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主子靠在床上傻笑,公主醒来後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若是没了记忆倒也没什麽,服侍过公主的老嬷嬷说,公主十岁那年也失忆过,时间长了倒也不在乎。可是这次公主醒来连子也变了不少,有些怪怪的。
菊韵说过不要在公主面前说这些话,可是莲香是个憋不住的子,菊韵在还好,若是菊韵不在身边,保不准就忍不住不管不顾地说话。以前的公主也马虎些,与莲香差不多,倒也没训过她,反而说菊韵过於刻板。
所以,莲香想,若是公主的子变了,她该如何对待?
於是,端著药的莲香,踌躇了半天。
瑾希却瞧见了,这丫头才前几天还挺活泼的,这会儿犹犹豫豫似有话,不知为何。
“莲香,怎麽不进来?”
“哦,公主,该吃药了。”听到叫唤的莲香愣了一下,公主是什麽时候发现自己的?
“莲香今日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啊?”瑾希端起碗,慢悠悠地吹著,问道。
“没……没有。”莲香低著头回答道。
“哦?”瑾希也不说穿,待药喝完後,漱了口。
莲香递上蜜饯,默不作声地在旁边候著。
“父皇如今在哪里?”平日里都是清幽皇喂药,今日却吩咐女拿了瑾希喜爱的蜜饯过嘴,虽然瑾希并不想清幽皇嘴喂,但养成的习惯一下子改变有些奇怪罢了。
“陛下正在筹办公主的破瓜大礼,因此嘱咐奴婢给公主平日里喜爱的蜜饯,说是过会儿来看公主。”莲香垂著眸,一副恭顺的样子,瑾希觉得她平日里跟著菊韵也不是没有效果的,至少她现在这副模样就和菊韵像个七八分。
“哦,是麽。”
清幽皇做什麽,瑾希并不什麽在意。困在房间里好多天了,连个院子也不能出,若不是清幽皇十分宠爱,瑾希倒要怀疑这个瑾公主不是他的情人,而是绑架回来的。
“莲香,你去找几个女太监来,把这些纱都拆了,全都换了,”瑾希早就看这些红豔豔的纱幔不顺眼了,太刺眼了。
“唔?”莲香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看著瑾希,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怎麽了?”瑾希也看著她,思考了一下,说道:“换成淡紫色的吧,红色太晃眼了,看著我头疼。”
莲香狐疑地看了看瑾希,公主以前最爱的就是大红色了,不仅帐幔是红色的,连衣服都全部是红色的。看来这次公主醒来变地不是一点点啊,莲香想著心里有些沮丧。
瑾希见莲香不动,有些奇怪,问道:“怎麽了?”
“没,没什麽。”莲香望著瑾希,犹犹豫豫,“公,公主。”
“有话?”
“是。太,太子送来东西,说是让公主好好养伤,等得了空就来看望公主。”
“哦?是麽。”瑾希自醒来就没见过这个太子,在菊韵那次话中似乎有瑾公主和太子关系并不好之类的意思,後来也没听下人们说过,清幽皇更是没有提及。
这次突然送东西来,却不知道为何。若是看望,恐怕也只是随口说说,堵堵别人的嘴罢了。
莲香见瑾希脸色不好,急忙说道:“公主,太子和公主虽然平日里不走动,但毕竟是兄妹,如果公主为……为这纱帐有嫌隙,怕是不值。”
瑾希愕然。这纱帐怎麽就扯到太子头上了?合著,换个纱帐还得太子批准?
不过,瑾希略思考了一下便知道其中的缘故。第一次看见清幽皇的时候就是穿著紫色的龙袍,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好像清幽皇的衣服都是紫色为主。这紫色想来应该是清幽国的国君才能使用的,除此之外,恐怕只有未来的国君──太子才能使用。
犯不著为这点小事和太子闹僵,留人口舌。
“那先放著吧,你先让人做几套衣服来。”瑾希拿出几张图纸,都是闲暇时画的衣服的图样。虽然不是专业的,但像个七八分总有。
莲香拿著几张图纸,都是男装,心里有些疑惑,但瞧著目前公主的状况还是少问比较好。
瑾希见莲香虽有疑问,倒还稳重,心中有些奇怪。转念一想,也许是中的女会察言观色呢,於是不知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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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阁。
“父皇,您……您真的要把瑾儿收入後?”年轻的太子站在底下低著头问。
“毓,我早就和你说过,不是你的最好不好再想。”御桌後的清幽皇停下手中的笔,眯了眯眼睛,满是威胁和警告。
毓太子神色痛苦,心中虽有不甘,却不反驳,只是一直把头低著。
那个人是他的父皇啊,是清幽国的主宰者。就算这个天下是自己的,那也是未来,而现在,他就要把自己心爱的女人纳入自己的怀抱,从此以後日日恩爱,夜夜温存。更何况现在的瑾儿又一次失忆了,忘了所有人,包括他,在这个时候他见一面都不能。
他的父皇知道,一直都知道。尽管大家都说太子和公主关系不好,也许那个深藏在瑾希的人儿怕也是这样认为。可是他的父皇一直都知道,他是得不到,所有才强制自己不去想,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让一切变得越来越糟。
“儿臣,没有。”毓太子强压住心中的酸涩,抬起头直视清幽皇,“儿臣怕瑾儿记起了牢里的那个人,会後悔……”
“这些你不用管!”清幽皇蓦地打断他的话,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