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习玉半撑在床上,满脸涨红,结巴地问着。念香白了她一眼,“给你捂脚,这都看不出来?谁让你这个白痴光脚踩雪上?真是,要是真冻坏了,以后就没法走路了!”
习玉觉得他手掌上的皮肤让自己无法心安,双脚上的神经忽然极度敏锐,好像有小小的电流流窜,她忽然觉得屋子里有些闷热,口干舌燥,两只眼睛不知该往什么地方看。第一次,第一次被人这么亲密的对待,她简直不知所措。
“你的脚比你的脸都好看,你这人,全身上下大概都比脸好看。真是失败。”念香抓着她的脚,放去眼前仔细看,只觉五趾圆润可爱,无论脚心还是脚背,都是雪白一片,一点瑕疵也没有。他不由有些心动,脱口而出一些莫明其妙的话。
习玉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胡说!”她想把脚抽回来,偏偏抽不动,她觉得自己的脚都快烧红了。
念香见她难得露出害羞的模样,不由怦然心动,轻道:“本来就是比脸好看,刚才我都看到了。”
习玉几乎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一个劲颤抖,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念香慢悠悠地说道:“不过没看真切,很想再看多一些……”他把她的脚轻轻抓起来,放去唇边,仿佛着了魔一般,轻轻一吻。
习玉完全呆住了,她呆呆地看着他放下她的脚,呆呆地看着他压过来,呆呆地看着他笨拙生涩地解自己的衣服。她居然不知道怎么反抗。被他吻过的脚背一定下了什么药,她从脚趾一直软到头发梢,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习玉,后天就嫁给我吧……我今天晚上就和爹说去。”他喃喃说着,喘息变粗,喷在她头发上。习玉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探进衣服里去了,是他炽热的手,有些生涩地抚上她的肩膀,手指在她脖子上轻轻滑动。然后他整个人压了上来,沉重到令她无法呼吸。
他低头去吻她的脸颊,只觉嘴唇和手指所触到的地方无一不滑腻幽香,忍不住再吻深一点,重一点,双手完全本能地往下探去,寻找她的丰满柔软。
习玉忽然如遭雷亟,惊叫了一声,慌乱地按住他的手,浑身发抖地看着他。“别……别这样!念香!”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打醒了他,他有些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它们已经把她的衣服剥了大半,深深探了进去。
“对不起!”他飞快地起身。刚才是怎么了?他怎么会突然控制不住欲念?他完全能感觉到身体深处熊熊燃烧的火焰,那是他无论用多少桶冰水也浇不熄的灼热。不光是他的身体,甚至他的灵魂也在强烈地渴望她,那种感觉令他几乎要死去。
“我一定是疯了……”他喃喃地说着,猛然退开。这一次,他再没说什么,从地上捞起衣服迅速穿好,套上鞋,真的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该走的人是她好不好?习玉颤抖着系好衣服,这才发觉浑身都还在无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个她一直可以畅谈没有任何顾忌的对象,一个永远只与他打打闹闹的对象,一个她只当作死小孩的对象!被他触摸的感觉,居然令她意乱情迷。
之前对与他的婚姻并没有多少真实感,甚至觉得就算成亲了他也不会碰自己,两个人斗嘴斗很久。可是就在这一刻,她对即将到来的事情竟然手足无措。怎么忘了他是一个男人?是不是只要是男人,面前无论躺着什么女人,无论他们多讨厌,都可以这样去挑逗拥抱?
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是伤心还是漠然。男女之间,因为性的吸引,可能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也对念香的身体有邪念,但想和做却是完全不同的。
“以后要怎么相处……?”她喃喃地说着,觉得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穿好鞋子就逃一般地离开这个暧昧的书房。
以后该怎么相处?她不知道,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就是尴尬,想到随时会见到他就觉得心慌意乱。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应该不是这样的!爱一个人,便会对他的一切产生敬畏,努力让自己得到他的承认。而不是这种心慌意料手足无措的感觉!
习玉在自己的屋子里躲了两天,两天里她几乎没睡着,当仆妇们送来一套又一套的首饰珠宝还有好几箱贵重衣物的时候,她已经头昏眼花了。
“妹子,怎么大白天的还躺床上睡觉?你这个小懒虫,快起来,看看姐姐给你制备的嫁妆!”炼红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是完全的开心喜悦。习玉赶紧强撑着坐了起来,眼前忽然一花,几乎要躺回去,她急忙咬牙忍住。
“炼红姐姐……”她揭开帐子对她不好意思的笑,“我这两天都没睡好,让你笑话了。”
炼红指使着仆妇们把东西放去外室,然后笑吟吟地过来坐去床边,“马上要和念香订婚了,所以紧张的吧?念香那小子也是,最近心不在焉的,想必心里美着呢!妹子,你没有家人,姐姐就擅自作主当你的娘家人,给你备了些嫁妆,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料子和首饰,你一定喜欢!”
习玉笑了笑,“要那么多首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