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泄漏。”
青衫男子若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冰冷地扬起:“你当真没有暗中通风报信过吗——流苏?”
单薄的长衫,衬托着修长的身形。一张略显女气的脸,依旧是柔和顺直的弧线。流苏在那种注视下唇角只是微微一抿,淡声答道:“我已经说过没有。怎么,你不相信我吗,大哥?”
流夜的气质因常年在战场上戎马的生涯而显得有些冰冷,收回落在流苏身上的视线,嘱咐道:“这是父亲第一次交托你重要任务,莫要让他失望。你应该知道越大的期望越不容许你失败,不然,需要承担代价。”说着,他将手中的令牌递去:“做好准备,即刻攻入佩庄。既然他们已有了准备就应当快刀斩乱麻。”
“是。”流苏接过,淡淡了应了声是,转身一甩缰绳,驰马入了阵营之中。
流夜的眼里除了苍凉始终没有更多的情绪,目送他远去,视线一转又是居高临下地落在了佩庄之上。这个时候佩庄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个将人困死的容器,而一叶盟的人,也只是垂死挣扎的蝼蚁。
随着几声箭矢的呼啸,有人几声惊呼喊,划破了佩庄热闹祥和的气氛。突如其来的血气使得不断有人尖叫着下意识地挣扎求生,但是自佩庄外如雨般射入的监密密麻麻地聚集,将所有想往外逃生的人都送上了黄泉。
燕北调遣的北楼死士从周围仿佛凭空涌出,瞬间同来袭的人缠斗到了一处。
燕北沉着脸色立在前往后院的拱门门口,不时一扬手,狠绝毒辣地将零星突破后冲来的人马随手杀去,冰冷的眼里看不出一丝感情。依旧是快、准、狠,并且毫无虚招的动作,只是时不时有视线向身后掠出,透出点点的不安。
后院慕容诗走到的时候只见轻尘已立在门口,视线遥遥地落在天边,也不知是否在看那里隐约被血染红的云霞。她心下焦急,也不顾轻尘此时的身份,不由分说拉起他往外走:“朝廷的人来了,外面已经开了杀戒,我们需要快点离开。”
“慕容,你还是一样的心急。”轻尘却是调侃地笑笑,这次倒是没有反抗,任她拉了去。
慕容诗被他的态度气的够呛,但依旧拿他没有办法,只是语调不善:“你若肯听我的话,还需要我这样心急吗?你想让朝廷的立场更为难堪,我知道,可是何必每次拿自己作诱饵!”
轻尘狭长的桃花眼里霍然雾气一沉,却是在她的耳边笑开:“没有我这个‘诱饵’在,那‘渔夫’还肯下这么大的血本放这样大的赌局吗……”
淡淡的语调滑过耳边,让慕容诗的眼睫不由一触。此时两人已到了佩庄隐秘的后门,外面已准备好了马匹。遥遥的可以听到前方交织错乱的兵刃声,伴着杀红了眼的嘶喊。
轻尘淡淡地回头看了一眼,转身跨上了马匹,留下了嘴角意味深长的余味。心里掂量着,隐约几分嗤笑。朝廷。这次只要消息一经渲染地传开,等于是对天下宣告了同一叶盟关系破裂。那么,原本因为有一叶盟扶持才协助他们的各方势力,又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呢?他忽然对此很感兴趣。
一直以来即使外界猜测纷纷,朝廷也不曾公开表示过和一叶盟之间的尴尬,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看到如今楚国朝廷不惜血本的大规模举动,似乎——汉国那边的行动已经初见了成效……
遥遥的后山山坡上,还未及转移的人员在那里待命,井然有序地撤离着。可以看到前方处陌念指挥疏导着的身影,慕容霜飞和苏乔也正忙着落实,遥遥见轻尘和慕容诗两人一前一后地到来,神色间都不由一舒,暗松了口气。
遥遥看去,不知谁在佩庄里放了火,天际间一片浑重的红,浓烟滚滚,浑厚而沉重。
慕容霜飞看着涌起的浓烟,本是淡淡一瞥,然而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慌忙回头望去间,神色间霍然一僵。他刚才一直忙着一叶盟的疏散,竟然忘记留心桩素的去向。通知过他后,她是否已经离开了?
旁边的苏乔瞥眼他的脸色,不由问:“霜飞,怎么了?”
“小乔,素素她……可能还在佩庄?”
“素!……素素?”苏乔险些大声呼出,慌忙压低语调,“她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霜飞苦恼:“正是她来通知,我才知道今天会被偷袭的事。不过也可能已经走了,未必会被困在那。”话是这样说,却也只是自我安慰,眉目间难得没了笑意,带上几分担忧。
苏乔的面色略有微白,霍然转身正要翻身上马,慕容霜飞反身一把将她拉住:“小乔你干嘛,疯了吗!”
苏乔扯了几下却依旧没有摆脱他的禁锢,回头愤愤地看他:“你竟然能将素素忘记?素素她不会武功,你让她怎么逃出来!放开我!我要去救她!”
“救?你凭什么救?送死吗?”慕容霜飞死死将她抓住,手上的力道又紧了一分。
苏乔紧咬双唇,狠色在眼中一闪,扬手一掌向他拍去。
这一掌毫不留情,慕容霜飞堪堪一闪才躲了过去,掌风刮过的时候从他的怀中落出一块黄绢,坠落在地上,里面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