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喜欢的,是洛秀对不对?你还那么年轻,十六岁啊,‘’一般的年纪,洛秀那样俊彩飞扬的男子才是你的良配,更何况你们两人之间还有孩子,有什么误会坐下来好好商量,为了孩子,你也该试着原谅他,而且我看的出来,他是真的爱你。”
“不,我不喜欢他,不喜欢他。”宋锦摇头,泪珠滚滚而落,乌黑的眼珠‘蒙’着一层水雾,我见犹怜,看的齐歌心底一痛,伸出去的手又默默的收了回来。
宋锦急着解释,慌忙抓住齐歌的手臂,哭着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和洛秀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孩子只是一个意外,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不要我了,呜呜齐歌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当初明明答应过我要和我结婚守护我一辈子的,你出尔反尔,骗子‘混’蛋……。”说着说着就大哭起来,哭的像个孩子,一点形象都没有了,撕心裂肺的模样看的人心疼不已。
齐歌最受不了她的眼泪,赶忙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柔声道:“不哭了好不好?是我错了,以后不再这样说了好不好?”
他从不知道,原来小锦也会哭的像个孩子,在他的印象中,小锦太过早熟,身上完全没有十六岁少‘女’的影子,总是让他心疼又怜惜,现在看她哭的模样,心揪痛的同时也舒了一口气。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推给洛秀,那个坏男人这辈子我都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孩子只是个意外,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连洛秀是谁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或者你是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离开?”
宋锦敏感的察觉到齐歌身子一僵,眸光闪了闪,宋锦从他怀中退出,她目光紧紧盯着齐歌,目光相对,只有不到几公分的距离,她甚至能看清他清澈的眼珠里自己的身影。
“原来你真的打着这样的注意,所以才把我推给洛秀。”宋锦目光渐渐转冷,化为一汪深潭,任何人都窥不得分毫。
她脸上还挂着几颗摇摇‘欲’坠的晶莹泪珠,偏生用着一种倔强又偏执的目光盯着对面的男人,她心底愤怒又无奈。
宋锦不知道这样的她有多‘迷’人,齐歌收回目光,低头笑了笑。
不喜欢吗?也许小锦自己都没发现,她对洛秀用了一个称呼,“坏男人,”形象贴切,几分暧昧,几分纠结,源于她对那个男人的关注和了解。
对宋锦这样冷心冷情的人来说,能让她关注到一个男人,并且对这个人打上标签是非常不容易的,她下意识的否认是否就是一种变相的承认,她在逃避,在心虚。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小锦对自己只是一种依赖,她和他一样,人生太孤独,偶尔的一点温暖就像种子扎根在她的心土,慢慢的长成参天大树,枝网密结,渐渐的笼络住她的心,她以为那就是爱情。
傻孩子,这不是爱情啊……
如果再给他一次回到原点的机会,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与她相遇,虽然结果不甚美好,但过程值得回忆一生,反正他生无可恋,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能遇上她就已经赚了。
如果能成全她和洛秀,也不枉他爱一场。
“我不想耽误你,你还那么年轻,还有美好的未来,不要在我身上搓磨了,洛秀他才是最适合你的人。”齐歌说不出狠话,但这种轻飘飘的语气却最伤人,软刀子扎心上,血汩汩往外流。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宋锦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他给骗了,这个男人只是想刺‘激’她离开,哪儿那么容易。
还要把洛秀提出来,每次想到这个人宋锦心底就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她都已经和他分道扬镳了,那个男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总是搅‘乱’她的生活。
“都忘了吧,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宋锦气恼的抓住他的手,许是力气用大了,齐歌眉头狠狠蹙起,倒吸了口凉气,宋锦赶忙松了手,齐歌已经脆弱到碰都碰不得了,想到这里心口就是一阵闷疼。
“你不要妄自菲薄,别以为说些气话就能把我赶走,太幼稚的手法了,我现在郑重告诉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你,别再拿洛秀刺‘激’我了,那个人的名字我再也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宋锦抬手抹了抹眼泪,复又看向齐歌。
“你也不要想着悄无声息的离开我,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会找到你,我知道你最近因为身体的原因总是爱胡思‘乱’想,以前我以为只有‘女’人这样,没想到你一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也有这么感‘性’的时候,与其挖空心思想着怎么赶我走,不如养‘精’蓄锐好好休息。”她朝着愣住的齐歌眨了眨眸子,眼底流光宛泄。
“我已经找到了二十年前救你的那位高僧,他虽然已经圆寂,但他有一位高徒继承了他的衣钵,也是非常有名的高僧,我已经找到他了,很快你的身体就会好的。”
宋锦垂下脑袋从上至下和他目光相对,目光坚定不移:“下个星期就是我们的婚礼,我的新郎,我希望你不要缺席。”
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宋锦微笑着退离开:“我宋锦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认定的人,一生一世,至死我都不会放手,相信我。”
她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种纯粹的黑‘色’,像墨般浓稠华重,又如宝石般闪耀华美,更像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