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已经有些不耐了,但依旧耐着性子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
惠娘有些讪讪的收回手,“那什么,我手脚很麻利的,会做饭会家务还会算账管家,这些从伢婆子手里买回来的大部分都没规矩手脚也不干净,小哥用着怎么能放心?”意思就是自己什么都会,比这些人强多了,最重要的是信得过。
她这话可是把这几个丫鬟婆子得罪的死死的,纷纷目光不忿的瞪着她。
惠娘没注意到这些人的眼神,还想要自销,关文已经没耐心了,淡淡道:“进府都要签死契,生死都由主子,姑娘是白身,难道真的甘愿为奴为婢?”
还要签死契?惠娘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这不是把命交到别人手上了吗?
关文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走在最后的几个丫鬟婆子扭头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跟着走了进去。
红色朱漆门“砰”的一声紧闭,门上的狮嘴铜环微微摇晃,阳光照射在上边,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惠娘“呸”了一声,“真当自己是高门大院了,姑奶奶还不稀罕呢。”
关文一共买了四个丫鬟四个婆子,俱是手脚伶俐,老实本分的,一个丫鬟并两个婆子安排在厨房,一个婆子管采买,一个则是掌勺的厨娘,丫鬟则负责打下手,厨娘曾经在某大酒楼内当过掌勺的,只是后来酒店经营不善,倒闭了,她手艺还不错。
宋锦院里一个使唤丫鬟,一个洒扫丫鬟,洛秀院里则是一个使唤嬷嬷,一个洒扫丫鬟,再一个嬷嬷管着前院的洒扫。
这个宅院算是暂时的有了秩序。
关文把八人叫到一处统一训话,这八个人到了新环境心里本来有些忐忑,但到了之后,却松了一口气,这里人口简单,环境清幽,给的工钱比别的大府里的都要多,听说只有两位主子,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秉持着谨言慎行的原则,相信未来的日子会很轻松。
宋锦送走容岑后,还记挂着洛秀的伤,便快步走到西厢院,琳琅领着潘老太医走了出来,“这位公子曾被虎狼之药所伤,虽已复原,可到底伤了根本,不过他身边应该有医道高手,为他调理了身子,就按着这个方子下去,公子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公子背上的伤只是一些皮肉伤,用了老夫的外伤药不日就会痊愈,但要切忌不能沾水,不能食辛辣刺激之物。”
宋锦想到洛秀之前说过他年少时曾被祖母喂过毒药,所以他的身体才会留下这样的病根。
潘太医捋了把胡旭,接着说道:“但是公子腰上的扭伤比较棘手,伤到了腰椎骨穴,腰椎骨穴有命门穴,命门归肾,火衰,乃为十二经之根,经老夫辨证,观舌象面色伤痛,公子应是素体阳虚,若不及早医治恐会阳衰,更严重甚至会终生不孕。”
宋锦愣了愣,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救了自己,竟然会伤到了那里,更严重将会影响生育,那对一个男人来说将是多么大的打击。
琳琅也没想到只是一个简单的腰伤竟然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她马上反应过来,恭敬的问道:“那么太医大人可有良方?”
潘老太医道:“老夫对男科不甚精通,太医院的年老太医对这方面尤为精通,可以请他来为公子看诊,不过年老太医今年三月已从太医院卸职回了老家,不过太医院如今的院正张太医正是师从年老太医,青出于蓝胜于蓝,他虽为人比较傲气,但若有容二公子牵线,将他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太医院院正张太医琳琅是听过他的大名的,恃才傲物,让他来为一个白身看病,他不把你撵出来就不错了,不过有容二公子牵线,应该会比较容易的吧。
洛秀耳力本就过人,门窗都开着,潘太医又没刻意压低声音,洛秀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由得脸色变的异常难看。
一个男人竟然得了这种病,他简直要气炸了。
还要找容岑才能把医生请来?这让洛秀的面子往哪儿搁?容岑心底不定要怎么笑话他呢,更何况对方还是情敌。
这一刻,洛秀气的恨不得摔东西发泄。
宋锦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洛秀锤着枕头,一脸气愤,不由得莞尔:“你怎么了?”
洛秀看到宋锦,脸色不由得又难看了几分,她一定都听到了吧。
洛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锦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我既然认定了你,那么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
这话反过来了。
洛秀闷闷道:“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宋锦抿了抿唇:“不如我去找容二公子,以他的名义去请张太医,你这病不能拖。”
洛秀立刻道:“不用,你千万不能去找容岑,等我们回现代再说,那里医疗技术发达,这种病分分钟就能痊愈,何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可是……。”
洛秀长臂一拉将她卷入怀中,“没有可是,还是,你怕我不能给你“性福”?最后两个字咬字特别重,一脸坏笑的睨着宋锦。
宋锦推了推他,皱眉:“你别这样。”
她从来没有和男子如此亲密的相处过,有些适应不了他的热情,她心里既觉得羞窘,又觉的甜蜜,这是以前从没有体验过的,既眷恋他的怀抱又害怕他的靠近。
当然她在青楼卧底时也不少接触男人,但那时她只是将那些人当成目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