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昌一说,容华也想起来了,虽然时间有些久,但那可是自己最宝贝的小女儿,她身上的细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他激动的捧着那朵簪,手指都在发颤。
仿佛想要透过簪看到那个人。
容岑继续道:“这是在妹妹失踪地附近的一家农庄内找到的,贼人掳走妹妹时可能暂时在农庄停留过,妹妹当时可能想要留下一丝线索,让咱们的人找到,又怕太明显被对方发现,所以临时把头上的簪塞进了墙缝里,后来我对农庄在那期间盘桓过的人进行盘查,耗费了众多时日,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然后顺藤摸瓜……。”
抿了抿唇,容岑抬眸看了眼容华,倒是容昌最先沉不住气,:“是谁?是谁掳走了妹妹?你倒是说呀。”
“那人,父亲应该很了解。”
容华蹙了蹙眉,语气沉沉的问道“是谁?”
“安定侯,谢骓。”
一石激起千层浪,容昌猛然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他?我振国公府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随后想到一种可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不是已经娶了慧佳公主?竟然还敢打小妹的主意,使出这等龌龊下流的手段,真当我振国公府是好欺负的?我现在就带兵包围了他侯府,不把妹妹交出来,我踏平了他侯府。”话落就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给我站住。”容华厉声喝止。
一开始的震惊愤怒过后,他反倒慢慢冷静下来。
双眼直直盯着容岑:“你确定是他吗?”
容岑肯定的点头:“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无法确定他的动机,可儿子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谢骓下的手。”
“好好好。”容华忽然冷笑起来,那浑身阴冷嗜血的气息倒是令两人心底惊了惊,遂即释然,父亲可是从沙场里磨练出来的,虽然现在安居闲职,但骨子里还是血性冷硬的军人作风,最宠爱的女儿被人掳走生死不明,现在知道了贼人的下落,他怎可能再坐得住,不千刀万剐了对方都不足以泄心头之恨。
“谢骓,若真是你绑架了我的安安,我容华即使倾尽振国公府所有力量,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容岑想了想,又抛出了一个炸弹:“谢骓要对付起来,可能有些棘手,父亲您可能还不了解,谢骓他……秘密培养了一支军队,儿子到现在还没查清楚这支军队的确切位置,但可以肯定,这是谢骓手中最隐秘强大的力量。”
容华愣了愣,遂即了然。
容昌骂道:“这谢骓是想干什么?造反吗?我们一直以来可都小看了他。”
“还有,朝中有一半的官员都被他拉拢了,还有五皇子,也已经秘密投靠了谢骓,他的野心昭然若揭,也就只有皇位上的那位还被蒙在鼓里了。”
容华第一次见到谢骓的时候,就在这个年轻人的眼底看到了对权利的*和追逐,那时谢骓自以为隐藏的好,却不知容华虽是武将,但能将振国公府在自己手中发扬光大,就证明他脑子绝对比一般文官还要好用,但振国公府向来保持中立,只忠于皇帝,不参与夺嫡之争,也就没过于关注这个年轻人,没想到他越来越得皇帝信任,在如今的大夏,他一个人就几乎能比肩振国公府。
因为安安的关系,振国公府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将七皇子萧绍轩扶上了太子之位,安安被册封为未来太子妃之后,振国公府急流勇退,渐渐退出权利漩涡,借以减轻陛下的疑心,秉持中庸之道,谢骓的上位他虽有疑心,但也可借此让陛下转移视线,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很不简单,却没想到,他竟然怀揣着这样的惊天阴谋。
如果是一般的想要颠覆皇朝,振国公府虽惊讶却也不会有太多情绪,毕竟历朝历代这样的人太多了,但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绝对不能忍。
“爹,我们进宫求见陛下,把谢骓的罪行都一一告诉陛下,让陛下诛他九族。”容昌愤怒的说道。
容华瞪了他一眼:“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摇了摇头,这个长子虽忠厚,却太过冲动愚笨,振国公府在他手中可保持,却不能发展。
容昌还想要再说什么,容岑温朗的声音徐徐道:“大哥,这样做不妥。”
“首先,谢骓如今是陛下身边的第一红人,我们就这样空口无凭的指责,你觉得陛下会相信吗?陛下只会以为我们是为了排除异己而陷害谢骓,不仅不能让陛下怀疑谢骓,相反会怀疑我们振国公府的用心,你以为陛下册封安安为太子妃是真的喜欢安安吗?他只是想要试探一下我们振国公府的态度罢了,父亲交付兵权,及时抽身而退,才让陛下消除了疑心,否则,等安安成婚之时,就是我振国公府灭亡之日。”
容岑温润的声音不算有力量,却如一把重锤,一字一句都重重的敲击在两人心底,容昌皱着眉思索,容华则是目露赞叹的望着自己这个儿子。
三个儿子中,容岑才是最聪明通透的那个,可惜,他不是长子,祖制规定只有嫡长子才能继承世子之位,否则如果容岑成为世子,就凭他的才能,可保振国公府百年兴盛无虞。
容岑接着道:“其次,谢骓完全可以反咬我们一口,指责我们振国公府别有用心,谢骓没有家族依持,只是凭借自身的能力得到如今的地位,而且在朝中从不结党营私,最起码在陛下眼中是这样的,而我们振国公府拥有百年底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