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两人慢步走向度假屋。梁觉筠的行李包括手机都在房里,昨天没有回去,怕是同屋的刘老师会担心,况且昨天爬过山还没有好好洗漱,身上难受,两人各自回房。
走之前梁觉筠对夏奕诺说:“等你一起吃早餐。”
“好”,夏奕诺听言高兴地答应,转身准备回房,突然又转身说道:“我的电话号码……”
“我有你的电话号码。”梁觉筠说。
“啊?”夏奕诺没反应过来。
“你在邮件里说了。”
“哦,呵呵,那一会儿见。”梁觉筠还真是一个认真负责的老师,当时未曾谋面的助教,手机号码就记录下来,以便不时之需。
不知道是哪个人说的,说洗澡的时候是思考问题的最佳时刻。回房冲澡的夏奕诺,任热水从头浇到脚,才觉得昨晚到现在,像是一场梦。
人与人之间就是有一种奇怪的磁场,吸引对方的靠近。一开始以为只是好感,等到在心中生根发芽才知道那个人已渐渐占据了整个胸膛。它像是瓶中等待发芽的种子,永远不能确定未来是否美丽,但却真心而倔强的等待着。
早餐并不是想象中的单独进餐,而是遇到各路的熟人,看来大家都起的挺早的,整个餐厅俨然就变成了一场热闹的聚餐场地。张季康一见到夏奕诺就急忙忙地跑过来,向梁觉筠打了个招呼,便问道:“小宝,等下你是回学校还是直接去三河山庄?”
夏奕诺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外婆的生日,老人家不喜欢去酒店铺张,李青岚早早安排好,在三河山庄的家里为外婆做寿。而张季康一家作为老邻居老同事和老朋友,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夏奕诺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的梁觉筠,对张季康说:“直接过去吧,晚上我回学校。”
张季康应道:“好,那等下一起回去,我去给我妈打电话。”说完就走开了。
张季康一走开,夏奕诺就对梁觉筠说:“今天是我外婆的生日,我要回我妈妈家里为外婆做寿。七岁时,我父母离婚,我一直和外婆住在c大的教工区,也就是和你同一幢的楼。上大学的时候我住在学校宿舍,外婆搬去和我妈同住。读研之后,我自己住在老房子里。我妈和现在的丈夫住在三河山庄,那边离他们单位比较近。张季康和我一起在c大的教工区长大的,后来他们家也搬到了三河山庄,他爸爸也是c大的老师,他妈妈是我妈妈是医院的同事。”
绕口令似的一大串话,梁觉筠有点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消化过来。夏季诺看梁觉筠的样子,又问道:“我是不是说的太快了?没有说明白?”就是不想要梁觉筠对自己和张季康的关系有半点误解的小心思。
“我明白了。”
“那就好。”
回程不再是昨天的徒步登山路线,而是坐大巴沿着盘山公路下山。早餐后不久,大部队整理行装,踏上归程。夏奕诺被熟人咋咋呼呼地拉上了其中一辆车,眼睁睁看着梁觉筠和陈甸甸,居然还有柯定豪,上了另一辆车。
车子出发没多久,收到了梁觉筠的短信,简单的一句:“祝你外婆生日快乐。”夏奕诺捧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才回复道:“好的,替外婆谢谢你。”
和张季康一起到三河山庄时已经是傍晚,家里早就是一派热闹。李青岚,李杜,李修恒,舅舅,舅妈,以及一些世交好友都在了。
夏奕诺和张季康进门,两人皆是昨天的装扮,张母迎上来替两人卸下了硕大的登山包,一边嗔怪张季康道:“你看看你,也不照顾好小宝。”夏奕诺忙说:“阿姨,是我硬拉季康参加我们院里的活动的,我可是把重的东西都让他背着了。哈哈哈哈,不好意思让叔叔阿姨们久等啦!”说完跑到外婆身边,狗腿地说:“外婆生日快乐!嘿嘿!”
“知道你嘴巴甜!”外婆笑道,“快去洗洗手,这风尘仆仆的。”
舅舅李青峰从厨房钻出来,拉住夏奕诺:“小宝,你叫声沐沐,这会儿她那边也早上该起床了,这孩子,今天也不打个电话过来。”
夏奕诺说好。
李沐者,李青峰之女,夏奕诺之表妹也。年方二十,在伦敦念大学。
“沐沐,起床没?”夏奕诺发过去一段语音。
过了好一会儿,那头才传来一段懒洋洋的声音:“刚醒,干嘛啊?”
“干嘛?我外婆,你奶奶,今天大寿,不想被舅舅念死就赶紧献身请安。”
电话马上响起,对方兴冲冲嚷道:“夏小宝,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快让奶奶接电话!”
夏奕诺把手机递给外婆,说是沐沐,外婆开心地拿过去听电话。也不知道这小祸害在那头说什么,逗得外婆乐得合不拢嘴。
都是至交亲友,也不必讲究太多礼节,一晚上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很是开心。夏奕诺特地告诉外婆:“我告诉我们学院一个老师今天是您的生日,她让我向您问好,祝您生日快乐!”
“好,好!”外婆开心地点头,看到一大家子的,着实太高兴太满足了。
结束之后,李青岚本想让女儿留在三河山庄过夜的,夏奕诺说还要回去收拾东西,以及第二天一早要去实验室。于是李修恒开车送妹妹回c大。
半路李修恒突然说:“小宝,改天你有空,我介绍你认识一个人。”
“谁啊?”夏奕诺惬意地靠在副驾上,闻言警觉。
“齐谦,一个哥们儿,现在和我一样,也在c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