬,更是开心了,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待到了军营,果然见到了穿着铠甲威风凛凛的将军,也见到了持□□的士兵,于是,愈发精神十足的跟在父母身畔。他们都学过规矩,在这样的场合半点儿不怯场。
广威将军麾下五千将士,都威风凛凛的站在校场上。
广威将军带着麾下千户百户亲迎,将军甲胄在身,不必大礼。五皇子本也不在意这些繁琐规矩,将手一挥,“让我看一看将士们。”
宋将军连忙请五皇子一行过去,在五皇子身畔的,都是高官,最低的朱雁也是四品知府。不过,这是军营,宋将军自然要随在五皇子身畔帮着介绍军队。
五皇子威严十足的带着王妃孩子们一路看过去,看了一遍,五皇子道,“不错,军容尚可。”
广威将军宋将军道,“接下来还有军中比武。”
谢莫如忽然在五皇子耳际低语,五皇子看向妻子,谢莫如微微颌首,五皇子就折回去,又从尾到头的看一遍,之后,脚下一折,横着了竖着看,指了里面的一个脊背佝偻的士兵道,“这也是营中士兵?”
宋将军连忙道,“是。”
五皇子将那人叫出来,刚没留意,远着看时以为是个中年人,近来这一脸沟沟坎坎的皱纹哟。还有,头发是染黑的吧,染汁不大好,蹭到脸颊了,还有一股子墨臭味,看来是用墨汁染的。五皇子问,“老人家,你什么年岁了?”
那人瞅宋将军一眼,一双绿豆眼眨了眨,哆哆嗦嗦道,“草民三十有五。”
三郎瞪大眼睛,忍不住道,“三十五?父王,我觉着这位老人家起码五十五岁诶!你看他脸上的皱纹!头发肯定是假的!染料都弄脸上去了!”
三郎正是天真年岁,一句话说的老翁跪地上了,五皇子唇一抿,沉了脸问,“他所在小旗是哪个?”
小旗出来,五皇子问,“这是何人?”
小旗连忙道,“回王爷的话,他姓丁,人都叫他丁老汉。”
五皇子的脸更冷了,“拿出军营名册来!”
小旗直接瘫了,老翁心里素质更是不成,绿豆眼往上一翻,直接抽了。幸而五皇子出巡带了太医,唤了章太医来,三针就把老翁扎醒,原来是军中人数不齐,老翁是被找来凑数的。老翁生怕被找麻烦,道,“五十文草民不要了,草民不晓得王爷要来,要是知道王爷要来,草民打死都不敢过来凑数啊!”十分冤枉,十分委屈,十分后悔。
五皇子一句话,“现在冒充兵士的,自己站出来,本王不追究。不然,给本王查出来,一律处斩!”
然后,忽啦啦一群人跪地求饶。
宋将军腿都哆嗦了,五皇子阴沉沉的望向唐总督,大冷的天,唐总督额上冷汗都下来了,唐夫人正是脸色煞白,唇瓣都在发抖。唐总督到底是一品大员,沉声请罪,“臣有失察之罪!臣不敢求王爷宽宥,当务之急,请王爷将此事交给微臣,微臣立刻清查冒充兵源一事!”
五皇子眼睛微眯,他并不是俊秀款的相貌,因生得端严,以前在宫里怕被人小瞧就时常不苟言笑,以增气派。那时五皇子年少,生怕被人小瞧而已。这些年在朝中历练,五皇子真正历练出威仪气派,此刻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当真慑人。
宋将军不知是心理素质一般还是反应机敏,他不待五皇子点头,就扑过来一跪,不必唐总督清查,就把营中之事一五一十的交待了,花钱雇了多少人,四十岁以上的士兵多少人,自己就说明白了,还将事铁肩一担,“兵源差得太多,都是臣愚钝,一时糊涂,想出此等下策。此事,皆臣所为!臣有罪!”
五皇子道,“唐大人去清查。”
唐总督连忙去了。
大年初一正是冷的时候,谢莫如看五皇子的脸色,吩咐道,“将暖帐设在这里。”谢莫如自己倒是不怎么怕冷,她每天起早都会晨练,只是孩子们还小,不能总在外头吹风。
谢莫如一声吩咐,底下人立刻在此设了暖帐,五皇子对妻子一向尊敬,道,“你带着孩子们去暖帐坐着。”
谢莫如道,“我知王爷恼怒,又心系此事,只是此事也非王爷与诸位大人的过错。王爷这么站着,诸位大人可不是什么结实的身子骨,岂不都陪王爷罚站了。”但凡高官,年轻的就少。如苏巡抚也是不惑之年了,周按察使更是五十以上,就是藩王府的属官柳扶风,也是个身子骨不大好的。
五皇子看一眼身畔官员,这才去暖帐坐了。
五皇子如此震怒,除了谢莫如,谁都不敢说话。朱雁悄悄望向江行云,毕竟江行云虽然现在姓江,原本却是姓宋的,据说宋太太与江行云关系很是不错,此刻宋将军落难,朱雁也不知怎地,鬼使神差的看了江行云一眼。结果,江行云根本眉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