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岑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一个故事,强大的大脑瞬间就将一切猜了个*不离十:“那个女孩,还活着吗?”
荣阳摇了摇头:“后边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只大概知道那个女孩隐姓埋名成为了大夏人,后来难产死了,也遗留下来一个女儿,找了这么多年,也就在去年,才真正确定那个女孩的身份,可结果……,你皇外祖母身体本就不好,这一下更是深受打击,她从小就最疼爱你,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对我说了,你的婚事,她要给你做主。”
荣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时知道的时候心底很不舒服,凭什么啊,她多么优秀的儿子,凭什么便宜了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而且辈分上也说不过去啊,可看着母后苍老的模样,一辈子都被这个遗憾折磨,她忍不住就心酸了。
好吧,如果真的找到了,不公布她的身份,这个世界上没人会知道,嫁给她儿子,这辈子她都会待她像亲女儿一般好,这样,母后也会心安了。
可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太后刚才那番话也是一种表态,容岑的婚事,她放手了。
荣阳心底不知是喜还是忧,只知道心里酸酸涨涨的,很难受。
原来从小他就有个未婚妻,不知名姓,不知年龄,更不知其是生是死,容岑心底说不清什么滋味,现在看来,那个女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更证明他自由了。
“她……是谁?母亲知道吗?”
荣阳脸色僵了僵,目光微闪:“母亲不想骗你,但即使她还活着,你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了,哎,造化弄人啊……。”话落便叹息着离去。
终究是晚了一步,如果再早一点找到她,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
容岑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眸光渐深。
究竟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看来回去要好好查一查了。
两人前后脚与谢骓和慧佳公主照面了。
“二表哥是刚从皇祖母那里出来吗?”慧佳公主挽着谢骓的手臂,小鸟依人又不失端庄大气。
谢骓与容岑微微点头:“容二公子。”
宋锦自进了皇宫之后,整个人就极为不舒服,她想可能是皇家正气太强,对邪祟本能压制的原因吧。
看到站在谢骓对面温雅从容的年轻男子,和谢骓一对比,两人差距太大。
如果说谢骓就如那出鞘的宝剑,凛冽逼人,而这个男子就如和暖的春风,温润如玉。
振国公府二公子,容岑。
宋锦记得他还是十六岁高中状元游街那一日,高头大马,鲜着锦,百姓夹道欢迎,倾慕于少年状元郎的风姿。
那时,她亦刚回京城,就在一家茶楼的二楼靠窗处坐着,自然将这少年郎的风姿尽收眼底。
那是她和他的第一次相遇,当然,这是她以为的。
之后在几次宫宴上两人也有过简短的照面,不过那时她是安定候夫人,为了不被传出难听的名声,她自然要格外注意和外男的接触,所以也都是客气而疏离的保持着基本的礼貌罢了。
对于这个全大夏女子都想嫁的男子,宋锦对他的印象也仅限于才貌无双了吧。
容岑亦淡淡浅笑着算是打了招呼:“谢侯爷。”态度疏离客气又不失礼貌。
这才对慧佳公主道:“是,皇祖母精神不大好,现在估计睡下了。”
慧佳脸上适时露出一抹担忧:“这样啊,我们就去看一看皇祖母,不打扰到她。”
“那二表哥,我们就先走了。”话落挽着谢骓浅笑离去。
容岑扭头看了眼两人离开的背影,目光在谢骓挺拔的身影上转了一圈,眸光浅淡寒凉,被阳光一照,仿似冰面上折射出的碎光,刺眼而冰寒。
离开太极宫,守在宫门口的灰衣小厮迎上来,垂落的眸低划过一抹嘲讽。
“撞上了吧。”
容岑瞥了他一眼,点头:“是啊,撞上了。”
洛秀刚才低眉顺眼的缩在墙角,亲眼看到谢骓和慧佳公主一道进了太极宫,他握紧了双拳才拼命压抑着心底的恨意。
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洛秀手指下意识摸上袖口,无论如何,今日他都必须要除掉谢骓。
容岑意外的瞥了他一眼:“你很恨他?”早知道他对谢骓仇视,没想到竟然恨到了这种地步,容岑强烈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气。
洛秀抬起头,忽然笑了。
那张平凡僵冷的面容上忽然绽放出一抹风华绝代的光芒,令人无法忽视,尤其是那双若星海般深邃的黑眸中,深入骨髓的恨意和杀机。
“我恨不得亲手宰了他。”轻飘飘的话语,却仿若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令每一个听到的人心底发颤。
容岑叹息道:“是因为她吗?”这是他第二次在他面前提起那个人,目光望向远方,眼神里有着追忆。
“明知故问。”一声冷嗤。
容岑缓缓的走在宮道上,时不时有路过的太监宫女向他行李问安,他一概含笑应对,只有他自己知道,一颗心是如何彻寒。
“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洛秀冷哼一声:“是你永远也无法想象的,知道的多了,你只会更难受,我不想打击你。”最起码现在也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容岑轻笑了一声。
是他永远也无法想象的吗?
他只是想多了解她一点。
“公主殿下,驸马爷,太后已经歇息了,等太后醒来,奴婢会代为转达两位的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