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问起。
“娘娘,你们……”映月替泠陌瑾束着发,欲言又止。
“映月,其实你很早就知道了吧,喻轻歌对本宫的感情。”泠陌瑾没有问,而是很肯定的说。
映月突然“扑通”跪了下来:“娘娘,是,映月一开始就察觉了公主对您的情意,但映月不但没阻拦,还……映月有罪,请娘娘责罚。”
泠陌瑾转身扶起映月,笑着摇摇头:“若是她有心如此,你阻拦又有何用呢。”
“娘娘,那你们如今如何是好?若是回了宫可怎么办?”映月知道若是回了宫,那要面对的可是皇上,一国之君的阻隔。
泠陌瑾看着镜中的自己,换好男装的她眉目清俊,俊美绝伦,粉嫩的薄唇勾起浅笑,她听到自己低声说着:“走一步,算一步吧。”
喻轻歌早已换好男装等在门外,见得泠陌瑾与映月出门便带着她们绕过泠府的护院,从后门成功出了府。
待她们停下脚步已经是在街道上了,泠陌瑾此刻不得不佩服喻轻歌,在泠府和皇宫皆来去自如,刚到泠府不过几日,便把护院交替巡逻的时辰和后门的所在位置全都摸得一清二楚了,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是能困住喻轻歌的。
泠陌瑾这么想着,也真的问出了口:“喻轻歌,这世上有什么地方是能困得住你,让你进得去却出不来的?”
走在一侧的喻轻歌似笑非笑的看了泠陌瑾一眼:“你真想知道?”
“当然。”泠陌瑾全然没有意识到掉进了喻轻歌的坑里。
“困住我并且让我出不来的地方自然是有的,就是这儿。”喻轻歌坏笑着伸出指尖点了点泠陌瑾的心口。
“胡闹,喻轻歌,我说正经的。”泠陌瑾自然想不到一个正经的话题被喻轻歌曲解成这样,但是听她的回答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面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哪有胡闹?瑾儿的心里当然是唯一能困住我的地方,想让我出来我都不出来。”喻轻歌看着泠陌瑾泛红的面庞,只觉得今后的日子必是极有乐趣的,她真是爱极了泠陌瑾这副羞涩的样子,那粉嫩的面庞直让她想咬上一口。
跟在后面的映月叹着气摇摇头,公主和娘娘这般旁若无人说着话,虽然声音比较小,可是若是太过分了也难免引人注目,毕竟两人容貌出众,此刻又是男装打扮。
好在泠陌瑾虽然与喻轻歌坦白了自己的情意,但这么多年的沉稳也不是白白练就的,不过一会就恢复了那清冷的模样,只是在与喻轻歌说话时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此城虽离国都较近,却是除了国都之外最繁华的城池,街道上的纷繁不输国都。
泠陌瑾与喻轻歌静静地走着,她们都无比珍惜这单独相处的时刻,没有泠府,没有皇帝,没有后宫事务的繁琐,泠陌瑾感到格外的轻松,况且身边还有喻轻歌的陪伴,也许回了宫之后便再也不能如此轻松了。
“瑾儿如今莫非是越看越觉得我好看了?”喻轻歌感觉到身旁的泠陌瑾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不禁打趣道。
“不是。”泠陌瑾回想起尚未与喻轻歌相知的日子:“只是想到我从未如此轻松过,少时接触得最多的便是琴棋书画,长大了便是朝堂上的政事,我的母亲在我少时便去世了,父亲则忙于政事甚少见我,即便是见了,说的最多的也是问我的功课,问我对最近的政事有何见解。”
喻轻歌紧了紧抓着泠陌瑾的手,突然很想带她去看自己所看过的景色,山川瀑布,星辰大海,还有那大漠中的夕阳落日,若是能与她相伴走遍天下,无拘无束,那该是多美好的生活。
“驾!驾!快让开!”街道上猛然传来急促的驾马声,所幸街道还算宽敞,两旁的小商贩无需挪动摊位,只是街道上的路人赶紧往一旁闪开,唯恐避之不及。
只见一个不过几岁的孩子背对着街道,往后退了几步,距离狂奔而来的烈马不过几步之遥!
喻轻歌的目光刚从泠陌瑾的面庞上移开便看到眼前这一幕,如此情况定是不能指望孩子周围的长辈能提醒了。
“小心!”喻轻歌放开泠陌瑾的手,运起轻功瞬时掠过马前将孩子抱离马蹄之下。
“嘭!”只听得身后一声闷响。
“喻轻歌!”紧随其后的是泠陌瑾的惊呼。
喻轻歌踉跄的跌落在一旁,怀里依然护着那个孩子。
她觉得背后似乎被马撞到了,那一瞬间喻轻歌只感觉痛楚由后背蔓延到了身体里,五脏六腑都拧了起来。
那匹马也因为有了阻拦而逐渐慢了下来,马上的主人似乎也惊吓到了,赶紧勒住缰绳。
这一切的发生都不过是瞬间之事,泠陌瑾在喻轻歌放开手的时候便望向她离开的方向,目睹喻轻歌被撞向一旁的时候她心脏的跳动似乎要停止了一般,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让她觉得窒息,让她有一种要失去喻轻歌的感觉。
第十六章
泠陌瑾立刻跑向喻轻歌,那个孩子已经挣开喻轻歌的怀抱被长辈抱走,她无暇顾及其它,眼中只有仍然伏在地上起不来的喻轻歌。
“喻轻歌!”泠陌瑾招呼映月与她一同扶起喻轻歌,只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你有没有伤着哪儿?快告诉我!”泠陌瑾眼中尽是满满的担忧与在意,仔细看着喻轻歌身上似乎并没有伤,可是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喻轻歌微笑着摇摇头,那笑容极为虚弱,大概受了伤之后还能笑得出来的只有她了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