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一大锅白米饭和一大锅烤肉,再加上先前的一大摞面饼,叶海终于是饱了,他摸了摸充实浑圆的肚子,站起来对车辇合掌行礼道,“多谢施主的一番热情招待,施主舍与的缘分,老衲必将铭记在心。”
听他这么说,落雪飘以为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由恼怒道,“吃够了快走吧!”
叶海说,“施主能走出车辇吗?老衲想当面感谢施主。”
叶海认定,车辇里除了一直在说话的那个人以外,还有一位才气非常高的人,那人向自己连出三道对联,最后一道更是堪称千古绝对。
那人也一连对出了叶海的两道上联,叶海最后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千古绝对这才险胜了那人。
如果稍稍放宽松些讲,那人也不算输,炮镇海城楼勉强能当烟锁池塘柳的下联,但无奈那人遇到了叶海,叶海为了赢,只能厚着脸皮坚决不承认。
那人倒也很有风度,叶海不承认,她也不出声力争两句,反而认可叶海赢得赌约。
这样的一个有才气而又高风度的人,叶海很有兴趣见见她,所以叶海开口请她出来见上一面。
叶海却不知,在落雪花的眼里,他已经被打上了“可怕”的标签,落雪花是绝对不愿意出来见他的。
果然,落雪飘没好气地回应道,“当面感谢就不必了,我们还要急着赶路,棠棣,走!”
棠棣得了命令,和几人一起收拾地上的锅碗瓢盆,随后他们几人最后愤恨地看了叶海一眼,爬上马车驾驭前行。
因为叶海,他们连早饭都没的吃就要赶路,太气人了。
马车刚走了没两步,忽然停下来,落雪飘好像想起了什么,大声问,“小和尚,既然炮镇海城楼不能当烟锁池塘柳的下联,那烟锁池塘柳的下联到底是什么?”
一旁的落雪花满脸希翼地等待叶海回答,是她刻意让落雪飘问上这一句,身为一代才女,她很好奇,有哪个下联会比炮镇海城楼更合适?
叶海愣了愣,没想到对方还会杀一个回马枪,错愕后摇头答道,“老衲也不知道,所以说,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千古绝对,老衲觉得,往后几百年应该也不会有人能想的出来。”
落雪花闻言神情顿时失落下来,轻声说,“哥哥,我们走吧。”
看着那一行车队离去的背影,叶海忽然觉得他有些不厚道,用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千古绝对,来哄骗一顿饱饭,这不是文人雅士能做出来的事。
“善哉善哉。”
叶海唱念两句佛号,爬上白马的背,从怀里掏出下山前方丈给的地图。
“老衲现在应该是在这里,离苍月还有一段距离啊,路漫漫其修远兮,驾!”
叶海收起地图,用力甩了一下缰绳,驾驭白马前进。
“驾!驾!驾!驾......”
十分钟后,叶海有气无力地趴在马背上,目光无比幽怨地瞪着白马。
叶海心里气啊!这假马实在不懂事,不管他怎么催,白马始终不急不慢地踱步,神色淡定悠闲。
这样下去要猴年马月才能到苍月?叶海心生绝望,恨不得喘白马两脚,但又想起小瓜临行前的嘱托,不许虐待白马。
叶海心想,如果,他说的是如果,如果是因为这白马的原因,导致他错过雅士学院的入学时间,他一定要把它烤了吃!
马肉还没吃过,有机会一定要尝尝。
就这样,叶海趴在马背上,白马缓缓前行,一僧一马行走在茫茫天地间。
......
一天的时间在赶路过程中很快便悄然流逝,转眼后黄昏已至,落日的余辉洒在大地上,白马驼着叶海,安静地吃草。
忽然吹过一阵风,叶海冷不丁被这阵风惊醒,迷糊地睁开眼睛,这是哪儿?
下午的时候叶海犯困,趴着趴着不知不觉间打起了盹,白马没人管,便自顾自的随便走。
“你大爷的!”叶海怒拍了一记白马的脑袋,“要是把老衲带岔路了有你好看的!”
白马挨了这一下,委屈的嘶鸣一声,叶海有些着急,想找个路人问一下这是哪里,转头四顾间发现前方远处隐约有几团人影,但距离有些远看不真切。
叶海额头顿时浮起一抹白芒,嘴里跟着念出一句诗,“高城断处阁横空,目力虽穷兴未穷!”
话音刚落,他的两颗眸子立即变的无比明亮,远处那些人影投显在眼里的景象也愈加清晰了。
看清那些人影后,叶海很惊喜,“居然又遇到了,缘分啊!假马,走。”
叶海惊喜是因为,他看到的人影正是早上遇到的那伙人,明明分开了却又再次遇到,真可谓是缘分。
白马不乐意地颠着叶海,朝前方走去。
......
棠棣此时有些郁闷,早上的时候来了个破和尚化缘捣乱也就算了,下午的时候又有一辆马车突然坏了,维修了两下耽误半天时间,今天这一天怎么就这么点背?
到帝都的时间看样子也要再往后推半天。
现在到吃晚饭的时间,棠棣等人下马生火做饭,托叶海的福,包括落雪飘落雪花在内,他们一行人都没吃早饭,下午修了一下午马车也没吃午饭,这晚饭可就不能不吃了。
棠棣正在布一品聚火阵来生火,却忽然听见旁边一人大喊道,“队长!大事不好了!那和尚又来了!”
什么?!那和尚又来了!棠棣登时被吓了一跳,布聚火阵的手一抖出现差错,一股大火猛然从地上窜起,将棠棣烧了个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