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安排好之后,我会去找你,再一一和你说明如何?”安雅唇边的笑意飘渺,有些难以捉摸:“就怕你听了会害怕。”
唐宋静静的看着安雅,挽唇一笑:“我要信你吗?”
安雅不解的“嗯?”了一声。
唐宋平静道:“你总要我信你,却总隐藏那么多秘密,脸皮还这么厚,我真的不知,是信你好还是不信你好。”
听到这些,安雅含笑,无奈道:“有的时候,不信我也好。”
唐宋愣住,相比这些,她更喜欢安雅要她信她,好像只有这样,安雅才会平安回来。好像自己从未说过,我信你。
从未!?
唐宋不解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信”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成为了彼此的一种关联。
比任何语言,都无比珍贵的关联。
只是想着唐宋的神色忽然软了下来,叹一口气,说:“我还是不要信你的好,有一天你真想和我说什么,我便听着就是……信与不信,与你无关。”
安雅听见唐宋这番话,一时之间晃了神,面前淡雅精美的女人近在咫尺,安雅略微往前倾了倾……
感觉到女人呵出的气息,犹如花瓣般柔软,呢喃一声:“那便,不要信吧……”
每一次接近她,都好像着了魔。现在唇上还留着她刚才遗留的味道,这味道只要经历了一次,就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无数次。
安雅觉得自己要疯了,甚至有一种想将眼前女人,粉碎的冲动。
正当鼻尖碰着鼻尖,还差一步就吻上去的时候,唐宋的双指贴上了安雅的薄唇上隔着彼此,笑道:“安雅……你凑过来,要做什么?”
安雅沉着眉,瞧着眼前的唐宋,将她的手从中间移开,唇瓣轻轻滑过她的唇,在唐宋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呢喃笑道:“我去给你拿粥,你等我。”说完,安雅站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唐宋在病床上看着她的背影离开,眉心微微蹙起,怅惘的轻叹一声,那一瞬她从安雅的眸中看见了一抹深蓝。
站在门口的安雅拄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处渗出一层汗,第一时间返回她的病房里,从背包里拿出那条入墓之后,就没戴的项链,盯着水晶瓶里的红色,安雅张了张嘴,又强咬着牙,将水晶瓶紧握在手里,扔回背包,用力将背包拉上。
整个人慌乱的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到身后的床,才停下。
她不能这么做,不能……
唐宋的血对于她就像毒品,一时的松懈,会让她彻底失去理智……
可是安雅深感自己的身体内的变化,舌尖轻添,那逐渐变长的尖牙,眸子扫过四周,安雅可以感觉到这栋楼里每个有血有肉的人……
楼下谈笑的医生和护士,手术室里的血液,电梯里准备入院的人,急诊室里外伤清理的伤口,还有……他们每个人的心跳,对于安雅,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安雅双手捂住耳朵,紧闭双眸,将身体紧缩在角落里,抿着唇用尽所有力气,忍受这种煎熬。
安雅心里念叨着,撑过去就好了。
已经撑了那么多的岁月,撑过去……
可是这次的*要比以往更加强烈,安雅可以感觉理智在一点点被吞噬。
睁开眼,那双深蓝的眸子看向窗外那片灰暗的天空,安雅的身影消失在病房中。
……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没有输液的唐宋状态很好,可是没想到安雅用了那么久时间。
难道在乐文瑶的房间里?
只是想着,唐宋便随意披了一件衣服离开了。
询问下才知道乐文瑶的房间就在对面,敲了三下,推开房门才发现这房间有她住的一倍大,装饰的就跟五星级饭店一样,里面设施应有尽有,房间里的电视开着,床上随意摆放着各种杂志,还有平板电脑,却不见乐文瑶的身影。
难道和安雅一起去吃饭了?
刚要转身离开,却听见洗手间里冲水的声音,唐宋转身与开门出来的人对视。
“咦?法医姐姐,你醒了?”乐文瑶将白发披散下来,用纸巾擦着手,关心道。
“嗯,你怎么样?听说你伤的不轻。”唐宋站在原地,问。
“就是有点内出血,没什么大事,我身体不知道有多好呢……”说着乐文瑶帮唐宋搬了一把椅子,示意唐宋坐下,又问:“神婆呢?”
唐宋刚要询问,听乐文瑶的话,立刻道:“她没来看你吗?”
乐文瑶眨着眼睛,摇头:“没有呀,我都快无聊死了,以为你们都在休息,就没打扰,神婆也醒了?我感觉我们三人,神婆的身体最差了,你别见她平时很强的摸样,都是骗人的。”
唐宋不解的看向乐文瑶。
乐文瑶将她看见的那一幕,都告诉了唐宋,还叹道:“当时我吓坏了,哪里有人吐的血是黑色的呢?我刚也问了医生,医生的回答是要么就是中了毒,要么就是造血机能出现了问题。”
“吐……黑色的血?”唐宋也有点不敢相信。
“是呀,我本想找医生好好给神婆检查一下的,结果王荼却说不用,说神婆的体质特殊,看医生反而好不了,不过你说神婆醒了,可能真的是体质特殊吧……”乐文瑶盘膝坐在床上,拿起一个苹果,道:“法医姐姐,你要吃苹果吗,我帮你削一个。”
现在的唐宋哪里有心思吃苹果,她有些担心安雅,想着安雅所说的话,又无奈的叹了一声:“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