缡龙是古代龙种当中无角的龙,对应龙生九子中的二子,古书中云:“其二曰螭吻,性好望,今屋上兽头是也。”
战国时期,蟠螭纹头部的特征是圆眼阔鼻,眼尾稍有细长线。腿部线条弯曲,脚爪往往向上翘起,用曲折的弧形线,夸张地把关节主要活络胛骨表现出来。汉代蟠螭雕纹眉向上竖,且往内钩,眉毛若隐若现,柔中带刚。
两千年前,有个牛气冲天的短命王朝——秦朝,立国十四年就被一个叫刘邦的乡长给灭了。
刘乡长好容易建了汉朝,他归天后却被遗孀吕后专权,重用吕家外戚,刘家江山差点被拐走成吕家王朝。
后来,西汉儒学推广家董仲舒从破简书里捡起三纲五常,重整朝纲,独尊儒术,所谓lún_lǐ天下。
龙也成为了皇家专用象征。
老戴是半个古董家,走的是野路子历史学派,清楚缡龙玉佩是为皇族饰品。根据富不过三代的家族定律,这枚玉佩完整无缺地传到现在,极其诡异。
一般来说,年代久远的古董能保存至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古墓。只有在地下才不会经受战乱、逃荒、家道中落、颠沛流离等人间悲剧;不会在一个午后,从佩戴人手中滑落,跌在地上碎成几块。
而如今,这块玉佩真真切切在老戴手中,他却没有了看第一眼时的欣喜。
人生若只如相见!
老戴委实拿不定主意。他的古董店说穿了不过是假货中转站,除了几块银元、铜钱,其它几乎都是赝品,最好的是年代不久而深加工的做旧品,像这样货真价实的极品他是头一遭遇到。
这件货有两种买卖办法:一是以三百万起价,尽快寻几个买家,多卖多得,稳稳当当拿一成佣金。另外就是他花三百万买下来,除去说好的佣金,给主家二百七十万,以后慢慢寻个买家,至少可以赚一倍,那样,他就可以金盆洗手了。
卖假货有风险,他隔壁那家店被砸过两次,店里换了红脸关公供着都不顶用。
老戴这个晚上失眠了。
老三对此一无所知,只想早一点赔钱给中毒者,息事宁人。
秃顶男听到风声,食物中毒另有起因,更加着急了,怕赔偿一事出现变数。纠集几个人天天去食品管理局吵闹,搞得不可开交。
既然公安局已定性为投毒案,饭馆这边的责任便打了折扣。从另一方面说,店方也是受害者。只有抓出了真凶,法院才能依法判理。
这群人当中,秃顶男最是难缠,这厮是企业内退人员,跟老婆离了婚一个人过,平日里,除了喝喝小酒打打小麻将,另外就是趁着夜色进按摩房。他已经借中毒住院的机会,做了个心脏搭桥手术,一块算在了饭馆的账上。
饭馆这几个月赚得钱折腾个干净,老三只得向虎哥借了三十万,私下赔给了秃顶男,临走时,建议他出去散散心,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秃顶男倒也不糊涂,拿了钱收拾东西立马坐火车南下,说去海边捡贝壳。
虎哥对老三的举动很有意见,“这种人渣,我带几个人揍他一顿就老实了,你何必赔那么多钱?”他边说边泡茶。
“要不,你把我的车开走吧!”老三掏出汽车钥匙晃了晃,“不就是借你三十万吗?告诉你,我生气的话,马上咸鱼翻身!”
“滚你的!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窝囊样!”虎哥恨铁不成钢,“你看看,有几个官二代混成你这样?我要是你老爸的儿子,不用他出面,我随便跑到哪个派出所,哼,让派出所的搞定那家伙。”
“那人有病,经不起一惊一乍的。”老三隐晦地说,“就当破财消灾了。这里的事告一段落,我得回去上班了。虎哥,谢了!这个,你拿去慢慢喝。”懒洋洋指了指茶台旁边一小酒坛。里面装的是五斤秘酒。
“秘酒?”虎哥目光大炽。他知道老三之前从没拿这个送人,嘿嘿,脑袋终于开窍了!
“怕不怕中毒?”老三撇嘴道。
“现在谁不知道是背后有人下毒啊!”虎哥压低声音,道,“你估计是谁?”
老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阿方提,这个城市里只有他最恨自己。但老三不能说,估计警方这会肯定已盯上了他。
这事只能由警方去整,自己闹出什么动静都不合适。只有破了案,饭馆的名誉方能恢复,秘酒才可以重振雄威。
老三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法不传六耳,有些事不能声张的。至于破了案以后嘛,那是以后的事。
“我怀疑阿雄那混蛋!”虎哥猜测。
“阿雄!虎哥,你太看得起他了。那家伙也只敢带几个小混混,拿没开刃的刀吓吓人罢了。罪大恶极的事他真还没胆量去干!”老三轻轻一笑。
虎哥眉头一皱,默默想了一会儿,顷刻之后他陡然瞪大了眼睛,“那就是……”
“别猜。”老三摆摆手。
“好吧,这事我帮你打听。”虎哥过去把那坛酒抱起,放到柜台里藏好,生怕老三反悔似的。藏好酒,他过来,“那边来电话了,说已经找好了买主,四百八十万,对方说再考虑考虑。”
老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饭馆经这么一闹腾,要想一举扭转乾坤,绝非易事。挣得那点钱贴了医药费还不够,重新开张没个几十万不行。老三琢磨找报社记者写几个深度报道,替饭馆正名,消除阴影。
美美说了几次去问她老爸要钱,老三却是不答应。当初拉她合股就动机不纯,