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条斯理,安静平和地说着。
“所以就因为我霸道,你就要和我分手吗?”凌以亦有些受伤,她没想到自己自认为对别人的在乎会被当作禁锢的理由,她只是在意她,仅此而已,是否太多时候,有些东西,越抓越紧,却更容易溜走。
“我没想过真正的放弃,只是吵架那天晚上你看你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可恨形象,你大声嘶吼,怒骂,我被你气得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谁还能记得脱口而出的话是什么?”
“可是我反问过你,我还问了两遍。”凌以亦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分手二字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说出口?”
“我没有轻易,我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继续下去,你脾气又暴又躁,每次吵得撕心裂肺,我觉得累。”
“你个死别扭受。”凌以亦俯身下去掐住她的脖子,只是那个姿势,手上却一点力都未曾用,她的掌心贴在她的脖颈,眼角有泪滴在她的衣襟上,她怨司徒,怨她气急之后说出的话却不解释,也怨自己,她是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缺点,甚至用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来怄气,如若不是司徒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就这样错过了?
时光无声得流转,她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眼角的泪止也止不住地滴在司徒钥的衣襟上,这样的凌以亦,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失控,让司徒也惊着了,她很少见到凌以亦哭,就连分手的时候都没有,如果说司徒钥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和心事,凌以亦最有本事,就是伪装自己的脆弱,她装出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装出没了司徒钥照样可以过日子的样子,她是警察,她勇敢,坚强,为自己的理想,为所有的正义,又岂是为情而生的情种,那只属于高西宝那样成天沉浸在场女子,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手机里残留的照片,那午夜窗前独自抽烟的女人,那疲惫不堪倒床就睡却也会梦到她的人才是真实的凌以亦。
“别哭了,不是该我哭吗?”司徒不知所措地劝慰到,此前从无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司徒显得笨拙,呆愣,在初见凌以亦的时候,司徒就觉得这个号称有着很受的气质,当然清秀小t是凌以亦在网上的资料上自己写的,当时司徒并不在乎属性,只是见了凌以亦的照片,就欣然接受了41的存在,因为她觉得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亦攻亦受的气质,可是这样的理论在和凌以亦相处的两年里从没有一次获得过实践的真知,因为在床弟之上,她从来都不是凌以亦的对手,这让她无限惆怅。
司徒钥见她越哭越厉害,摸出手机对着她一抹眼泪就照了下来,“六区神勇警探凌以亦为情热泪盈眶。”她试图用轻松的口气缓和凌以亦的悲伤,那是一种压抑了许久的伤痛,司徒又何尝不是呢?在那晚撞见凌以亦和任思凡滚在一起的晚上,她回到家里,摔碎了所有可以摔的东西,直到玻璃碎渣划破她的手指,她才在一堆杂物间沉沉地睡去,她眼眶不禁一热,从凌以亦身上起身,“我去洗澡”转身,一行热泪从眼眶中滚出,凌以亦呆望着她的背影,脚上有硬物咯着她的脚,她伸手一摸,一个蓝色的笔记本,满脸的好奇心驱使她翻看,那一行行触目惊心的字眼,看得凌以亦心惊胆颤。
作者有话要说:推倒那是必然的,可是谁推谁,我还没想好,窃以为现在不是最好的肉肉时机,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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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凌以亦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司徒钥的内心世界,当然她绝非有意想窥探她人的隐私,只是一切的好奇心驱使她翻开了一页又一页,封面上没有任何的字迹,页面有些泛黄。
2007年12月12日,分手。如此简单的两个字,那篇日记就算做了一个终结。
2007年12月22日,快要过圣诞了,她再也没有回来,我也不会去找她。
2008年1月5号,凌以亦,去死!!!!!!!!!!(十个惊叹号),混蛋,无耻,流氓,下半身动物,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混蛋????????????????????(二十个问号)“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混蛋。”这样的话怎么会出自超级无敌别扭受司徒钥的心中,凌以亦瞠目结舌,一向冷静自持的司徒钥居然会连着用这样的词汇来骂她,看来那天她被刺激的不清。
2008年4月24号,春天的气息愈发浓烈起来,她再也没和我联系,那个混蛋现在在忙什么呢?和她的前前女友在滚床单吗?我恨凌以亦。最后一个句点有着重重的墨迹,凌以亦能想到当时她执着笔将她在笔下使劲戳的模样,定是咬牙切齿了。
2008年6月20日,今天在新闻上看到一宗诈骗杀人案被破,不知道那个混蛋怎么样了,是一定很凶险吧,我不会担心她的,一定不会。
2008年6月25日,生日,要快乐,她一定是忘了。
2008年9月3日,我想她了,我发疯一样的想她,混蛋,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混蛋那两个字上有被水汽晕开的模糊。
2008年11月16日,天气渐凉,最近医院的门诊量多了起来,时间是最好的疗效,是吧?我一定会忘掉她的,司徒钥,你都快成神经病了。相思成灾,就是这个道理。
2008年12月1日,凌以亦,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再不抓住,以后都别想有机会了。
2008年12月3日,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可就是谁也代替不了,凌以亦,你是不是这样的人?
2008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