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明此刻内心已经不是恐惧可以形容的了,他一直等在这里,看到黑暗中无声飞过的影子下意识追出来,谁知道迎接他的就是杀招,刚才借着月光他看的分明,那攻击他的分明就是一枚小小的树叶,可是却比刀子还要可怕,他手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淋漓,而且那力道竟然把他一个大男人给掀翻在地。
这人究竟什么来头,这么厉害!
“是我,您忘了吗?前天晚上是您杀了巨蟒救了我们。”吕建明赶忙爬起来喊道,手臂上的伤口疼的他眉头紧蹙。
一道曼妙的身影无声无息的飘落在他身前,他甚至不知道她是何时出现的,那人带着连衣帽,根本看不清面容,只觉得那神秘清冷的气质在这月光映照下,令人不自觉的畏服。
“你专‘门’在等我?”那人淡淡的开口,语气轻柔飘渺,一出口还未飘进吕建明耳里就消散在风中,恍惚中给他一种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飘来的错觉。
“是的,我一直在这里等您,昨夜等了一夜您没有来,没想到今夜终于等到您了。”
“找我有何事?”
吕建明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似有若无,轻柔若鸿‘毛’,沉重又如千钧,那无形的压迫令他大气都不敢出,他赶忙垂着脑袋道:“您对我们兄弟二人有救命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我吕建明虽说不是什么大丈夫,但也知有恩图报的道理,今日来就是报恩的reads;。”
“你以为我是为了救你们?”那人轻笑道,极尽冷漠讽刺。
吕建明愣了愣,那人接着道:“我纯粹是看那只蛇不顺眼,顺手解决了罢了,至于救你们,别天真了,本人没有多管闲事的兴趣,而且……。”声音顿了顿,“你们的恩情,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这个吕建明虽说干的是盗墓贼这个缺德行当,但他为人却是不错,宋锦那日救他也确实是举手之劳而已,但这世上自‘私’狭隘的人太多,他能专‘门’等在这里就为了报恩,宋锦不确定他是真的一颗肝胆之心还是别有用心。
听到宋锦如此毫不留情的话,吕建明脸‘色’白了白,心底有些愤怒,但遂即那些愤怒就被他压了下去,在面对绝对强大的人面前,他有何生气的资格,如果不是对方出手相救,他现在还有机会在这儿生气吗?
“对您来说是顺手,对我们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小人再卑微,对您的感‘激’之情却是无愧天地,无愧于心。”吕建明站在原地,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越加苍白,却一片铿锵之‘色’。
“好一个无愧天地、无愧于心。”宋锦轻叹道,望着他的目光带了一丝深意。
这个人也许真的用的上。
她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丛林间,只有一句冷冷的话飘进他耳中:“如果真的要报恩,就来山顶见我。”
吕建明看着前方幽深的山林,那句话还飘‘荡’在他耳边,他忽然抬步就朝山上去,狗子从后边追上他,着急的看着他还在流血的手臂,被月光一照,触目惊心。
“哥,你手臂受伤了,血一直流个不停,你现在应该先包扎伤口啊,不然你还没等到山顶就血尽而亡了啊。”
吕建明瞪了他一眼:“你个乌鸦嘴。”看了眼鲜血淋漓的手臂,对狗子道:“我包里有纱布和‘药’,拿出来先给我包扎吧。”
狗子听话的从他背包里找出纱布和伤‘药’,他们经常出入深山幽谷探墓,磕伤碰伤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因此都会随身带着‘药’。
狗子有些手忙脚‘乱’的给他清洗伤口,然后上‘药’包扎,边问道:“哥,那个人明明就看不起我们,你为什么还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那个人虽然很厉害,但竟然那么对他哥,狗子心底悲愤大于敬畏。
吕建明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拍了拍狗子的头,呵斥道:“你懂什么?人家有实力有资本傲,记住在她面前千万别把你这副蠢样给‘露’出来,否则老子非得打断你的‘腿’。”
狗子撇了撇嘴:“哦,知道了。”
宋锦在山顶一块大石上盘‘腿’而坐,清明的月光洒落在她身上,将她映的如一尊透明的雕塑似的,山风比较大,吹的石缝里生长的小草狂舞起来,却坚韧的扎根在深石中。
宋锦闭上眼睛,两手盘在膝盖上,放缓呼吸,运内力到周天,很快,她整个人似被一层荧光包围,那淡‘色’的华光将她恬静的面容映照的无比圣洁。
宋锦忽然睁开双眼,那荧光也渐渐消失。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如今修炼的内功心法来自于首领,这是首领的师父一代代传下来的,乃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秘籍,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可是这般速成的内功控制不当便会反噬自身,而首领,她听组织的人说过,在她还未进组织之前,首领有一次练功走火入魔,闭关了很久才出,自那之后,武功便独步天下,世间少有人及reads;。
她在猜首领那次走火入魔是不是因为修炼内功心法的原因,而他没有控制住被反噬了,也就是外传的走火入魔,可他又是如何克服的,并能在那种情况下练成绝世神功。
她记得有一次下属叛变,近身刺杀首领,她亲眼看到那把刀扎进首领的心脏,结果首领当时一点事都没有,把匕首拔出来,一招把叛变之人制服,对这种人,首领向来是折磨的对方求生不得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