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叹了口气,她一个游魂,想提醒一下都没得机会。
回到侯府,谢骓先去给祖母请安,老人年龄大了,容易犯困,吃过饭就睡了,谢骓没再打扰,嘱咐了林嬷嬷几句,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慧佳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听到青萝禀报谢骓回来了,瞌睡虫一下子跑了个一干二净,提起裙子就跑了出去。
谢骓拉着她的手往里走:“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慧佳有些害羞的道:“你不在,我睡不着。”这话会不会太露骨了点,眼角觑到谢骓英俊的侧脸,那双眸子温柔的望来,一颗心“砰砰”跳的飞快,赶忙转移开话题。
“吃过饭了吗?”
谢骓点点头:“吃过了。”随后看了眼慧佳:“你呢?别说为了等我连晚饭也没吃?”
慧佳正想说吃了,谁知肚子恰巧这时候不争气的“咕咕”想了起来,一张脸立刻羞红了起来。
谢骓侧眸睨了眼夏清,不怒而威:“怎么伺候公主的?”
夏清和秋玉立刻跪在地上:“请爷恕罪。”尤其是秋玉,一双眸底雾蒙蒙的,委屈的望来,灯光下,真真我见犹怜。
慧佳眸光闪了闪,正要说话却被那秋玉当先截了话头,幽怨道:“爷,这您可真是错怪奴婢和夏清姐姐了,是公主殿下说要等爷回来一起用饭的,厨房那边饭菜都热了几回,公主殿下却偏要等您回来,奴婢虽然担心公主不用饭饿坏了身体,可也左右不了公主的想法啊……。”就是告诉谢骓是公主殿下任性,和她们没关系。
青萝和紫藤恨恨瞪着秋玉,恨不得扑上去扇她一耳刮子。
什么东西,还敢陷公主于不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主子没问就敢插话,真以为自己是驸马爷身边的丫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谢骓冷哼:“还敢狡辩?看来我还是对你太纵容了,分不清这府中究竟谁才是主子?”
秋玉缩了缩脖子,爷这是什么意思?
慧佳袖下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眸光不动声色的掠过秋玉那张娇艳的脸蛋,眸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冷意,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对谢骓道:“不怪这丫头,却是是我疏忽了,我只是想等你回来一起用饭,否则,我食不下咽……。”
继而苦涩的笑了笑:“秋玉是爷您的贴身丫头,从小就伺候您,感情自是非比寻常,莫要因为我而让你们生出嫌隙,否则那不是寒了其他丫头的心,以为我这个主母没有容人之量,爷,就算了吧。”话落撒娇似的扯了扯谢骓的衣袖。
可真是大度贤良,充分展现了一个主母应有的胸襟和气阔,话里话外点名了她奴才的身份,再兴风作浪也是个奴才,她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她的生死。
秋玉心底不甘,却到底不敢再乱说,只心底把慧佳骂了个遍。
春冰看着秋玉的眸底划过一抹冷笑,这个丫头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当面跟公主作对,看来爷确实把她宠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再看她能蹦跶几天。
继而眸光不动声色的掠过慧佳温婉的笑脸,心底慎之又慎。
这个公主殿下绝不是好糊弄的,看来以后她要更加谨慎小心了。
谢骓拍了拍慧佳的肩膀,“你就是太心善,让一个丫头骑到你头上,不过既然是你亲自开口,我自是要给你个面子。”冷冷的看了眼秋玉。
“这次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我就饶你一次,要是还有下次,就给我滚出侯府,侯府不留没规矩冲撞主子的丫头。”谢骓这番话可是说的毫不留情,秋玉身形摇摇欲坠,脸色惨白。
最后一脸恍惚的被夏清拉了出去。
青萝和紫藤狠狠出了口恶气,看着自家驸马爷的眼神也越加崇拜,驸马爷英明神武,才不会被那狐媚丫头给糊弄了呢。
慧佳心底也甜蜜蜜的,她早就知道谢骓身边有四个貌美丫头,和他情分不一般,之前就担心,但现在看来,她完全是多虑了,不过这个秋玉不能留,那张脸太招摇了,她怕那丫头主动贴上来,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可是膈应的慌。
必须得想个法子,不动声色的除去。
谢骓牵着她往里走,对外吩咐道:“备膳。”
宋锦看的是叹为观止,这才第几天就斗上了,看来这个秋玉没几天活头了,心思太浅,不懂收敛,主母最厌的就是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靠着一张脸就妄想骑头上,不弄死你弄死谁?
两人吃了饭,沐浴之后,又开始做那事儿了,这时候宋锦就自动钻墙角去,无助耳朵闭上眼睛,默念清心咒,这一对太辣眼睛了,那动静不是一般的大。
谢骓前两天还温柔点,这两天本性又有些暴露,比如今晚,慧佳又被折腾的晕了过去,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沐浴过后,谢骓离开了房间,宋锦离开前,看了眼香炉,里边升起袅袅烟雾,清淡的香气在厢房内漂浮。
谢骓点的迷香,完全不用担心慧佳会半夜醒过来,而且守夜的是谢骓的人,青萝和紫藤这会儿早梦周公去了,所以沉浸在睡梦中的慧佳完全不知道她的丈夫每夜背着她都去干什么去了。
地下室,谢骓看着手中燃烧着的帕子,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在火光下,那张俊容映照的更加阴森诡异。
宋锦绝望的任凭身体犹如置身烈火中般,她眸光死死的瞪着谢骓的脸,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每一次他烧元帕,那火就仿佛烧在她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