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轻搁,没了一点食欲。
虽然插曲过后傅书华一直垂头不语,但是隐约察觉从前面那桌似有似无的探视,那种感觉让她全身发麻,仿佛自己是被毒蛇盯上的猎物。
好在下午的提案很快就结束了,同各药行当家好一阵客套后,傅书华这才如愿坐上了回程马车。
马车才刚到傅府门口,傅夫人就迎了出来,看着毫发无损的傅书华,傅夫人念了声“阿弥陀佛”,急急让人备热水供傅书华沐浴解乏。
一路上傅书华吩咐过今天随行下人,让他们闭紧牙关,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传到二老耳中。
至此临江楼之行暂告一段落。
眼看着过年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傅老爷的病情却没有有点起色,整个人显得怏怏的,大夫来了好多次都只说让好好养着,等来年开春回暖就会好转。
傅老爷躺在床上靠着些珍贵药材养着,自然大小家务事都落到傅书华和傅夫人身上。担心娘亲操劳,大部分事情都是傅书华暗地里拾掇好了才转交给傅夫人。
这一日傅书华正在书房听着管家汇报年关财政支出情况,下面便有小厮通报说贵客来访,夫人请小姐去前厅会客。
“贵客?可有告知名姓?”按理说,应该不是药行之事,该去拜会的各家也都差人送了东西去,难不成有哪一家遗漏的,傅书华一面暗自思忖一面问道。
“据说是沈家差人过来的”,小厮规规矩矩答道。
这下傅书华更是捉摸不透了,要说沈家,除却上次临江楼一事,应该和傅家无甚关系才对,莫非---
傅书华皱了皱眉回小厮,“你告诉夫人我稍后就到”,
小厮得话去了,傅书华却见管家也是面露疑色,“上次临江楼一事夫人并不知情,那沈昊也并不知小姐乃傅家人,那这次---”
“我们先去前厅会一会那人,看看这沈家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管家闻言也觉得先去探探虚实方能商量对策,于是陪着傅书华一起来到前厅。
那沈家来人本来等得极是不耐烦,见傅书华踏进前厅立刻眉开眼笑。待傅书华坐定,方向傅家道出来意。
原来竟是那沈昊上次在临江楼轻薄美人不成,后来打听到原来傅书华是众多狐朋狗友平日里时常提起的傅家小姐,顿时计上心来,转身回家便跟沈老太太大言不惭说自己在临江楼与傅家小姐一见钟情,互相爱慕,请老太太上门提亲。
沈家老太太可不是糊涂人,沈昊向来花名在外,这傅家千金也是个伶俐人,一见钟情之说让人难以置信,没有听自家孙子一面之词,找人细细询问临江楼当天的情况,气的当场要拿拐杖抽死这个不肖子孙。
可是沈昊早就料到自家老太太有此一招,当即就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吓得老太太一口一个心肝的叫唤。沈昊见差不多了,趁机提出成亲之后自己就收心不再出去寻花问柳,只安心打理沈家家业。
这对沈老太太来说无疑是最有力的诱惑,她思索过后也只跟沈昊说自己再考虑考虑,随即暗地里派人详细查看傅家底细,尤其是傅书华持家后傅家药行的情况,回报的结果让沈老太太很是满意。
自己家中两个孙儿,沈昊成天不务正业,跟一群乌合之众流连烟花之地,待自己百年之后,沈家家业交予沈昊必然是挥霍无度,坐吃空山,沈家基业毁于一旦。
小孙子沈墨虽说聪明乖巧,但自幼身子骨就不如常人,近年来纵有游方术士为他调理身子也始终不见起色,家业交给他怕是也不能长久。
为今之计是得为沈昊寻一个良妻,帮沈家开枝散叶,生下下一任接班人,还有能力可以在自己死后将重孙教导有方。
这个人,必须是而且只能是傅书华。
傅书华是家中独女,不用担心沈家家业被旁系亲属觊觎,待得傅书华出嫁,日后傅家那份产业自然会并入沈家。撇开这些不说,傅书华才貌均属上等,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手段魄力,只需自己好好教导,假以时日必能独当一面,何愁自己百年之后沈家不兴。
沈老太太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是必须得结,而且是越快越好,所以在年关口就急差人过来傅家提亲。
傅夫人听到沈家来意,心下一惊,看向女儿的神色多了几分慌乱。
傅书华却还是一副显山不显水的模样,虽心中暗暗打鼓,却也不动声色。
沈家来人看不出傅书华心思,不由得多了一丝急切。
“谢贵府厚爱,但婚姻大事不能儿戏,待书华与爹娘商讨一番再行答复”,傅书华沉吟道。
那沈家人见今日倒也得不到确切回复,只得先行归去。
傅老爷房中,傅书华见再也瞒不住,便将那日在临江楼之事和盘托出,竟当场将傅老爷气的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沈家欺人太甚,这门婚事我绝不同意”,傅老爷捶着床板怒道。
傅夫人搂着傅书华哭作一团,二老气极,傅书华却还是清醒的,“此番若是不答应,沈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怕处处打压我们傅家药行”。
“那又如何,哪怕我傅文同散尽家财,也绝不做这卖女儿的勾当”,当下便唤了管家进来,差人去沈家拒绝了这门亲事。
原本沈昊觉得有沈老太太出面,区区一个傅书华肯定是手到擒来,没想到望穿秋水等回来的却是傅家斩钉截铁的拒绝,这下沈昊彻底傻眼了。
等他转过弯来自然是暴跳如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