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脚步不停,她现在无比后悔跟李婶儿出来凑热闹,但现在明显不是说后悔的时候。
快速拐到廊柱后,眨眼就消失了。
老主持指着宋锦离开的背影朝安婆子急急问道:“她是谁”?
事情发生的太快,安婆子压根没看清那人是谁,茫然的摇头:“没人啊,大师您莫不是看‘’眼了”?
老主持坚定的摇头,面‘色’隐有‘激’动:“贫僧绝对不会看错,她就是我一直要等的人”。
李婶儿悄悄靠近安婆子,凑近她耳边说了句话,安婆子那面‘色’立刻‘阴’沉下来,蹙眉看向老主持:“大师可否实话实说,府里近日来的祸患,可是因那人而起”?
要真是那贱蹄子兴风作‘浪’,也别怪她翻脸无情。
老主持猛然看向安婆子,那从来无澜无‘波’的眸中竟似有怒气在云集,甩袖冷然道:“她是何身份?岂容尔等羞辱”?
安婆子被这样疾言厉‘色’的老主持吓了一跳,呐呐道:“什么身份”?
老主持不想多做解释,收回木剑望着天空淡然道:“宅子并无祸患,一切因人心而起,人各有命,何须强求?香火钱贫僧不要了,就此告辞”。做了个辑转身就走。
小沙弥快步跟在老主持身后离开。
安婆子愣愣的看着老主持那高瘦的背影渐行渐远,整个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就完了?
都什么跟什么啊……
安婆子如实将情况禀告给老夫人,老夫人听后陷入沉思,半晌后疑‘惑’道:“他当时真说了那句话”?
“是的老夫人,我到现在还‘迷’糊着呢,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莫不是那老和尚诓我们呢”?
老夫人抬手制止安婆子的胡‘乱’猜测:“慧明大师不是那等欺世盗名之辈,这话以后休要再提”。
安婆子惭愧的垂下脑袋,老夫人对那慧明大师颇为推崇,不单老夫人,包括这方圆百里的市民百姓,很多人都知那莲‘’镇西有座寒山,寒山上有座千年古刹,那古刹里有个得道高僧慧明大师,知前程未来,断生死福忧,信徒数众,寺中香火不断,是当地一大文化符号。
老夫人沉‘吟’道:“带她来见我”。
“是”,安婆子离开时心底懊悔的不行,早知道如此麻烦,当初就不该顺应老夫人的意思让那慧明大师入‘门’做法事。
心底想起宋锦,气愤难平,好不容易把她的事解决了,没想到她自己又蹿出来搅事儿,是福是祸,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宋锦不意外安婆子的到来,不若以前对她那么热情,安婆子看到她时表现的十分冷淡。
“老夫人要见你,跟我走吧”。
宋锦摇头,人就是如此善变,当牵扯到利益甚至生命时,什么感情、‘交’情都见鬼去吧。
“婆婆是在怪小锦吗”?宋锦适当‘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安婆子叹了口气,“婆婆怎会怪你,只是老夫人那里……”。
“小锦不会让婆婆为难的”。宋锦微微一笑,眼底的落寞刺痛了安婆子的眼,对于这孩子,她是有几分喜爱的,只是……
当先转身离去,口气已恢复一贯的冷漠严厉:“快走吧,别让老夫人等急了”。
宋锦看着安婆子的背影,嘴角讽刺的勾起,明哲保身的老家伙,前世她在后宅里见得太多了。
整了整衣领,宋锦缓步而出。
对付老夫人那个老狐狸,她须拿出七分的心神来应付。
至于剩下那三分,呵……那老东西还不值得她如此重视!
面前站着的少‘女’上着粉‘色’小袄,下着冰清‘色’长裙,俱都洗的发白,却干净而整洁,双手‘交’握在腰腹,低眉顺眼,袅袅婷婷,仿佛大家闺秀般温顺而秀雅。
老夫人微微眯起眼睛,手指缓缓摩挲着椅子扶手。
若她记忆没有出错,前些日子的宋锦还是个眼高手低、愚蠢而无知的臭丫头一个,与面前这个气息微敛,恭顺谦卑的少‘女’天壤之别。
不得不说,还是这样的宋锦看起来顺眼些。
“抬起头来”。老夫人慈爱道。
少‘女’缓缓抬起头来,刹那间,满室光辉。
鹅蛋脸、柳叶眉、凤眼明亮若‘春’水星芒,俏鼻‘挺’立,樱‘唇’微抿,肌肤赛雪,神态娉婷,饶是见惯了风雨的老夫人也被这美‘色’晃了下眼。
上一次见到的小锦还未给她这样震撼的惊‘艳’感,老夫人眼珠沉了沉,目光在她小腹处转了一圈,笑着道:“真是‘女’大十八变,不过我记得你才十六岁吧”。
“是的,不过小锦十六岁的生辰还未过呢”。宋锦恭谨回道,神态不见丝毫往日的娇态。
“真是‘’一般的年纪,人也长得比‘’儿娇美”。老夫人含笑道,目光在宋锦那‘玉’肤雪容上逡巡,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椅子扶手,目光‘阴’测测的不知在想什么。
宋锦就那样落落大方的任她打量,从容不迫。
她不怕老夫人会对她怎样,她要下手不会留到现在,只是多了个契机把她推到老夫人面前。
只是,她不清楚那老和尚在她走之后到底说了什么?
如果言论真的不利于她的话……宋锦眼角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老夫人,一派平和慈祥,没有发怒的先兆。
“老夫人过誉了,小锦不过庸人之姿,当不得夫人如此夸奖,岂不是折煞小锦”。宋锦笑着回道。
老夫人被宋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