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过头来。
梁觉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亏夏小宝同学说的出口!显然是把人家孩子吓到了。
梁觉筠身体微微倾向夏奕诺,夏奕诺凑过去跟梁觉筠低声耳语:“为了避免隔壁的大叔再骚扰你,只好由我亲自来骚扰你了。”
“明白就好。”
“我想想,在这漫漫旅途中,说点什么是比较保险的,又不怕被别人不小心听到!”说完挺直了身子,故意贼溜溜地朝周围看一圈。
动作有点大,梁觉筠低声惊呼:“小心胳膊!”
夏奕诺吐吐舌头:“没事。想要去北京哪里转转,我陪你。”
“你以前去过北京吗?”
“嗯,小时候去过一次,大学的时候一次,这是第三次。你呢?”
“从来没有去过。”
“那难得,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当一个不怎么称职的小导游。”
“好啊,”梁觉筠从包里掏出一张北京地图,上面勾勾画画了几处,“时间不多,我就随意看了一下,主要还是照顾你参加婚礼。”
听到这话,夏奕诺心下十分感动,又有些愧疚:“可能没有很多时间陪你,我……”
“去哪里玩都一样,倒是你,难得和老朋友见面,应该好好叙旧,不必担心我。”
“我跟老大说了要带个朋友,她已经订好了酒店,邀请你一起参加婚礼。”
“我都没有准备礼物。”
“要什么礼物啊,你是我带去的人。”
“好。”
“老大是个好客的人,你不必担心。”
“好。”
两人在餐车上吃了简单的午饭,到北京的时候正好下午一点。下车前梁觉筠依旧是帮夏奕诺整理好衣服,体贴又细致。梁觉筠背着自己的双肩包,又把夏奕诺的包拿过来提着,夏奕诺有点后悔行李没有精简到最少。两手空空,却不知道怎么能够帮上点忙。
火车出站的时候总是有点乱的,梁觉筠站到夏奕诺右边,轻轻挽住石膏手:“小心点,不要被挤到。”
夏奕诺指指拥挤的出站口,问梁觉筠:“师姐,你知道怎么形容这个人山人海的场景吗?”
梁觉筠摇摇头。
“这个就叫做,e.”
梁觉筠莞尔,紧了紧挽住夏奕诺的手。
e.人潮拥挤,而我,只看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北京的冬天
十九、北京的冬天
陈初晓再三强调要夏奕诺待在原地不要动,派了车子去接。原本时间就有点赶,明天的婚礼,伴娘今天中午才到,还要先去试礼服。
刚一到出站口,就听到有个声音:“诺诺!”
夏奕诺听到叫声一下子头就大了,忘记了还有这个人。
来人名叫黄芪,就是那种中药的黄芪。大学时代和夏奕诺同班,追过夏奕诺,但是被果断拒绝。黄芪是那种难得的到外省读书的北京人,毕业之后还是回到了首都,和陈初晓两口子挺熟。早就应该猜到会遇到他的,夏奕诺心中微叹。
黄芪挥手:“诺诺,这里!”
没办法,夏奕诺拉着梁觉筠走过去打招呼:“黄芪,好久不见。”
黄芪显得很开心:“真的是好久不见啊!你的手怎么了?!”
“师姐,我们可能遇到了一个比较话痨的司机。”夏奕诺对梁觉筠咬耳朵。
“诺诺,你的手?还有,这位是?”黄芪这才看到夏奕诺身边的女子。
夏奕诺回答:“不小心弄伤的,没什么大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梁觉筠,这位是黄芪,大学同学。”
“你好。”
“你好你好!诺诺的朋友也是大美女啊,嘿嘿!”
梁觉筠微笑,不接话。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夏奕诺想给黄芪一道闪亮的刀锋。
黄芪接过梁觉筠手上的包,殷勤地对夏奕诺说道:“初晓跟我说你要来参加婚礼,我就想着我来接你,真是太好了,这回一定要让我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呼你。”
一路上黄芪话题不断,从大学的趣事到现在的工作,从c城风俗到北京名胜,夏奕诺礼貌地回应着,一边担心冷落了梁觉筠,时不时和梁觉筠讲几句解释说明。梁觉筠安静地听着,听到有趣之处,表达自己的看法。
约莫半个多小时,三人抵达了一家婚纱店。还没下车,夏奕诺就看到等在门口的陈初晓了。毕业之后,快四年没见面了,两人给彼此一个大大的熊抱。
夏奕诺介绍说:“老大,这是我师姐梁觉筠,和你说过,陪我来参加婚礼的。”
“你好你好!欢迎欢迎!我是小宝的大学室友,我叫陈初晓。”这握手力度和频率,是要把人手给捏断吗。夏奕诺心中感叹,首都人民果真是热情啊!
“你好,不请自来,打扰了,祝你新婚快乐!”梁觉筠说。
“哪儿的话呀,高兴都来不及。小宝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老大就是老大的范儿。夏奕诺站在一边笑。
陈初晓拉过夏奕诺的手:“你这家伙,让我看看手究竟伤得怎样?”
“没事的啦。”
“你这石膏上乱七八糟画的什么?”
夏奕诺忙护住石膏:“闹着玩的啦。”
“那什么时候才能拆石膏?”医生的职业病。
“再过两周去医院复查一下,我妈会监督着我,放心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阵子注意着点!”
“知道啦,知道啦!”
见夏奕诺敷衍的样子,陈初晓捏住她的脸:“你呀,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