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将她拦腰抱去桌子旁边,拾起筷子夹了几块笋片,放去她唇边。
“要小爷喂你,怎么不早说?来,乖乖张嘴。”
习玉动弹不得,只能张嘴将笋片吞下去,至于那是什么味道,她根本没尝出来。晦气!她暗暗想着,好好的年夜饭没吃上,大年三十,还要和淫贼面对面坐着,被他露骨的眼光看得浑身发毛。
泉念香!你怎么还没找来?!她在肚子里大叫,眼看她磨啊磨的,一桌子饭菜本来就不多,都吃了七八,这人的眼神也越来越露骨,难道她真的要被cǎi_huā贼强暴?
“那个啥……”习玉见饭菜吃得差不多了,不由再找一个借口,“菜好咸,我想喝点茶……”事实上,她根本没吃什么,东西都叫苏寻秀吃光了。这个死淫贼!连顿饭都舍不得请,还想占人便宜,简直做梦!
苏寻秀笑道:“喝茶?那么喝完茶你是不是还说要解手?解完手是不是还说要休息一下?嗯,给你这么七拖八拖地,天都要亮了。你口渴?不要紧,小爷保证让你马上就不渴!”
习玉一时语塞,眼看他的头垂了下来,竟然是要吻她!习玉大惊之下,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气力,猛然抬手挡住,“你有口臭!不要碰我!”她自己也不知道喊了什么东西,苏寻秀的身体一僵,冷笑了起来。
“真是不知好歹的丫头!”他再不打算和她磨下去,抓住她的领口,往两边一扯,竟然打算在椅子上就强上。习玉这下再也叫不出来,手脚渐渐能动了,她卯足了气力挣扎,手脚乱挥。
苏寻秀忽然挥手将桌子上的碗碟全部扫去地上,习玉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然后整个人天旋地转,被他强行压去桌子上。屋子里漆黑一片,习玉的手腕被他制住,半点也动不得,只觉他口中的热气喷去脖子和肩膀上,然后胸口一痛,竟然被他咬了一口!她在极度惊恐之下,竟然冷静了下来,拼命思索着该如何反抗。
苏寻秀见她不再挣扎,不由笑道:“这样才乖,小爷保证让你爽翻天!”
他伸手去摸她的腿,习玉在黑暗中极力睁大了眼睛,试图寻找防身的物事,忽见旁边案上的铜制烛台,有两根蜡烛已经烧完了,露出下面尖尖的铜刺。她心下微微一动,正好这时苏寻秀用手去掰她的膝盖,习玉趁机用膝盖全力一顶,只听他惨叫一声,整个人跌去一旁缩成一团。
习玉翻身而起,飞快抓过铜烛台,对准他的脑袋砸下去。谁知此人虽然要害被伤,毕竟是练过武的,伸手居然挡了过去。习玉情急之下抬脚就踹,将他踢翻在地,然后她举着烛台,厉声道:“今天我非亲手把你阉割了不可!”
她把尖刺的那一边对准他的腿间,用力刺下。苏寻秀大骇,再也顾不得疼痛,一个纵身跃起,抬手就要扇她巴掌,将她打昏。习玉这时已是热血沸腾,见他抬手,便厉声道:“你敢打我试试?!你敢打女人?!”
苏寻秀被她这样一吼,倒愣住了,习玉趁机举起烛台砸了过去,转身就往门口跑。苏寻秀哪里能让到嘴的肥肉逃走,他三两步追上去,伸手刚要抓她,忽听门外走廊上传来急急的脚步声,老鸨在外面一个劲哭喊着。
“客倌!客倌!您不能硬闯啊!……哎哟!”她忽然痛呼一声,想必是吃了什么苦头,“杀人啦!抢劫啦!大虎子快去报官呀!”老鸨的声音直震九天,将屋内还在缠斗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只听有什么利器“铿”一声抽了出来,一个狂怒的女子声音叫道:“她在什么地方?!你这个混帐说不说?!不说我马上把你肠子抽出来!”
居然是曲天青的声音!习玉一听到她的声音如同见到亲人,虽然想不到平时那个别扭冰冷的人发起恨来居然这么可怕。她张口要喊,嘴却被苏寻秀捂住了。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居然连那个小娘也来了!你乖乖地跟我走吧!”
说罢他就要将习玉抱起来,她哪里肯干,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力气,奋力张开嘴,对着他的手指一口咬下。苏寻秀又是一声惨叫,心下不由恨极了,这女子怎地如此难缠!
习玉一把推开他,用脚把门踹开,大叫了起来,“天青!念香!”她冲出门去,就见曲天青拿着剑还在威胁老鸨,而念香已经将旁边几个龟奴都撩倒了。两人一见到她,都是大惊。
那一幕,后来很久了都还留在念香脑海里。他心急如焚地找了过来,耳朵里听到习玉的叫唤,回头一看,她却是衣不蔽体,雪白的肩膀全部露了出来。那一刻,他觉得天都塌了,只觉得恨。是恨那淫贼,还是恨自己,他不知道,也分不清了。他的习玉,他居然没有能够保护好。他第一次起了一种杀光这里所有人的冲动。
习玉刚跑了两步,却又被苏寻秀拖了回去,这次他用上了功力,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没有用。苏寻秀对着脸色铁青的念香嘿嘿一笑,“你娘子一身细皮嫩肉,滋味好的很呐!”他大叫着,抱起习玉转身进屋,从窗口跳了下去。
曲天青急速追了上去,几下纵横,苏寻秀和她都不见了踪影。念香却没有动,瘫在地上的老鸨心惊胆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