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已经告诉了她自己所有的计划……
江虞目送走白烨,抬手抚上自己略微红肿的嘴唇,微微一笑。再往那浴盆看了一眼,瞧清楚自己此刻的神情,只觉得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
我……我怎么可以对不起珊儿……
“你身上有她的味道。”江珊一见到白烨便在她的身上嗅了嗅,眯着眼睛危险的抬头看着心虚的白烨,“你见过她,而且时间还不久。”
白烨退了两步,纳闷的望着江珊。
这家伙的鼻子难道是向狗借的,如此灵光?
正着急不知道如何去答,却见甘宁拿着一精致盒子大步走了进来。
“江二小姐,快看这是何物!”
江珊暂时放过了尴尬的白烨,转过身背手巧步挪到了甘宁身边,伸出脖子往那盒子处探去,问:“这东西好生奇怪,像是哪里见过一般。”
白烨一见那盒子,身子猛然一怔。
这盒子……
“你从何处得来?”江珊接过盒子,正要打开,却被白烨一声喝断。
“别打开!”
江珊和甘宁具是一愣,江珊从未见过白烨对自己如此大声说话,心下疑惑,但还是听从了她的话语,举着盒子面向白烨问:“为何不能?”
“此物何来?”白烨并未回答江珊的话语,而是扭头问了甘宁。
甘宁看了一眼江珊,见她没甚反应,便傲然答道:“今日巡逻抓到一小队细作,严刑拷打才逼问出此物,说是从寺庙枯井所得……”
“吴国太所在寺院?”白烨追问。
“正是。”甘宁仰着头,对白烨甚为不屑,若不是看在江珊的份子上连话也不想说上一句,但想起那日白烨的突然神力,甘宁不禁开始疑惑,眼前这位江家二姑爷真的是能够劈开那块大石头的人?
实在不可置信。
“白烨,”江珊眨了眨眼睛,好奇的抚着盒子上的雕纹道,“这究竟是何物,里面装着什么?”
白烨瞥了一眼甘宁,忽然拉住江珊的手,狂奔到了离这里最近的一间房间之内,关上门,双臂支撑在江珊的两侧,面对着面的看着她。
“究竟怎么回事?”江珊手里还捧着那个木匣子,晃了晃,听见隆隆作响的硬物碰撞声音。“里面有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在大汉朝的西南方有一个小国……”白烨缓缓吐出那个古老国度的名字,“哀牢古国,这里有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转眼间,一日过去。
白烨面对着面前这个眼眶通红的小女孩举足无措,睨了一边抱手靠在柱子上的甘宁一眼,俯身拍了拍江珊的肩膀问:“你还好吧?”
江珊先是一愣,再仰头愣愣的盯着白烨傻了一会儿,蹭了蹭鼻子道:“后来呢,哀牢国的王子有没有和那位姑娘在一起?”
“故事的结尾谁也不知道,传说那位王子还在姑娘的墓穴中守着她,一直到现在……”
“此盒和这个故事有何联系?”甘宁忽而插口问。
“你仔细瞧着上面的图案,是否和我方才所叙述的故事吻合?”白烨道。
甘宁拿起放置在桌子上的木匣子,仔细看了一圈。
小河柳树下相遇,城门之上遥遥对望,战火之中分离,蜀郡之内那朵蓝色的奇异的花……
“是一样,这是哀牢古国之物?”甘宁忽而开窍,“那装的是……”
“传国玺。”白烨冷静道,“当年元夕公主偷梁换柱,偷偷的转交给哀牢王子柳夜,但不想却久困笼中,自此天下大乱。”
“那汉宫中的,”江珊若有所思道,“莫非是假的?!”
“嗯。”白烨点头。
“那为何不能打开,”甘宁打开门,“我要交给主公,得此玺主公何愁大业不成?!”
“若你无惧阴司之门大开的话,就请便!”白烨赫然道,眉眼之中透出一种天然的霸道之气,那是江珊未曾见过的。
只觉得此刻的白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没了平时的温和脾气,两只眼睛闪着奇异的光彩,若是江珊没看错,她的瞳孔化了白。
她……
“危言耸听。”甘宁留下一语,推门而去,哪知道一阵白影忽然而至,像是鬼魅般到了自己面前,她抬手面无表情的拦阻在自己面前,月光黯淡,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神情,甘宁只觉得此刻的白烨不太像是一个人。
“白烨!”江珊追了出来,拉住白烨的手,摇了摇头。
白烨看了一眼江珊,渐渐的心情平复了下去,盯着那木匣子好一会儿,伸手按了一按,继而一言不发扭头便走。
甘宁不明所以,只觉得经过白烨一按手中的木匣子便平白无故的重了许多,心下虽然疑虑,但目前还是将这东西交给主公较为合适,便匆匆出了江府骑马而去。
早知道如此便不该为了见她一面而招致祸端。
“白烨!”江珊眼见着便要追不上对方了,干脆顿住了脚步在原地一跺脚呵道,“给我站住!”
江珊没料到白烨真的回如此听话的停下,但却不肯面对自己。慢慢的走上那石拱桥,江珊抬手刚想接触对方,却触及到了一片冰凉。
她是冷的。
江珊首先想到的便是这句话,刚刚接触到白烨的时候便觉得她和常人不同,即便是女子如斯,也不该是这般惨白的脸色,这般冰冷的温度,这般鬼魅般的身影。
“你真的是无常?”
白烨肩膀微微耸动,缓缓抬头,那张白皙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在月的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