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语气,让坐在席上身为“那名女子”的我不禁冷汗涔涔。
可是却也听得一阵恍然,当初我被湿婆捉到冈仁波齐时,释迦登门,却是冷言冷语地讥讽于我,后来释迦离去,湿婆才道他受了伤。
现在想来,当初在雾之森卡卡已因再次魔化而昏迷,后来伤释迦的应是拉克维塔,他也许从拉克维塔那里知晓了我被湿婆带走,故而再次寻往冈仁波齐。
释迦的一路追寻,在常人看来,必是痴情不渝,可只有了解真相的人才知道,他为的,始终都只有神钥。
思及此,我的心有一点闷痛,不愿再细想过往种种,我深吸一口气,抬头,却发现吉祥天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了然和一些莫名的东西,好在她并未开口,我赶忙收敛心思,继续硬着头皮端坐。
讨论完天帝,神妃们的话题又来到近日异动频频的鬼道和修罗道,她们极为兴奋地说出一个名字:罗睺,紧接着便讨论起三千年前关于罗睺的种种传闻。
这些传闻我早已从卡卡那里听过,只是女人们更侧重传闻中罗睺的凶残妖冶、俊美张狂,也更醉心于他与其姐的那段旷世之恋。
而我在一旁却听得无语,从毗湿奴的只言片语间,我和罗睺结下的只会是杀子之仇,哪可能成为一段旷世之恋。
而那厢吉祥天看着已被毗湿奴隐去修罗角的我,眼眸微眯,却是再次不表。
好不容易等到神妃们聊完各路小道消息,大家都已有七八分醉意,我看着众人眼色迷蒙,好似还未尽兴,遂不着痕迹地开口,“听闻前几日……天宫有魔出现?”
众人一愣,露西亚和梵琉尼一脸茫然,坦桑却皱起了眉头疑道:“妹妹是从何听说?这可是善见城封锁了的消息,就连我也是极为偶然才知晓。”
我不知这竟是秘而不宣之事,立刻巴巴地解释,“是毗湿奴大人与我提起,嘱咐我前来多加留心。”
我刚说完,吉祥天就接了话,“呵呵,你们不知,毗湿奴大人对妹妹可真是上了心,本来大人还不愿妹妹与我前来,硬是经不住妹妹的温言软语才勉强点头同意。”
众人闻言,皆暧昧一笑,而我却从毗湿奴的正宫吉祥天口中听到这话而胆战心惊。
“花怜妹妹不必担心,听闻那魔已负伤逃离,想必现在已是无碍。”坦桑宽慰着我,我却只能僵硬地点头。
卡卡受伤了——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情瞬间沉重无比,不知卡卡的伤势如何,而花葳现在又怎样?
思及白日释迦开门见山地问我是否为家人而来,我不禁变得焦虑起来,小心翼翼地继续打听,却没再收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我愈发焦躁,已有些坐立不安,我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却难以抚平心中的忧虑,只有头越来越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