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沐清惊的一开口就把舌头给咬了:“停……嘶!”
宫灵舒回头,她已经脱的只剩xiè_yī了,她朝宫沐清魅然一笑,聘婷的缓缓褪下上衣,白色的绷带遮掩了万种风情。
消瘦但不单薄的肩膀,白玉脂一样的肤色,漂亮的肩胛骨随着宫灵舒的动作伸展,恍惚间,宫沐清又想起了,在那个明亮尘埃浮动的房间里的一眼惊艳。宫沐清猛的扭头转身,扭的太急差点闪到脖子,她声音颤抖:“姐姐…你…先把衣服穿上。”
“唔?”宫灵舒似乎很是不解,“为什么?”
“我我我…我昨天看过了!”宫沐清脸红心跳。
宫灵舒蹙眉像是在回忆,她贴近宫沐清,呵气如兰地在宫沐清耳边说:“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宫沐清头皮都要炸开了,一股热血冲上脑,整个人开始打颤。
宫灵舒扳过宫沐清的肩膀,亲昵地蹭蹭她的鼻尖。
宫沐清看见一抹惑人心神的碧绿,映衬着她渴望的脸,和眼里绻缱的思念。
宫沐清闭上眼睛,她怕自己克制不住吓到姐姐。接着感到指尖滑过眼皮的触感,宫灵舒的声音温柔:“那帮我穿上衣服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宫沐清视角所以都是宫灵舒。
褚洺表示不背锅
真.宫灵舒已阵亡
☆、五月破风
“好歹我也是花丛里泡着长大的,比你们这些商人还是有情趣多了。”齐耶颜从怀里掏出褚洺的画抖开,“像这种花啊,我们御花园里根本就没有。”
褚洺歪着头看着齐耶颜,心想这孩子长得那么萌,说话怎么感觉这么欠呢?
齐耶颜被盯的不好意思,她折好画纸放回怀里:“我的意思是,这种花在北方不容易养活,花期特别短,我上次见还是小时候,只在夜里开了一柱香左右的时间,开放的时候像渡上了一层光,特别好看。”
“知道产地是哪里吗?”
“南方。”齐耶颜斩钉截铁。
“你是在耍我么小鬼~”褚洺笑眯眯地用力捏住齐耶颜的脸颊往外拉。
“唔…这发数……”齐耶颜摆脸甩开褚洺的手,“这花是外国使臣进献给父王的,据说是来时从沿海一带偶然得来的,根须扎的特别扎实,单独挖不动只有把那一整块地给一块刨了,快马加鞭的让人运回洛城。父皇为了赏花还特地邀了群臣,不过你称病没来。”
宫灵舒很淡定:“我完全不记得了。”
褚洺听她一副我都不记得拒绝过先皇多少次了的口气摇摇头,对齐耶颜说:“还有什么?”
齐耶颜揉着脸:“还有个传说。”她狡黠地眨眨眼,“我们先上路再告诉你。”
“刚好有船走天津卫出海,我们直接到淮安。”外商一般从东海到苏州上岸,转陆路到洛城,宫灵舒决定到淮安落脚,一路扫到苏州,这无疑是看起来很蠢的做法,宫灵舒是第一次毫无头绪的做一件事,成功率还只能靠运气,她已经把褚洺的画传到苏杭一带,让人给她找,接下来她只能只身前往,保证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线索处,想想居然要亲自跑路,她就忍不住叹气。
褚洺跟她不同,归家行动让她振奋,更何况看起来还很好玩的样子。她上船后就一直到处打量,这个时代的技术居然能打造出游轮一样的船让她很是惊讶,要知道在19世纪英国人灵机一动把螺旋桨和蒸汽机用到船体上,这才开启了现代游轮的历史。这条叫“破浪”的楼船只有立在船尾的三个巨大风帆,船高首宽,船体每块木板都均匀地浸泡过桐油,在阳光下显出质地优良的亮棕色。共有五层,一至四层对外开放,第五层神秘莫测,近两百米的长度得以容纳来自各地的客人,但巨大的体积也让破浪只能在海上航行。
和破浪霸气的名字不同,它完全是个到处散发着靡靡之气的娱乐场所。破浪上有纸醉迷金,有俊秀的少年郎和美丽的姑娘,她们的微笑着接待每一个客人,在官贾,贵公子,少妇中左右逢源滴水不漏。每年的五月初“破浪”会悄声无息地出现在天津卫码头,迎接大陆上的幸运儿。她们有人会参与破浪的赌局,有的为了赢巨额的财富和最美的姑娘,有的为了传言里能实现任何愿望的神秘船长而来,有些,则是单纯为了一睹霓裳之舞,而像齐耶颜这样为了赶路而搭上这艘船的……估计只有她们两个了。
这么现代化的设定……褚洺啧啧称奇。她依齐耶颜的话,扮成了男装。齐耶颜的原话是:“你这么显眼我隔着一条街都能认出你,别装傻了,你以为戴个黑眼罩有用么?就算大家不知道是你宫大小姐,你知道一个眼瞎的女人大摇大摆的出门有多危险么?我知道你不瞎,先不要瞪我,我给你准备了男装,你要不要试一下?”
然后宫灵舒就被说服了,褚洺换上男装后齐耶颜围着她转了好几个圈,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你这风姿,要是男的我肯定把你抢宫里去。”褚洺看着镜子里的脸,默默给这句话点了个赞。
而现在,褚洺站在夹板上,五月的太阳还算和煦,不少人都在这儿一边惬意的嗮太阳一边闲聊,一旁还有造型类似女子十二乐坊的乐团,弹着舒缓的乐曲。
褚洺上船之前还以为如此壕的是宫家的手笔,但宫灵舒说这船虽然是她家造船厂出的,但宫家涉及娱乐方面的少,她家通常大包大揽矿产,比方黄金白银铁器。
船上的大小姐们在出海后好像都释放了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