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想走近她,却被懦弱逼退,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她已嫁作人妇,他的靠近,只会把她逼入深渊,所以,远远看着她的幸福就好。
他不知道,初始遇到的那双眼睛,将会铭记一生。
如果早知如此,他当初一定奋不顾身的追上去,可世间哪儿那么多如果,错过了就是错过,有缘而无份。
却谁知,她过的并不幸福,她的丈夫如美眷在侧,而她,夜夜独守空房,可他见到的,是她永远温暖明亮的笑容,那笑容,刺痛他的心。
就这样犹犹豫豫,终于有一天,传来她的死讯。
他记得那一天,是个很晴朗的天气,阳光明媚,鸟语香,他坐在窗下读着一本诗经,窗外梅暗香嗅来,他无数次的碾磨那一页。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脑海中不期然的,浮起她的身影。
手下告诉他的时候,他嘴角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去,就那样凝固在嘴角,有几分滑稽和可笑。
“你说什么?”
“宋小姐她……昨夜暴毙而亡,这是安定候府刚传出来的消息,这几天就要准备丧事了,不过宋小姐的死另有隐情,安定候府不会大办,匆匆收殓……。”
“噗……。”一口心血涌出,洒在手中的纸页上,触目惊心。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那一页被风扬起,阳光下,血迹反射出刺眼而凄绝的光芒,像是谁的眼泪,划落腮边。
一错过,便是一生。
“谢骓,你毁了她,我要你,血债血偿……。”
他喃喃的低语温软而动人,话语间一丝戾气和杀机悄然弥漫。
容昌给沈氏提了一下容岑的婚事,说是瑞王府的小郡主不错,沈氏觉得瑞王府门第在大夏都是一等一的,可瑞王妃……跟自家婆母不对付又不是什么秘密,把她的女儿嫁进来,婆母同意,瑞王妃不一定同意呢。
而且她那个女儿,从小就是在床上度过的,身体底子太差了,虽说半年前好转了,可这可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是说好就能好的吗?指不定是瑞王府为了女儿谋个好婚事故意传出来的消息。
说实话,自家二弟那品貌才华,世间还真没女子配得上,就是这样她才更犯难,那小郡主,除了家世,那一点配得上?
到时候不能为二弟生下一儿半女,又一命呜呼了,那不是生生糟蹋了二弟这样的好男儿吗?
沈氏这样一分析,荣昌也觉得有道理,一时间头疼起来,也不管了,当起了甩手掌柜。
沈氏也没当一会事儿,谁知道第二天就有官媒上门了,在大夏都是数一数二的,非王族将相不登门的那种,沈氏自然亲自接见,谁知人家拐弯抹角说了半天,沈氏终于听明白了,感情这是看上了咱家二弟啊。
大夏风气对女子并未太严格,女方登门求亲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沈氏倒是没多想,只是比较好奇是哪家的姑娘,毕竟事关自家二弟,而京中盯着他的姑娘太多了,沈氏也不得不谨慎。
“就是瑞王府的小郡主啊,哎呀人我可是见了,那真真的伶俐可爱,聪明漂亮,和容二公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女人开吹了。
沈氏皱了皱眉,昨夜才和夫君否决了这个小郡主,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人家就登门了,这可真是……
沈氏心底不乐意,但并未表现在脸上,隐晦的给推辞了,那官媒可能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敢推辞,虽然振国公府是一等一的门庭,可瑞王府也不差啊,这容二公子虽然好,可明乐郡主也不差啊,而且来之前瑞王妃给了她不少好处,并且承诺事成之后会再给一笔,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想到振国公世子妃连考虑都没就直接给否决掉了。
“世子妃,这明乐郡主可是一等一的好姑娘,容貌才情都是拔尖儿的,配容二公子那是绰绰有余,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什么绰绰有余?沈氏真想把这官媒撵出去,到底会不会说话。
沈氏笑眯眯道:“如今虽说是我掌家,可说到底,国公府最有话语权的人是婆母,尤其是二弟的婚事,我同意了没用,那得婆母点头,这样吧,我回头去问一下婆母的意思,婆母若觉得好,那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把长公主殿下搬出来,这官媒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虽然说的好听,不就是变相的拒绝了,想到自己那还没到手的银子,回去甚至可能被瑞王妃怪罪,官媒心底就不高兴,走出振国公府时还狠狠淬了一口。
“牛气什么,不就有个长公主镇场面,还真以为比瑞王妃牛气到哪儿去了?我就看你们容二公子能找个什么好媳妇儿。”
瑞王妃得知振国公府竟然回绝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憋的脸都青白了。
“好你个荣阳,这是打本王妃的脸啊,还真以为你儿子是个香饽饽,谁都想贴上去咬一口啊,我呸,我女儿又不是嫁不到好人家,还真以为稀罕你们一个破振国公府。”
人是世子妃沈氏拒绝的,瑞王妃偏偏按到荣阳长公主的头上,她就是觉得这是荣阳长公主授意的,那丫头看不惯自己,显然也看不惯她闺女,她闺女要嫁过去,那女人还不欺负死。
嬷嬷劝慰道:“听说如今振国公府是世子妃掌权,荣阳长公主已经不管事儿了,所以,会不会是沈氏的主意?”王妃也真是的,非要跟长公主计较,人家是皇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