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地看着他,嘴里应着,却没人动弹。
“一班长怎么了?”彭戈一眼就看见刘刚正坐在床上发楞,手里拿了张报纸,眼神却是虚的。一个小兵悄声报告:“班长从回来就这样了,刚才去洗澡都不知道调水温,差点儿被褪了毛!”士兵们轰的一声低笑。“排长,那个姑娘不会因为这事儿生他的气吧?班长也不是故意把她铲倒的!”一个兵又说。
正说着呢,熄灯号响起,彭戈一声令下:“都个我躺倒!”士兵们虽然很想知道他和林燕的事儿,但依旧听从命令,上床睡觉。彭戈正坐在床沿儿低头脱鞋,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一双脚,抬头一看,刘刚一脸的严肃。
刘刚低声说:“出来一下好吗?”说完扭头就走。彭戈一笑又把鞋带系上了,起身出了宿舍……
昨晚刘大头同志和彭戈到底谈了什么,女孩儿们不得而知,现在她们正由嫂子陪同,在允许的范围内四处转转。导弹阵地就藏在这大山深处,四周连绵的群山起着很好的隐蔽作用,陪同的小干事专业地解释说:“我们的头顶上每天都会有很多卫星经过,进行侦察,所以保密工作很重要。”说这话的时候,叶想看见又有两车伪装网被拉走了。
叶想以前知道工程兵辛苦,但真正走进他们的生活才发现,那远比自己所想的更艰难。工程部队都是二十四小时三班倒的工作制,所以上白班和大夜班的兵们根本就看不见太阳。班次虽然会每周轮换,但就这样:穿山甲们“一年也有三分之二的时间看不见太阳,生物钟总是紊乱。
”你们知道吗?坑道每前进一米,就要经过开挖、打眼、放药、装炮、出渣、打杆、编网、支护、喷浆、浇铸、安装等等十几个主程序,更不用说其他的那些小细节。所以我们都说在山里开洞,就像做外科手术一样复杂。”小干事笑着说。女孩儿们已经被他那一连串的专业词汇说傻了。
“加油!”这是一阵叫好声从侧面传来。看女孩儿们探头探脑的样子,小干事笑着说:“应该是器材场地那边,我们去看看!”等走进了一看,果然围着一大圈兵,发现叶想她们过来了,都主动给让了个道。“小刘,你们干吗呢?”干事问一个兵。
一个一级士官笑着回答:“张干事,我们排长正在跟一班长比开台车的技术呢!”林燕转头看去,果然彭戈正坐在一辆怪模怪样的大型设备上进行操作,车前方一只长臂正缓缓移动着。“这是什么车啊?”叶想好奇地问张干事。“是大型双臂凿岩台车!”那个士官抢着解释。
“哦。”叶想笑着点点头。就看着那只长臂夹着一根细长的焊条一下子捅进了一个细毛竹管里。“好啊!两分十六秒,排长好样的!”士兵们鼓噪起来,女孩儿们也都佩服地拍着手。
彭戈潇洒地从台车上跳了下来,把手套一脱扔给了等在一旁的刘刚,笑着说:“高手,看你的了!”刘刚嘻嘻一笑,接过手套,“瞧好吧您哪!”说完戴上手套就要上车。
“燕子?”彭戈一闪眼看见了林燕她们,就开心地朝她们招了招手。上了一班车的刘刚悬在门口,一回头也看见了鲁佳。两人目光一碰,鲁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昨天下午那一铲之后,他连面都不露,真是旧恨未了又添新仇,死大头,走着瞧!刘大头一咬牙,蹿进了驾驶室。
本来这种比试带了很大的娱乐性质,刘刚原本不想太过表演的,可鲁佳的出现,让他不自觉地就认真起来。刘刚熟练地操纵着台车手臂,下面的人都安静起来,鲁佳仿佛屏住了呼吸,瞪圆了眼睛看着,直到那根焊条稳妥而又快速地插进了竹筒。“一分三十八秒,果然是高手!班长真牛!”叫好声轰然响起。
“佳佳?”叶想叫了鲁佳一声,她微微一哆嗦,“怎么了?”“看刘大头表演,你是不是很紧张啊?”叶想挑眉说。“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紧张的!”鲁佳立刻蹿了,瞪着叶想。叶想苦笑,“不紧张就好,那麻烦您松开我的手成吗,很疼啊……”
叶想这样一说,大家的目光都看了过去,鲁佳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正死死地掐着叶想的手腕,她赶紧松开了手。叶想活动了一下手腕,上米啊有一圈很清晰的红痕。看着一脸倒霉相的叶想和脸红脖子粗的鲁佳,林燕和小朱忍笑忍得很辛苦。
“张干事,你怎么带她们来这儿了?”彭戈走了过来。那个小干事笑眯眯地说:“你们今天上午不是业务学习吗,咱政委特批你半天假,专门陪女朋友!人交给你了,我任务完成,还有事呢,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张干事慢走,谢谢啊!”林燕跟了一句,他笑着回头挥了一下手,快步离开了。
“先等我一下,然后带你们去好地方看看!”彭戈转身走回人群,拉过一个少尉说了几句话,那少尉点头答应又笑着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