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了。
褚洺还想着着宫沐清惨白的脸色,这孩子一看就没休息好,那张和宫灵舒几乎一样的脸上显出憔悴来,看的褚洺都心疼了,她转头看向宫灵舒,倒是气色不错的样子,一时间五味杂陈地开口:“你故意的。”
宫灵舒放开褚洺,点点头。
“蠢货,就算你不喜欢你妹妹也不能这样对她,情商要是能充值你估计都能破产。”自认怜香惜玉的褚洺毫不客气的吐槽。
“也不看看谁惹出来的。”宫灵舒悠悠瞟了褚洺一眼。
“……”褚洺心说那时我以为我能回去的啊,出门一趟都不撩妹子的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宫沐清,难道要说对不起其实撩你的都是我和你姐姐没关系,那样她会被当场柴刀吧?
“没关系……清儿一定会想通的。”宫灵舒轻轻地说。
“以你的情商我不觉得你会有什么好主意。”
“所以我需要你帮忙。”
“不帮。”褚洺干脆拒绝。
“……由不得你。”
☆、风云
宣政殿。
一干大臣屏息低眉的站立,压抑的气氛在大殿里盘旋。今天一早皇上就把所有正从一品的官员叫来殿内,现在已经到晌午,皇上一直翻着奏折一句话都没说,也无人敢打扰。
一甲子年岁的杨太师已经满头虚汗,腿肚子都在打抖,他今天五更就接到皇上召见的消息,急匆匆穿上衣服就往宣政殿赶,来时发现已经有不少同僚守在殿外,皇上很少这样不打招呼召人,他们直等到巳时才被不紧不慢地宣进殿里,杨太师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一旁的太傅看杨太师摇摇欲坠的样子,斗胆上前问了一句:“皇上?”
站了快四个时辰的大臣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皇上这才慢悠悠的抬起头,露出了原来你们还在这儿的表情,她语气漫不经心地问:“嗯?”
“不知陛下何事召见我们?”太傅一咬牙干脆直接问了出来,皇上年级虽小但不会意气用事,着些年来也一直虚心接受着进谏,太傅想想皇上的性子稍微安了下心。
“何事?”齐耶颜重复了一遍沈太傅的话,语气疑惑,“你们不知道?”
在场的人无一不倒吸一口冷气,沈太傅一下子跪倒在地:“臣等愚钝。”
齐耶颜一下把手中的奏折甩了出去,奏折打在沈太傅脸上掉落在地散开来,沈太傅定睛一看,从心口泛出一丝冷意,他震惊地抬头看着皇上,她是从哪里搞到这些的这些难道不是都被销毁了么?!
“也许朕记性不太好,看这些奏折都有些陌生,朕可不记得朕有批过米价和太傅从山东到南京一路见闻的报告啊。”齐耶颜从龙椅上起身踱步到沈太傅身前蹲下,“要不太傅帮朕回忆一下?”
“臣惶恐!”沈太傅赶紧伏下,额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砰声,他微微颤栗冷汗浸湿了衣领。
“你惶恐什么?!”齐耶颜突然大喝,她抓起奏折就往沈太傅头上甩,“你敢截朕的奏折,还敢批阅,你还有什么好惶恐的!”
群臣一下全都伏跪在地,齐声惶恐道:“圣上息怒!”
杨太师跪着向前膝行几步,脸上的皱纹都带着几分焦急:“还请皇上明鉴,沈太傅忠心义胆天地可鉴皇上不要被一时气愤蒙蔽了啊!”
“请皇上明鉴!”跪着的大臣重复。
“你们跪着干什么!谁允许你们跪的!”齐耶颜盛怒,她一把抽出放在桌上的佩剑,这是罗紫烟留给她的,吹毛断发出鞘时寒光四射,是把好剑,“好啊,你们都会用这欺压朕了是吧!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呵,朕有冤枉你?”
齐耶颜剑身挑起沈太傅的头,剑尖直指喉头。沈太傅吞了口唾沫,被皇上用冒着寒光的剑在脖间划出伤口这件事差点让他昏过去,他牙齿打颤:“……没有。”
宣政殿内一阵唏嘘,沈太傅抬起头直视齐耶颜,他心知今天在劫难逃,心头的不安和大义混杂着冲向头顶让他地太阳穴突突直跳:“奏折是臣压下的,但老臣扣心自问,忠心耿耿绝无做过对不起齐家江山的事!”
这个年轻的小姑娘懂什么?自己两朝功臣,深得先皇赏识,现在的皇帝虽说不错,但女人就是女人,成不了大器,皇位迟早会是他心中的陛下的,想着又多了一分底气来面对齐耶颜。
“好一个忠心耿耿,今天朕的奏折你可以批,朕的国库你可以动,那明天你是不是就可以来我这宣政殿颁布法令后天就可以坐上朕的皇位了?!”齐耶颜都要气笑了,宫灵舒给她送来的东西真是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这帮老东西平日里就一直打压着她,老虎不发脾气还真把她当猫了?现在还敢来打皇位的主意,就算是父皇留下的老臣也不能留了。
“臣不敢。”沈太傅又想磕头,但齐耶颜剑尖推进了一分,冰冷的凉意刺进喉咙,转瞬被一股热流包围,沈太傅一时一动不敢动了。
“朕还做得不好么?”齐耶颜轻声问。
沈太傅听到了皇上恰似悲伤又似疑惑的一声,他心里微微一动,刚抬起头,齐耶颜就举手一下把剑身送进了他的心口,沈太傅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血沫不住地涌出,他用尽全身的气力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来:“……陛下……”
齐耶颜甩开剑深吸一口气:“来人,去抄了沈卫府邸。”
一处格局严谨的宫殿,鼎式香炉立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