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左道的路子,但在江湖上地位也高,算是正道门派,至于丹灵宗,那是什么门派?”宫澄感慨。
“丹灵宗也和其他宗派一样,后来又分裂,包括天下水道的霸王楚霸天、灵隐门、问天门。当时参与诛杀的,就是灵隐门。”宫非正解释。
“相公你说今天偷袭我们的是丹灵宗的人,那是哪个门派的?”
“也是灵隐门!”宫非正说的时候,声音冰冷。
“他们因为你是仙宗宗主所以要杀你吗?相公你说你还担心什么?”宫澄觉得江湖的事情太复杂了。
宫非正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着宫澄,清澈的双眸中是自己的倒影。她的眼睛里,只有对自己的心疼爱恋,担忧在意。
“澄儿,你爱我吗?”呓语般的声音。
“你是我相公,我当然爱你。”宫澄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宫非正又变得认真而多情,可是整个人又被宫非正目光中突然的认真与沉沦抓住,不由得伸手握住了宫非正的手:“你让我觉得幸福。”
“那有一天,你会不会背叛我呢?”宫非正看着宫澄,目光炯炯。
宫澄摇摇头:“不会,一辈子我都爱你,只爱你一个。”
宫非正看了宫澄良久,然后突然收回了那少有的带着复杂感情的目光:“我就是太极宗的传人。”
“啊?”宫澄惊讶的叫了一声,人几乎从宫非正身边跳了起来:“你不是说被人杀了?”
“被杀了的,是我父亲,上一任的太极宗主。他临死之前将太极宗的功法和太极宗主令牌都给了我,那时候我四岁……”宫非正的声音有点儿模糊,模糊却平淡,只是她的目光却冰冷而带着压抑的杀气。
脑海中藏得很深的一幕又涌上来。
那是寒冬,符师门和灵隐门的人找上门来,父亲冲出去之前,让母亲带着自己逃往天山。一匹骏马,带着母亲和自己从后门逃走。身后,打斗声越来越远……
一路狂奔,马累死了,口吐白沫,天山到了眼前,白雪皑皑。母亲背着自己艰难的跋涉,朝着天山深处逃去。
远远的,听到符师门的人吆喝:“抓住她……就在前面……别让她逃了。”
“她背着孩子,跑不远,大家分头追!”有人喊着。
母亲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上,发出急促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她粗重的呼吸让她身前的空气变得雾气朦胧。自己紧紧的趴在母亲背上,寒冷侵袭着身体,可是母亲的体温又温暖着自己,扭头去看,雪地里,仓惶的脚印在身后渐渐被风雪填平。风雪迷蒙的尽头,传来的是敌人的吆喝。
母亲被积雪下的枯枝绊倒,她终于没有了力气,难以背着自己前行。树林中,敌人说话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
“非正,你躲到树洞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等到这些人都走远了,你沿着这个山一直不拐弯的往上走。”母亲含着泪,脱下了她的衣服,紧紧的包裹着自己,然后将自己藏到一颗大树的树洞中,有用枯枝积雪做了简单伪装,然后,她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脚踏积雪的声音渐渐远了,而后是那些人追过去的声音,之后,是惨叫,母亲的惨叫。
宫非正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寒冷与黑暗中,母亲的惨叫是心底里永远的痛。
惨叫持续了很久,有人大声的叫着:“说,小孩在哪里?说了给你个痛快!”
母亲没有说,而后是忍耐不住的惨叫声。
“骨头很硬啊,一个小孩子在这样的荒山野岭里,你不说,她也照样是死!不冷死也得饿死,不饿死也得被饥饿的野兽拖去吃掉。”有人狞笑。
母亲依然没有说,虽然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很渺茫,可是母亲依然在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
恐惧与愤怒让四岁的自己深刻的记住了那时候的感觉,紧紧抓着树洞中嶙峋的树骨,娇嫩的手指被刺出血来,那个时候,自己很想跑出去,让他们不要折磨母亲。可是却又深深记得了母亲最后的交代。
树洞中,自己瑟瑟发抖,寒冷与恐惧让自己蜷缩。也许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不知道多久之后,自己被一双温暖的手从树洞中抱了出来。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自己急促的呼吸让他找到了自己。那时候,自己在树洞中蜷缩成了一团,已经有些意识模糊。
那双手,来自师傅。雪地上,符师门的人死了两个之后,已经逃下山去,留下雪地上母亲的尸体,她浑身发黑,七窍流血,双目暴睁,她的肌肤下,是恶心的蛊虫爬动……
师傅伸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可是就那一眼,是自己毕生永远的痛!
宫澄看着宫非正,她没有焦距的目光穿过了自己,里面透着浓浓的愤怒与哀伤。她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嘣的响声,指节突出发白,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相公。”宫澄一把将浑身绷紧的宫非正搂在怀里:“相公,我在的。”
良久之后,宫非正紧紧攒着的拳头才慢慢松开,整个人缓缓放松下来,疲惫的靠在宫澄的怀里,然后疲惫的笑:“澄儿,符师门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可是,五年前,我带着闭月去削了符师门门主的一只耳朵,三年前,我带着闭月去割下了他的鼻子,我要让他生活在痛苦与恐惧中,你说,这该还是不该?若我一剑结果了他,我怎么对得起我母亲?”
宫澄紧紧的抱着宫非正:“以后有我,没有谁可以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