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今晚夜色极暗,又是生死搏杀,她应该不会注意到吧?
包扎过后江公子被下人扶进房间,身上赫然穿着薄棉袄,在十月底的天气里尤其惹眼。每走一步都脚步虚浮,看起来萎靡不振。白云溪扶江公子坐好,无意中碰到江公子手指依旧冰冷,厚实棉衣也不起作用,担忧道:“好些了吗?大夫怎么说?”
“皮外伤,包扎好补一补就好了。”江公子笑笑,指着旁边的矮凳子道:“坐,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白云溪依言坐好,认真听江公子说话。江公子叹息道:“有人谋算江家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见白云溪点头,江公子继续道:“我这一个多月是在装病,就是为了看事态发展。这次半夜求医,果然有人就按耐不住。今晚平安抓住几个人,审问牵扯出本地城守。细查发现,城守不但挪用军饷,还跟其他官员有牵连。平安已经准备围猎。”
围猎两字加重语气,江公子抬眼看白云溪脸色。白云溪对围猎不陌生,在皇室每年都会举行狩猎。将猎场三面包围,特意网开一面,将猎物向这个方向驱赶。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