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栖桐心底暗自发誓,她以后一定警醒自身,再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她要保护好宋锦,更要把她捧上最耀眼的位置。
不仅是为了那份信任,更是因为,她值得!
娄素颜眸光似笑非笑的瞟了眼‘门’口方向,放在臂上的手指轻轻弹着,低笑道:“究竟是孺子可教还是朽木不可雕也,我很期待。”
宋锦亦回她一个微笑:“相信我的眼光。”
上午先拍宋锦和林玺的戏份,娄素颜则坐在躺椅上,吃着助理递过来的葡萄,看着不远处宋锦和林玺的身影,‘唇’角笑意潋滟。
小助理阿彩顺着娄素颜的目光看过去,又看到娄素颜‘唇’角那抹笑意,自以为‘摸’透了娄素颜的心思,不屑道:“不就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貌吗?得意什么?不定爬了导演的‘床’才能得到‘女’主角,依我看啊,她连给娄姐您提鞋都不配呢。”阿彩用话捧着娄素颜,只因为之前她‘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不少暗地里给娄素颜下绊子的几个‘女’演员,娄素颜都没怎么责怪她,反而对她越发器重,她心思也就越发活络起来。
娄素颜忽然扭头看了过来,眸光似笑非笑,细看那深处却又夹杂着一丝冷意,看的阿彩心底一颤,慌忙垂下了头,喏喏道:“娄姐,阿彩有哪里说错了吗?”
娄素颜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噗”一声吐出葡萄皮。
“没错,你只是把心底的嫉妒无限放大了而已,人之常情嘛,我理解的,只不过……”她话锋陡转,语气冷厉,“小锦是我的朋友,你这样说她,我很不高兴。”
阿彩没想到娄素颜会这样说,眸底闪过一丝慌‘乱’,猛然伸出拉住娄素颜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着急的解释道:“娄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娄素颜‘抽’回手,看也不看她一眼,淡淡道:“晚了。”
此时剧务在喊:“娄素颜?下一场你的戏,准备一下。”
娄素颜应了一声,便起身理了理裙摆,抬步离去,留下阿彩脸‘色’苍白的蹲在原地,看到娄素颜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扭过头来,阿彩心底一喜,却听那人温柔又冷漠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内。
“以前是我太贯着你了,养成了你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早晚给我惹出祸事来,给你结了下个月的工资,也不枉你跟了我一场,你便另谋高就吧。”话落不再搭理她踩着莲步款款离去。
阿彩失魂落魄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她只不过是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娄姐怎么忍心开除她?
她跟在娄素颜身边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对娄素颜那捉‘摸’不定的‘性’子也有些惧怕,但娄姐一向是和蔼的,即使她做错了事,也从不舍得骂她,她今天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宋锦的坏话,娄姐怎么就忍不了了?
宋锦?对的,她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遂即目光愤恨的捕捉到不远处那抹纤秀惊‘艳’的身影,都是这个人,如果不是她,娄姐怎么舍得开除她。
有些人,生来就是被上天宠爱的,比如宋锦,她的存在能让每一个‘女’人心生嫉妒,这是‘女’人的天‘性’,明知两人天壤之别,但许是太过自卑,她就是忍不住内心那点邪恶因子,本以为娄姐会赞同她的想法,继而在拍戏的时候给对方难堪,但谁知娄姐……
她就不信,娄素颜面对宋锦的时候,就没有一点嫉妒,只要是‘女’人就避免不了。
娄素颜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她再留在这里也只是找难堪,目光深深的看了眼前方,娄素颜和宋锦相谈甚欢的模样异常和谐,就像好姐妹一样,冷哼一声,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离开了。
宋锦暂时歇了口气,接下来是程雪儿和阮郎的一场初遇戏,娄素颜饰演的程雪儿乃是当朝丞相的掌上明珠,虽身份贵重却免不了身份加诸在她身上的枷锁,她要被家族推出去联姻,对方是位高权重的太子,更是圣旨赐婚,容不得她拒绝,太子妃之位,未来的国母,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身份,她程雪儿却不屑。
有第一才‘女’之称的她在读白头‘吟’时就将一句话记在了心上,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未来的帝王无论多雄才伟略,俊帅无匹也免不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她不愿在那深宫内无数的陷害争斗中枯萎老去,葬送了一生,到头来除了疲累的心,满手的鲜血,还能得到什么?
可是她不愿家族因她而背上欺君之罪,她的高堂父母,怎忍心让他们因她之故而遭受无妄之灾,她默默在心底做了决定,可就在成婚的前一夜,母亲突然出现在她的闺房,把她敲晕之后让人从密道带她离开。
最后的意识里,她听到母亲含泪却温柔慈爱的声音流连在耳畔:“我的儿,母亲不愿你一生葬送深宫,从此以后你不再是程雪儿,而是这天地间的自由人,愿你能寻到让你白首不相离的良人,一生平安顺遂,母亲会在佛堂为你祈祷……。”
“快带小姐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保护好她,让她忘了身份,从此自由快乐的生活吧。”
原来母亲从很久前就预料到这一天了,从民间搜罗来和她长相相似的‘女’子加以调教,以备不时之需,慈母之心令人心酸。
在逃亡的途中不幸遇上了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